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富貴搖了搖頭說道:“確實沒有什麼關係,不過他們看你不是很順眼,或許會有一些行動。”
肖雄嗤笑一聲,嘲諷一般的說道:“我這麼一個屌絲還能引起他們的注意,還真是榮幸啊。”
馬富貴攤了攤雙手,輕輕嘆了一口氣,他認爲肖雄還沒有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裏面開始有一兩個人談論你,到了後面就是大部分人的共同話題了。不少人看上去對你還挺不爽的,所以接下來最好小心一點,說不定哪天他們就會出演一出,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
“你該不會認爲他們有能力這樣做吧。”肖雄笑着問道。
這笑容在馬富貴眼中冷冰冰的,不由得縮了縮脖子,說實話,他也不認爲那個什麼精英會真的能成功,不過萬事以防萬一而已了,畢竟裏面的人能量不簡單。
“如果論武力的話,他們一起上都不是你的對手,但如果要比試其他東西的話那可就不一定了,有些方面你暫時還不是他們的對手。”馬富貴提醒道。
“我明白了,”肖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清楚了,隨即說道:“既然我已經幫你重振雄風,你是不是應該嘗試着報答我。”
馬富貴豪爽的說道:“沒有問題,只要是我能力之內的,馬家支持的,我一定會滿足你。”
這時候,肖雄指了指身旁坐着的衣如水和婷姐問道:“你知道他們兩人來京城的原因嗎?”
“不知道。”馬富貴如實說道,他清楚自己和肖雄等人不是同一個層次的人,所以也絕對不會再不懂裝懂了,對衣如水的非分之想也隨之打消了。
自從經脈被打通之後,馬富貴的感官要敏銳許多,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衣如水與衆不同的地方,那種虛無縹緲的氣場是自己所無法理解的,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一樣。他清楚這種氣場可以在無形中轉換爲強大的攻擊力,別說是一般人,即便是功力稍微低一點的人都無法抵擋。
“她們是來給你爺爺治病的。”肖雄簡明扼要的說道。
“這樣,”馬富貴端詳了兩人一眼,清楚肖雄請來的這兩位絕非是等閒之輩,那麼一定就是下了真功夫了:“那麼還請幾位到我家來吧。”
不想肖雄卻是拒絕了馬富貴的請求:“不必了。”
“爲何?”馬富貴微微一怔,馬老爺子在京城中的地位可不簡單,一直以來都是別人有求於他,巴不得能走進馬家的大門,而肖雄倒好,想都不想就回絕了自己,讓他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
肖雄不緊不慢的說道:“還是讓你爺爺到滋生堂來吧。”
“這......”馬富貴清楚這並不是自己可以決定的,於是猶豫道:“這個我還得問問爺爺。”
“沒有問題,”肖雄點了點頭:“畢竟我們都是醫生,滋生堂裏面的設備也要先進一點,是吧。”
馬富貴點了點頭,認爲肖雄說的確實有道理:“是的。”
肖雄依然不緊不慢的說道:“華夏傳統醫學和以前相比已經沒落太多了,西醫自從建國以來,有取代傳統醫學的趨勢。然而西醫和傳統醫學相比有着極大的劣勢。”
“你錯了,”肖雄搖了搖頭:“你低估了自己的實力。”
“啥?”馬富貴苦笑了一聲:“兄弟,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甚至連高中都沒有讀完。”
被肖雄緊緊盯着,馬富貴覺得這傢伙就像是可以看穿自己一樣,在他的面前毫無祕密可言,慢慢的,他心中變得不安起來,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一樣。
不多會,他開始把目光投向一旁的衣如水,像是在請求幫助一樣。
此時衣如水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張嘴說道:“沒問題的。”
“不能吧,”馬富貴怔了怔,不清楚兩人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從小到大就從來沒有人肯定過我,你倆是第一次,不過我也要臉,除了擅長喫喝玩樂之外,其他我真的什麼都不會。”
肖雄和衣如水相視一笑,就像是看着一個孩子一樣看着馬富貴。
“那可不一定,”肖雄不緊不慢的說道:“你交了這麼多朋友,人脈總不差吧。去那麼多地方玩過,對京城也一定很熟悉吧。”
“這倒是真的。”馬富貴不好意思的一笑。
衣如水也緩緩說道:“我要你做的事情不是參與到鬥爭的第一線中,這樣對你太危險了,不過你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聽到衣如水的話,馬富貴不由得興奮起來,他從小到大都是喫喝玩樂,從來沒有做過什麼正義熱血的事情,但他還是一個男人,況且還是馬家人,如果真的能幫得上肖雄的忙,憑藉着肖雄現在如日中天的名聲,自己在馬家中肯定也會搶回一席之地,讓爺爺刮目相看。
擦了擦手掌,馬富貴期待的問道:“我可以做什麼。”
肖雄走到馬富貴的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讓你做賤、人。”
馬富貴:......
“當然不是真的賤、人,”衣如水笑道:“讓你攪亂局勢,火上澆油,這個不難吧。”
馬富貴還是沒有弄清楚兩人的計劃,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
“知道爲什麼中醫振興這麼困難嗎?”肖雄一邊問道,又一邊自問自答:“西醫已經在華夏站穩了腳跟,很多行業都有既得利益集團,要是我們現在去動搖他們的根基,他們能不急嗎?有些人爲了錢權可是可以做出補擇手段的事情。”
這番話聽在馬富貴的耳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肖雄不過是二十出頭的樣子,卻是能透過局勢的表面深入到本質,一眼就看穿了問題的癥結所在。不過肖雄說得對,哪怕他再厲害,一個人對付好幾個利益集團也是相當困難的。
不過像是肖雄這樣給人看病,其他醫院真的已經沒有做下去的必要。打個比方,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季節性流感,肖雄開出來的方子成本幾塊錢,售價不過十塊上下,而其他醫院開出來的藥最便宜的也要幾十塊,輸個液什麼的就更貴了。
且不說各大醫院的高層肯定不幹了,就連普通的職工都有可能因爲滋生堂的競爭而面臨着下崗的威脅,他們應該慶幸滋生堂現在的規模還不夠大,不足以搶走他們的所有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