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溫禕在林家的老宅裏養病,坐在紫藤花架下,警察來找到她的時候,她正閉着眼睛坐在鞦韆上。
“姐姐,警察來了”錢倩小心翼翼的來到她的面前,生怕嚇到了她。
“嗯”林溫禕緩緩的睜開眼睛,警察看到林溫禕的樣子,有些罪惡感,或者他們不應該來打擾她。
“請問是林小姐嗎”兩個警察中的一位問。
“是,有什麼事”林溫禕面色有些蒼白,顯得虛弱無力。
“我們想了解一下情況,不知道你方便嗎”
“瞭解情況”林溫禕看向那兩個警察,知道他們是想問出事的那天的情況。
“我姐姐現在身體虛弱,你們能不要來煩她嗎你們沒有不是去找到兇手,倒是抓住受害者不放,難道你們不知道你們所謂的瞭解情況是讓我姐姐再受一次傷害嗎”錢倩對着警察炮轟了一頓“你們知不知道對於一個剛剛經受重大打擊的人來說,回憶當時的情景,就是重新再受一次傷害”
兩個警察被錢倩給轟的開始質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倩倩,我沒事”她對着錢倩笑了笑,緩緩的站了起來,對那兩個警察說:“我們到書房去談”
“好的”警察連忙讓了讓,還是林小姐比較通情達理,要是遇見錢倩那樣的人,一定讓局長自己親自出馬纔行
錢倩要上前來攙扶林溫禕,林溫禕對着她扯出一抹笑來,說:“不要離我太近,小心寶寶”
錢倩的腳步頓在了原處,沒有想到姐姐都這樣了,還爲自己着想。
那天從墓地上回來之後,她又病了一場,風遠過來看過了,說她落水的那天寒氣侵體,加上積鬱成疾,體質差的很。
去爲慕思哲築墳的那天,她的情況還算是可以,但是回來之後一病不起,一連躺了兩天,今天才剛剛能從牀上下來。
“姐姐,我不礙事的你小心”在錢倩的眼裏,林溫禕的病有那麼重,像一個隨時都會劈碎的瓷娃娃一樣。
“我只是感冒了,不礙事的你不要離我太近,會傳染的”林溫禕歉意的看向錢倩,又看了看她的肚子,有些羨慕,她跟齊天楚雖然經歷了許多的磨難,最終還是能走到一起來,可是自己跟慕思哲,卻已經天人永隔了
“林小姐,如果今天身體不適的話,我們可以改天來”警察見到林溫禕虛弱的模樣,連忙說道。
“不礙事的”林溫禕一天也不想耽誤,她想要早點找出罪魁禍首,能將犯人繩之以法,慰慕思哲的在天之靈。
兩個警察跟着林溫禕來到了書房裏,林溫禕拿了一個口罩戴上,警察見到她戴上口罩,心裏有些感動,她是怕感冒傳染給了自己嗎
“林小姐,你能回憶一下出事當天發生了什麼事嗎”到了書房,警察直奔主題。
林溫禕回想了當天的情景,真的像時間倒回去重新發生了一遍似的,她的渾身哆嗦,已經沒有辦法組織語言了。
“林小姐,不要着急,不要怕慢慢想”警察見她神色不對,連忙出聲打斷了她的回想,林溫禕被警察打斷之後,收回自己的心思,閉了閉眼睛,將心裏的種種感觸都統統拋在一邊。
子撞了過來,然後對面開來了一輛大車,我們的車子撞上了橋欄杆,再然後他就不見了”
林溫禕邏輯了半天,用最簡潔的方法描述了一下。
“林小姐,還能想起來什麼細節嗎”
“細節”林溫禕搖了搖頭,那天的事都衝擊着她的大腦,她根本沒有機會注意到細節。
“最近有沒有什麼反常的事”
“你是指”
“比如你們住的地方陌生的人越來越多,或者是被人跟蹤”
“我們住在幸福彼岸最裏面的兩棟房子裏,其他的人都不認識,我們的房子是連在一起的,有沒有人跟蹤,我不知道,對了,你們可以調監控,幸福彼岸的監控很多的。”林溫禕突然想到了可以調監控的。
“監控我們已經調了,監控顯示有人跟蹤你們很久了,所以我們斷定這是一樁謀殺”
“肯定是謀殺”林溫禕突然激動了起來。
“林小姐,你知道什麼”
“慕思哲之前說過,想要弄死他的人很多”
“你們有懷疑的對象”
“我沒有證據,不能隨便亂說”林溫禕雖然生病,但是腦子卻很清楚,沒有證據隨意的猜測,對方可以告自己誣陷
“慕總之前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
“他得罪了很多人比如陸劍鋒、勵陽、馬毅誠、唐炳瑞、齊天楚,還得罪過我”
警察一頭黑線,慕思哲得罪的人都是一個了不起的人,他果然很牛
“你覺得這是有人故意而爲之,那麼你覺得可能性有多大”
“百分之百”林溫禕十分肯定的說。
“謝謝林小姐,如果有需要,還請林小姐配合”
“那是當然,還請你們務必找出真兇”
“林小姐請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慕總生死未卜,沒有消息也許就是最好的消息”
“但願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打撈工作還在進行中”警察說着,林溫禕聽到他們這麼一說,沉默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這話說的容易,但是真的面對的時候不是一般的困難,她不敢想象,等她看見他毫無聲息的躺在太平間,會是怎樣的崩潰
警察走了之後,林溫禕坐在那裏腳手都是冷的,她慢慢的起身躺在了牀上,渾身無力。
錢倩見林溫禕又躺下了,焦急的給風遠打電話,風遠聽說林溫禕的病情又加重了,連忙開着車子趕了過來,這段時間,他顯然已經成了林溫禕的私人醫1;148471591054062生了。
“林小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
“我是醫生,你不必隱瞞什麼”
“我真的沒事,可能是感冒一直沒有好”
“如故不行的話,就住到貴族醫院裏去,反正你也不差這個錢”
“謝謝你的好意”林溫禕對風遠說道,勉強自己扯出笑容來。
風遠看着她勉強的樣子,有些佩服,像她這樣的女人,世間只有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