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聞擡頭看去,只見那個女子穿着一襲戎裝,美麗的面孔冷如寒霜,一雙冷厲的眼眸裏滿是嘲諷的光焰。
他身軀一顫,急問:“你是誰?”
那女子揚眉一笑,昂起頭,一臉驕傲的說:“我是天羅國的女神將,是我帶領大軍踏平了你們的皇都,燒燬了你們的皇宮,滅掉了你們北齊國!”
南宮聞心一震,他指着那女子驚呼:“原來是你!”
那女子見他指向自己,臉色一沉,迅速跳馬車,把他踹了下去。
南宮聞驚呼一聲,狼狽的跌落在地,這一刻,周圍的敵軍居高臨下的看向他,眼裏滿是嘲諷的冷笑。
“呵呵,這亡國之君簡直喪家之犬還要狼狽啊!”
“是啊!他可是我見過的最窩囊,最沒用的皇帝了!”
“真是難以置信,像他這種昏君竟然還能掌控北齊國那麼多年,難怪北齊國會如此的不堪一擊,輕易的被我們天羅國滅亡了!”
“呵呵,有他這種昏君,北齊國不亡,天理難容!”
……
面對敵軍的冷嘲熱諷,南宮聞的尊嚴大受傷害,他憤怒的反駁:“你們都給我閉嘴,我纔不是昏君,我不是!”
“我看,該閉嘴的人應該是你!”
那女子怒斥一聲,立刻從馬車跳下了,毫不客氣的一腳猛踹過去,南宮聞痛呼一聲,猛的撲倒在地。
“都是亡國之君了,你還有臉反駁麼?”她低頭看向他,眼裏滿是嘲諷。
南宮聞回頭看了眼成爲火海的皇宮,悲傷的眼淚滑落眼眶。
沒想到,北齊國竟然在亡在了他的手裏!
“既然國都亡了,那你也去死吧!”
那女子冷笑一聲,忽的擡起手裏的劍,一劍猛劈而去,南宮聞擡頭看去,只見那一劍正落在他的頭頂。
“啊——!!!”
他驚呼一聲,身軀猛的一抖,瞬間從噩夢驚醒。
醒來後,他猛的坐起,雙手捂住急速跳動的胸口,大口的喘息,冷汗大滴大滴的從額頭滑落,打溼了他的衣襟。
這時,寢殿的大門猛的被推開,一陣冷風吹了進來,他驚訝的回頭看去,只見守夜的太監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那太監急問:“陛下,您又做噩夢了麼?”
南宮聞看了那太監一眼,這才鬆了口氣。
原來,剛剛他經歷的那一切都是一場夢!
他伸手擦了一把冷汗,轉頭看向窗外,窗外的雷鳴聲一聲急過一聲,看來,暴雨即將降臨。
“邊疆戰事喫緊,也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他嘆口氣,臉色很是陰沉。
那太監見他是在爲這件事擔心,便安撫他說:“陛下,您莫要擔心,國公爺黎沐華已經帶兵前往前線了,他是戰功赫赫的老將軍,這一次,他一定能夠帶領大軍擊退天羅國的軍隊。”
南宮聞嘆口氣,黯然說:“但願如此吧。”
一個月前,位於北齊國西部的天羅國大軍突然來犯,而且來勢洶洶,不到幾天的功夫,攻破了北齊國的邊疆,佔領了十幾座城池。
北齊國大敗之後,天羅國迅速的侵犯,不到半個月,北齊國的國土被侵佔了一大半,國人人自危,不少百姓已經開始逃難了,繁榮了千年的北齊國迅速的沒落。
在危及之,南宮聞只好調派年事已高的黎沐華戰場,黎家現在是北齊國的第一大家族,實力強大,而且黎家的弟子一個個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希望他們出手,能夠挽救敗局。
大軍已經出發十來天了,這期間一直傳來戰事焦灼的消息,讓他憂慮難安。
這一次天羅國的大軍來勢迅猛,他又時不時的陷入亡國的夢魘裏,他真的擔心,這次,北齊國是不是要亡國了?
念及此處,他忍不住沉悶的嘆口氣。
“陛下,急報!”
這時,寢殿外突然傳來一聲急呼,南宮聞嚇得身軀一抖,急忙從牀下來:“快點呈來。”
這個時候發來的急報,應該是有關戰事的消息。
門外的太監手持一封帶血的奏摺急匆匆的從門外走進來,恭敬的呈給南宮聞。
南宮聞急忙接過,打開一看,卻是臉色大變。
“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是這樣?!!!”他看着手裏的奏摺,一臉的驚恐,身軀劇烈的顫抖起來。
一旁的太監見了,眸光一變,戰戰兢兢地問:“陛下,發生什麼事了?”
南宮聞盯着手裏染血的奏摺,滾燙的淚水從眼眶滑落:“黎沐華帶領五萬大軍和天羅國大軍在一處峽谷裏交戰,結果,五萬大軍全軍覆沒,黎沐華失蹤了,生死不明。”
“什麼?!!!”
大殿裏的兩個太監驚呼一聲,霎時,無盡的驚恐在心頭涌起。
現在連黎家的大軍都全軍覆沒了,北齊國最後一張王牌算是徹底的被摧毀了!
南宮聞放下手裏的奏摺,他淚流滿面,一臉絕望的看向夜空,痛苦出聲:“難道,這一次,北齊國註定要亡國了麼?”
兩個太監低下頭,難受的痛哭起來。
“陛下,莫要傷心,我們不是還有最後一張王牌麼?”
這時,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南宮聞擡頭看去,只見禁衛軍將軍站在寢殿外,目光深沉的朝他看來。
南宮聞與他對視一眼,眸光一黯,難受的說:“我們最後的王牌不是黎家麼?現在黎家已經失敗了,哪裏還有什麼王牌?”
禁衛軍將軍勾脣冷笑一聲,他仰頭看向暗沉的夜空,回答說:“陛下莫要忘記了,黎家還有一個黎千紫。黎千紫的本事那麼大,她是我們最後的王牌。”
聽他提起黎千紫,南宮聞眸光一亮。
對啊!
黎家還有一個黎千紫。
“只不過,現在黎千紫不在國,她至今下落不明,該如何把她召喚回國呢?”南宮聞一臉爲難。
“別擔心,黎家出事,她會很快回來的。”
禁衛軍將軍仰頭看向夜空,幽暗的眼眸裏掠過一抹希望的光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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