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衷放心吧鍾叔,我們當然記得。”那男人的呼吸綿長而又平穩,“不就是讓何銘代替何錦西,成爲何氏集團的掌權者麼這一點,我們每個人的心裏都很是清楚。”
鍾叔這才覺得心裏舒服許多,“知道就好,只要你們一直配合我,我自然也會幫忙的。那個電腦的事情,你們先別急,最近過年我也的確有些忙。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過年的時候,也正好是人的警覺性最低的時候,我會讓人找機會,把筆記本電腦拿出來的。”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哈哈哈哈”
在對方的笑聲裏,鍾慶生狠狠的按下手指,掐斷了電話。
瑪德,混蛋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如果不是爲了小銘,你們算哪根蔥
憤憤的跺了跺腳,他再度原路返回,去清點年貨了。
至於另外一邊的男人,他掛完電話,迴轉身子,望向被捆縛在座椅上的芊芊,“你以爲,你不說筆記本電腦在哪裏我就找不到嗎”
芊芊扯了扯被打出鮮血的嘴角,冷笑道:“1;148471591054062沒想到,你們竟然跟何家山莊的管家勾搭在了一起怪不得能夠把事情搞成一團糟還沒留下任何的證據”
“怎麼,你有意見想告訴何錦西可惜啊可惜,你沒有這樣的機會了”那男人的臉上戴着口罩,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那雙眸子裏的光,殘酷萬分。
“冒牌貨就是冒牌貨,人家想用就用,不想用就扔掉。唉,一對比,你還真是悽慘。人家正主慕千璇一消失,何錦西就跟瘋了一樣到處尋找,而你呢何錦西可是一點都沒有關注你呢哈哈哈哈哈哈”
他扶住椅背,將身子撐在芊芊的面前,伸出手指輕輕撩着她的下巴,一下一下,彷彿是在逗弄岸上無法呼吸的魚。
“這與你無關”芊芊紅了眼眶,她撇過頭,努力想要躲避開他的撩撥。
“哦是麼嘴硬的女人真是無趣”
重重掐了芊芊的臉蛋一把,戴口罩的男人走出了這間屋子。
頭靠在椅背上,芊芊的臉上流下淚來。
慕家。
慕瑩瑩優哉遊哉的躺在沙發上,一邊喫着傭人準備好的水果,一邊拿着遙控器不斷換臺。
她肚子裏的孩子差不多五個月了,本來不算大的肚子,卻因爲她體重的急速暴增而顯得尤其鼓,就像是渾圓的球。
慕夫人在餐廳裏跟着阿姨一起擺碗佈菜,擡頭喊了一句,“瑩瑩,喫飯了”
“哦,來了”慕瑩瑩皺着眉頭,顯得有些不耐煩。
旁邊的傭人趕緊過來幫助她起身,扶她朝餐桌上走去。
慕盛安也從書房裏出來了,只是面色有些難看,好像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情一樣。
慕夫人看到他吊着老臉就生氣,嘴下也不饒人,“怎麼了啊一副哭喪的樣子,又出了什麼事兒了”
最近因爲何氏出事,他們慕家的生意也受到了波及,本來一些在談的合同,都被對方婉拒了。人家聽說了
何家的狀況,生怕慕家這邊連湯水都沒得喝,乾脆了當的直接抽身離開了。
以往溫和的臉龐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絲暴躁,慕盛安坐在餐桌前,握着湯勺攪了兩下,又重重扔下,發出重重聲響,帶起的湯水也濺了一桌
“剛纔鍾慶生打電話給我,何銘已經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了,他跟千璇離婚了以後咱們慕家跟何家,再也沒有一絲姻親關係了”
說完這段話,他劇烈的喘着粗氣,彷彿十分氣憤。
能不氣憤麼好端端的兩個女兒嫁過去,本來還想乘着何家的順風車,多賺點錢,卻沒想到,兩個女兒都跟何家的兒子離婚了
到頭來,這兩年的婚姻時光,都是白搭了
“啊怎麼這樣”慕夫人驚叫出聲,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哎呀自己早就跟女兒慕瑩瑩講過的,不要去破壞何銘跟慕千璇的婚姻,老老實實的待在何錦西身邊就好。哪怕得不到關心愛護,那真金白銀總還有啊
可慕瑩瑩偏偏不聽,耐不住寂寞,非要跟何銘眉來眼去的勾搭,用來報復何錦西,結果呢跟何錦西離個婚,什麼都沒弄到,何銘呢,也完全把她忘到了腦背後,別說一個子兒了,連句關心都沒有
慕瑩瑩那張豐腴的胖臉上,表情意味難明,她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盤子裏,有些茫然。
何銘終於跟慕千璇離婚了,她本來應該高興的不是嗎但是爲什麼又這麼難過呢
自從跟何銘勾搭在一起,不知道多少次,她幻想過,要跟何銘堂堂正正的結婚,在一起生活,撫育孩子。
可是現實狀況打臉之後,她早就把往日的期待都扔到腦背後去了,她現在心裏唯一難過的,就是以後還怎麼能弄到錢
本來她跟慕千璇都嫁到了何家,何家每年在生意上都會幫助慕家,他們喫葷,慕家也能咽素,但自從她跟何錦西離婚後,慕家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現在兩家徹底斷了姻親關係,慕家別說賺錢了,恐怕再也翻不了身了
不行,不能任由狀況這樣發展下去她實在是無法回到艱苦困難的生活裏
如今還在養胎,每天的花銷就不少,等到孩子出世,費錢的地方更多,如果不早作打算,恐怕最後一點殘渣都撈不着了
還好,她還有孩子,她能確定,這個孩子就是何銘的
手掌輕輕按在腹部上面,有森冷從慕瑩瑩的眸子裏迸發,她擡起頭,對着慕盛安跟慕夫人說:“爸、媽,咱們得早作打算了,趁着現在何家這條船沒沉下去,咱們還能用這個孩子跟他們談條件股份、店鋪、金錢,什麼都行,咱們得抓緊時間,問他們拿過來”
慕夫人雙目炯炯的看着她,“乖女兒,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是想用肚子裏的種去換這些財富”
“媽,你傻啊這孩子就是個搖錢樹,絕對不可以輕易的就讓何家拿去控制在咱們手裏,咱們纔可以源源不斷的問何家要錢呢”
慕瑩瑩皺起眉,似乎是在嗔怪她母親的腦子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