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您跟這位公子認識?”在屋子裏彈琴的美貌女子一臉納悶的看向門口的黎千紫。
“哦,那是我外甥女呢。”
“外甥女?女扮男裝的?”女子目光驚訝。
“呵呵,怎麼樣,我家外甥女女扮男裝是不是男人還要好看?”
端木啓眼裏的驚訝散去,他笑嘻嘻的走前來跟黎千紫打招呼:“外甥女啊,你怎麼突然來找我了?”
黎千紫一臉歉意:“二舅,真是抱歉,打擾你辦正事了。”
端木啓不以爲然的笑笑:“哪裏的話,我能有什麼正事可辦的,不過是叫幾個朋友來喝喝酒而已。你突然來找我,是不是大夫人欺負你了?來來來,快跟我說說,她怎麼欺負你了,我一定去爲你出氣。”
端木啓速度轉移了話題,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黎千紫心驚歎,這二舅真是淡定的可以,若是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早慌了,而他,半點慌亂都沒有。
“二舅,大夫人沒有欺負我,我今天來呢,主要是想跟你嘮嘮家常,相互瞭解一下。不過我現在來的太突然了,二舅可能沒空跟我嘮嗑,要不,你先忙着,我改日再來。”
黎千紫轉身要走,卻被端木啓拉住了:“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你什麼時候來找二舅,二舅都是方便的,來來來,我們邊喝茶邊聊天。”
端木啓把她拉到裏屋,殷勤的給她倒茶,還特地讓彈琴的女子前去端來各種精緻的水果點心。
黎千紫看看四周,剛剛進門的時候,周圍殺氣重重,但現在殺氣好像突然都散去了,想來應該是隱藏在暗處的殺手都撤走了吧。
“二舅,真的方便麼?”黎千紫疑惑的問,剛剛她看見他跟兩個黑衣人商量着什麼,事情應該還沒有商量完吧。
“方便方便,我剛剛一直在聽曲來着,沒什麼特別的事情,我正無聊呢,可巧你來了。”端木啓微笑着解釋。。
“哦,那好。”
黎千紫呵呵一笑,見他看着對面那位彈琴的美貌女子出神,忍不住八卦的問:“二舅,容我八卦一下,你是不是看這位姑娘了?”
“噗——”
端木啓剛喝進嘴裏的茶猛的噴了出來。
“反應這麼大,估計是真的看人家了。”黎千紫調侃說。
“沒有沒有,我真的沒有看人家。”端木啓尷尬的解釋着,一張臉卻漲得通紅。
“哦,臉都紅了,還不承認?”黎千紫笑嘻嘻的說。
“哪有,我……我的臉哪裏紅了麼?”端木啓越發的着急了。
看着他着急的模樣,那女子忍不住掩嘴嬉笑起來,見她笑,端木啓越發的尷尬了。
“哎呀呀,外甥女啊,你別拿我開玩笑了,你舅舅我都一大把年紀了,人家還是十八歲的小姑娘呢,你這玩笑開不得啊。”
“俗話說,男人四十一枝花,你現在還是花樣年紀,哪裏老了,而且現在很多年輕小姑娘喜歡找大叔,說不定,人家姑娘很意你呢。”
那女子嬌笑一聲,解釋說:“表小姐,您別拿二爺打趣了,他喜歡的人可不是我。他只是喜歡聽我的曲子罷了。”
“對對對。我只是喜歡聽她的曲子。”端木啓連連點頭贊同。
“既然只是喜歡聽曲子,那剛剛你爲什麼看着人家出神了?”黎千紫繼續調侃。
“那是因爲……因爲她長得跟我一箇舊友很相似,我多看了兩眼而已。”
一提起那位舊友,端木啓不由得露出黯然的神色,眼裏閃過一抹複雜的光焰。
黎千紫的眸光沉了沉,看來,他所說的那位舊友應該是他的舊情人吧。
他至今未娶,不知道是否與那位舊情人有關。
“丫頭,不提這個了,聽聽曲子吧。”
沉默會兒後,端木啓的面色恢復如常,讓那女子繼續撫琴。
女子彈奏的琴曲很動聽,黎千紫看向端木啓,只見他邊聽曲,邊飲茶,神色有些許落寞,似乎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
沉默會兒後,黎千紫開口詢問:“二舅,你能跟我說說外公和大舅的事情麼?”
她入住端木府有好幾天了,但這些天裏她從來沒有聽人提起過有關老家主和大舅端木柏的事情,她只知道,老家主長年閉關,而端木柏長年生病,從不見外人。
端木啓目光復雜的提醒她說:“丫頭,最近府裏的事情有些複雜,並不像外人想象的那麼簡單,你還是不要知道得太多了,要不然,會惹不必要的麻煩。”
黎千紫眸光一沉,聽他的口氣,可見端木府裏的情況確實非常複雜,只是,這複雜的情況卻隱藏得很深,甚至帝重燁派人調查了好幾天都一無所獲,這也是她特意前來醉春樓找端木啓聊天的原因。
緊接着,黎千紫又試探性的詢問了他一些問題,可端木啓總是避而不答,讓她難以從他嘴裏套出什麼話來。
片刻後,黎千紫覺得從他嘴裏套不出什麼話後了,只得向他告辭離開。
看着黎千紫離去的身影,彈琴的女子目光陰沉的問:“二爺,您的這位外甥女很多疑啊,留着她在身邊,會不會妨礙我們?”
“多疑是正常的,她的性子跟她母親很相似,哎,每次一想起雪妹妹,我都會覺得不忍心,把她召回來,讓她捲入這一場紛爭裏,對她而言,終究是一場禍事。”端木啓嘆息着說。
“二爺是不想連累她,所以纔不把實情告訴她的麼?”女子詢問。
端木啓點頭,目光忽然間變得糾結起來。
離開端木啓的雅間,黎千紫往樓梯口走去,在路過一間雅間的門口時,雅間裏射來一道驚訝的目光,她疑惑的往雅間裏望去,赫然看見左擁右抱的世子蕭洋。
蕭洋與她對視一眼,眸光一驚:“呀哈,真是你啊,黎千紫。”
黎千紫眸光一沉:“你怎麼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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