共事已經幾十年了,靳叔深知閻永兵是什麼人,他的目光不禁落在了閻永兵手下帶來的黑色塑料袋上面。看上去袋子並不是很沉,但他能確定其中一定是有什麼東西。
靳叔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冷笑:“永兵,做哥的提醒你一句,如果你想用一些下作的手段取得優勢,還是趁早收手吧。”
閻永兵也是冷冷的一笑:“我何曾和你以兄弟相稱了。”
靳叔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冰冷了:“我這是好心提醒你,不要重蹈覆轍,不管你做出怎樣的手段都定然不會是肖雄的對手,只會加速你的滅亡罷了。”
這句話甚是中肯,但是聽在閻永兵的耳中就是赤、裸裸的嘲笑。他堂堂八大掌門之一,武力更是無出其右,難道會擺在一個毛頭小夥的手中?
沒有理會靳叔,閻永兵轉過身來對身後的靳可說道:“沒錯,今天就是一場鴻門宴。既然大家已經都撕破臉皮,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交出那兩樣東西,我可以饒你們不死。”
“癡人說夢!”靳可毫不給臉的駁斥道。
閻永兵也不生氣,他慢慢的來到了靳可的面前,仔細端詳着她精緻的面容,然後大手一揮,朝着身邊的一個心腹說道:“你喜歡這個女人嗎?”
那個手下怔了怔,面前的人雖然衣服已經被茶水給浸溼了,面容也略顯憔悴,但他還是能認出這是靳家的大小姐。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對大小姐動手。
“閻爺……”手下有點戰戰兢兢的說道。
還沒有等手下說完,閻永兵便打斷了他的話,他伸手托起靳可玲瓏的下巴問道:“這妞這麼漂亮,難道你不喜歡女人?”
手下有點爲難,但男人的本性驅使着他。與此同時,他見到閻永兵的舉動之後,也知道面前這幾人應該是在劫難逃了。識時務者爲俊傑,一時間,邪念佔據了上風。
“喜歡,喜歡……”淫、笑着,手下搓了搓手掌,也靠近了靳可。
“你不要站錯陣營了。”靳可看着面前已經失去理智的男人,警告道。
男人嘴角露出的笑意越來越甚:“死到臨頭還嘴硬,和閻爺相比你們算是什麼東西。嘿嘿嘿,我還從來沒有玩過這麼漂亮,這麼高貴的女人。你就認命吧,反正反抗也沒用。”
眼看着,男人的手就要碰到靳可那吹彈可破的面頰了,靳可不由得微微向後縮了縮,但男人的手依然是如影隨形,絲毫沒有要收斂的意思。
肖雄皺了皺眉頭,這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已經給過你們一次機會,臉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爭取的。”
對於肖雄的話,男人更是不屑一顧。在他看來,肖雄不過是二十歲出頭而已,連一旁的靳叔都比不上,能有什麼能力?
“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否則等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男人罵罵咧咧的說了一句,繼續吧注意力放在了靳可身上。
肖雄倒也不生氣,他淡淡的說道:“夜鷹,他想用那隻手碰那女人,你就廢掉他哪隻手。”
這句話在靳叔聽來甚是陰森可怖,而在其他人的耳中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笑話。你說廢掉就廢掉,還不把房間裏面的人放在眼裏了。
閻永兵也不禁正視起了這個身穿警服的年輕人的存在。本身一個警察會出現在肖雄的身邊便已經是怪事了,而且看上去這個警察還對肖雄唯命是從,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也出乎意料的強大和淡定。
在省城裏面誰不知道閻永兵的名字,即便是公安機關也要經常讓他三分。區區一個小警察,竟然能在這要地之中如入無人之境,這樣的淡定絕非等閒之輩。
一時間,閻永兵有點想要喝止夜鷹,但還沒有等他開口,夜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擡起了右手,速度之快讓閻永兵瞠目結舌。只見夜鷹不動聲色的鉗住了男人的右手,硬生生的把男人的手臂向後拉了一個詭異的角度。
手臂上傳來的痛苦讓男人不由自主的往後靠了一下,但這並不能消除手中的疼痛。夜鷹繼續加大手中的力度,男人顯然已經要支撐不住了,他額頭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口中喘着粗氣喊道:“閻爺……閻爺救我!”
看着心腹眼神中驚恐的神色,閻永兵知道事態已經到了快要失控的地步了,當即厲聲說道:“放開他!”
對閻永兵的話充耳不聞,夜鷹猛然用力,只聽到駭人聽聞的“咔嚓”一聲,在場的人們都不由得驚出了一聲冷汗。
男人的手就這樣硬生生的被折斷了。
哀嚎着倒在地上,男人的臉變得慘白。劇烈的疼痛讓他後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要惹這兩尊殺神了。
“這就是後果。”做完這一切之後,肖雄淡淡的說道,夜鷹則是一聲不吭的回到了肖雄的身後。
閻永兵的眼神中露出了升騰的殺意,他生氣了。竟然敢在自己的地盤上傷了自己的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不是想要把兩本東西弄到手,閻永兵早就已經大開殺戒。
“我問你們最後一次,賬本和股權給還是不給?”這句話像是在問靳可,閻永兵的目光卻是落在了肖雄的身上。
作爲迴應,肖雄代替靳可冷冷的說道:“你就做夢去吧。”
“動手!”
隨着一聲令下,靳叔的眼睛變得瞪大起來,他已經看到了手下的塑料袋中裝的是什麼東西,那是白色的粉末,分明就是生石灰粉。
知道閻永兵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卻不知道他竟然可以下作到這個地步。靳可也不由得喊了一句小心。
對於這一幕,肖雄定然也是看到了,只見閻永兵已經退到了房間的牆角處,而幾個手下則是一個箭步衝了上來,朝着肖雄等人撒生石灰粉。一時間,房間裏面白色的粉末紛飛,倒有一種下雪的意思。
“你們閉上眼睛。”肖雄大聲喝道,心裏面同時在斟酌要如何破解閻永兵的下流手段。
夜鷹皺了皺眉頭,這種手段他曾經在兩個幫派之間的火拼中見到過,但那時候是混戰,雙方處於的境地都是差不多的。而這回對方在撒完生石灰粉之後竟然還帶上了護目鏡,這就有點過分了。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