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山莊門口,花如音穿着一襲淡紫色繁花宮裝,身姿優雅的緩步走出門來。
金色的陽光下,花如音冰肌玉骨,五官精緻如畫,眉如黛,脣似水,那一襲華麗宮裝襯得她身材苗條,高貴嫺雅,麗色無雙。
伺候在馬車旁邊的婢女小廝們見了,格外驚豔。
“聖女,您好漂亮哦,聽聞皇宮裏美女如雲,可奴婢想,只要您一入宮,那些美人妃嬪都該黯然失色了。”
新來的婢女迎來,一臉羨慕的誇讚。
花如音聽着婢女的誇讚聲,心得意,但臉卻是溫婉一笑,淡淡的瞥了那婢女一眼,一臉謙虛模樣。
“小蕊,你又在瞎說了,宮美人你又沒有見過,怎知他們不過我,宮裏長得漂亮的美人多了去,若是你這話讓皇他們聽見了,他們可是會取笑我的。”
婢女小蕊尷尬一笑,慌忙道歉:“聖女,奴婢只是隨口一說,您可別往心裏去。”
“我自然知道你是隨口說的,只是,以後少在人前說這樣的話,免得惹來是非,知道麼?”
花如音微微一笑,話是這麼說,卻沒有絲毫責備的意思,她瞧了眼衣着單薄的小蕊,柳眉微蹙。
“怎麼穿得這麼少?今日天氣冷,要多穿些,若是衣服不夠穿,回頭我讓管家給你多添幾件。”
“多謝聖女。”
小蕊一聽,頓時感動得熱淚盈眶。
聖女真是大好人啊!
她長得傾國傾城,修爲高深莫測,卻從不驕傲自滿,她身居高位,卻從不盛氣凌人,她端莊嫺雅,溫柔善良,真是難得的大好人啊。
自從她來到紫華山莊後,山莊裏的下人沒有一個不說她好的。
“聖女,時辰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這時,一旁的車伕看了看天色,笑呵呵的提醒。
花如音點頭,姿態優雅的走向馬車,小蕊正要扶她車時,眼前白光一閃,一道凌冽的罡風突然襲來,馬車的車伕和旁邊的婢女驚呼一聲,被狠狠的掀飛了出去。
花如音眸光一驚,回頭望去,卻見白衣如雪的男子飛掠而來,輕盈的落在距離馬車一丈遠的地方。
陽光裏的溫度陡然冷了下來,前方身長玉立的男子冷冷的望着她,俊美的臉龐彷彿凝成了一層冰雪,墨玉般的眸子裏閃爍着一絲冰冷的怒意。
“師兄?!”
看着突然出現的帝重燁,花如音心下大驚,可面卻是歡喜一笑,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笑吟吟的迎去。
“師兄,今天吹的什麼風,居然把你吹來了,怎麼,你是來看我的麼?”
她溫婉的笑着,秋水美目清澈如水。
帝重燁冰冷的目光落在她那張溫婉美麗的臉龐,眸子裏掠過一絲鄙夷。
“別裝了,暗殺黎千紫的那個蒙面女人是你吧。”
花如音眸光一驚,心猛的一跳。
這麼快他猜出那個蒙面女人是她了麼?
她忽而有些慌亂。
沒想到,這麼快,她暴露了身份!
不,不行,現在她還不能與帝重燁公然撕破臉。
“什麼蒙面女人?”
帝重燁眸光越發冰冷:“難道你不知道麼?”
“我怎麼會知道,我這些天一直在山莊裏潛心修煉,若是你不相信大可問我山莊裏的任何人。”
花如音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婢女小蕊,小蕊慌忙爬起來,一臉焦急撲過去,跪倒在帝重燁腳下重重的磕頭。
“尊主大人,我們聖女最近真的一直在閉門修煉。聖女那麼善良的一個人,她怎麼可能會去暗殺黎家小姐呢,奴婢願意以性命擔保,我們聖女真的沒有做過那種事情。”
帝重燁看着腳下一臉真誠的爲花如音開脫的小蕊,嘴角泛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真的是在閉關麼?那麼這方紫色手帕,又是誰的?”
帝重燁從懷拿出那方紫色手帕,花如音眸光一驚,她記得,那是她蒙面的手帕,怎麼又會突然落在他手裏了?
“你素來愛蘭花,一直有在手帕繡蘭花的習慣,這方手帕是你的吧。”
帝重燁看着她,冰冷的眸光寒意森森,一股駭然的涼意從他身散發出來,花如音紅潤的臉色陡然煞白。
帝重燁發現了她的手帕,這回,她的身份真的要暴露了麼?
驚慌之下,她擡頭看向帝重燁,金色的陽光下,那張俊美絕倫的臉龐那陽光還要耀眼幾分。
她以爲帝重燁對她的一切漠不關心,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她這個習慣。
霎時,巨大的慌亂之陡然生出了一絲希望。
或許,他並不是她想象的那麼冷漠絕情,至少,他記得她這個習慣,說明,他曾經將她放在心過。
她還是有希望的。
所以,這回她打死都不能承認,絕對不能破壞自己多年維持的好形象。
“這方手帕不是我的,世愛蘭花的女子多了去,僅憑一張手帕,怎麼能斷定是我。”花如音開口否認。
聽到花如音否認,婢女小蕊愣了一下,她記得那方手帕確實是聖女的,因爲早的時候,她還拿去薰香過。
難道,聖女真的去做了暗殺別人的事情?
不,她不相信,聖女那麼善良的一個人,是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情的。
“尊主大人,這方手帕不是聖女的,奴婢願以性命擔保,聖女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小蕊再次磕頭辯解。
帝重燁卻是不耐煩的一腳將她踹開。
“本座不管那個蒙面女人是不是你,總之,黎千紫是本座的女人,你若再敢心生惡意,對她不利,休怪本座不顧念同門之誼!”
冰冷的話語隨着一道凌冽的刀風劈來,花如音眼前寒光一閃,精緻的袖袍被一刀斬斷,頹然飄落在她的腳下。
看着腳下的斷袖,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下,瞬間澆滅了她心裏燃起的希望,讓她冷了心,冷了血。
或許,她不該再對這個男人抱有希望的。
因爲,這個男人眼裏只有黎千紫,從來都沒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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