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映蘭的話語,周圍的人忍不住幸災樂禍的嘲笑起來。品
“原來只是有人發錯了邀請函,實際,端木世家根本沒有打算邀請她來。”
“十幾年前,端木雪被端木世家驅逐了,如今,估計端木家裏的人早忘記了有那麼一號人物存在了吧。”
“呵呵,說的是。黎千紫前來端木世家,那是自取其辱啊。”
“更可笑的是,她居然還敢在府大鬧,跟大夫人對着幹,臉皮真厚啊!”
……
聽着周圍的嘲笑聲,黎千紫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這些人真是太過分了,臭丫頭,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們走吧。”隨身空間裏的夜櫻茗一臉氣憤的說。
“對,這些傢伙都不是好人,我們不要理會他們了。”小青龍也附和。
黎千紫咬了咬牙,沒答話。
“黎千紫,你聽清楚了麼,我們端木世家根本沒有邀請你前來。現在你不請自來算了,還在府鬧事,那怪不得我家法伺候了,來人吶,把她綁了打一頓,然後逐出城去!”
王映蘭一聲令下,護衛們眼裏兇光一閃,朝着黎千紫撲了過去。
黎千紫惱羞成怒,正要出手反擊之時,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怒喝:“都給我住手!”
這一聲怒喝氣十足,氣勢強大,驚得所有護衛紛紛停手,衆人回頭瞧去,卻見一個年男子疾步而來。
黎千紫朝那男子瞧去,男子大約四十歲年紀,穿着一襲灰色長袍,一張國字臉,面目有些黑,臉鬍子拉碴的,一雙眼睛幽深似海,周身散發出一股酒氣。
他的衣服有些亂,緋紅的臉頰隱約可見女子的紅脣印,彷彿剛從青、樓裏回來。
王映蘭見到男子,先是一驚,接着臉露出一絲不屑:“喲,這不是二爺麼,你不在醉春樓裏喝花酒,跑這來做什麼?”
聽她這麼喊,旁人這才恍然大悟,低聲說:“哦,原來這位是端木世家裏有名的草包二爺端木啓啊!”
端木老家主一共有二子二女,長子端木柏,也是王映蘭的丈夫,纏綿病榻多年,一直很少見人。
二子端木啓,年少時,也是聞名南楚國的天之驕子,可惜,在他二十歲那年,在一次與人決鬥,被人重傷,經脈被廢,成爲一個再也無法修煉的廢物,因此,他開始頹廢度日,每日裏花天酒地,成爲衆人所不齒的草包二爺。
平日裏這個點,端木啓一定在青樓裏喝花酒,沒想到今晚,他居然提前回來了。
端木啓冷冷的看王映蘭一眼,打了個酒嗝說:“今晚一時興起,突然想回來看看我的外甥女了,怎麼了,不行麼?”
他徑直走去,粗魯的一把推開包圍黎千紫的護衛:“滾開滾開,誰敢拿刀砍我外甥女,我跟他沒完。”
護衛們見他前,趕緊收了劍退到一邊去。
端木啓走到黎千紫跟前,下下的打量黎千紫一遍後,露出笑臉:“不愧是我雪妹妹的女兒,長得跟她太相像了,如果她還活着,你們兩個站在一起,像是兩姐妹呢。”
“二爺,端木雪早被逐出家門了,她不再是端木家的女兒,而她的女兒也不是端木家的外孫女,所以,黎千紫現在並不是二爺你的外甥女,請你不要亂認親。”
王映蘭冷聲提醒,看向他的目光滿是不屑,彷彿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
端木啓一聽,惱了:“你放屁!算我雪妹妹被逐出家門了,她還是我爹的女兒,我端木啓的妹妹,她的女兒,也當然也我的外甥女。”
被端木啓當衆訓斥,王映蘭的臉色有些難看,她隱忍着怒氣,冷聲說:“二爺要不要認這個外甥女那是你自己的事情,現在我正在責罰黎千紫,還請二爺不要插手纔好。”
“責罰?什麼責罰?”
端木啓狠瞪向王映蘭,氣勢洶洶的警告:“那封邀請函是我親手寫的,不是你所謂的哪個不長眼睛的東西寫的。她是我雪妹妹的女兒,是我端木啓的外甥女,誰要責罰她,那是跟我過不去!”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驚呆了,尤其是王映蘭。
沒想到,給黎千紫的那封邀請函居然是他寫的。
從不過問府事務,只知道花天酒地的草包二爺,這個時候突然插手府事務了!
這一刻,震驚之外,王映蘭感到了一絲威脅。
黎千紫看向維護自己的端木啓,心裏格外的驚訝,她還以爲端木家的人都是冷血無情的,可沒想到,原來還有一個如此在意母親的二舅!
“二爺,這府大小事務都是由我全權處理的,你寫邀請函可沒有經過我的同意,那不作數。今晚你喝醉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王映蘭說着,朝身邊的護衛使了個眼色,護衛會意,走前要強行帶走端木啓,不料,一向溫和的端木啓突然來了脾氣,手一甩,將那兩個護衛推了出去。
“我要不要回去休息,那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你原本不過是我大哥的一個妾室,這家務事也只是大哥交代你暫管而已,你少拿雞毛當令箭,在這裏作威作福!”
端木啓這話一出,王映蘭的臉色登時青一陣白一陣。
真沒想到,這個沒用的草包爲了維護黎千紫,居然當衆羞辱她,真是可惡!
不等她發作,端木啓又發話了:“你們這幫人都給我聽好了,我雪妹妹的女兒不是沒人疼的,也不是沒有靠山的。以後你們誰敢她作對,那是跟我作對!我絕對不放過她!”
這番話語帶着一股冰冷的威嚴,如冬日寒風掃過,衆人心神一凜。
說完,也不等衆人答話,端木啓拉着黎千紫走了。
看着兩人離去的身影,王映蘭氣得直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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