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少了,路就通暢了,一衆弟子押着帝重燁快速前行。
隱藏在巷子裏的聖殿大祭司等人見到這一幕,恨得要咬牙切齒。
“可惡,這羣人竟敢如此對待我們尊重大人,待會兒,我一定要血洗天靈宗。”一個黑衣殺手緊握拳頭,氣憤說。
“別衝動,聽我的命令行事。”大祭司冷聲說。
“是”那黑衣殺手點頭,暫時忍下心中怒氣。
“現在尊主出來了,我們可以前往東市廣場了。”
大祭司朝一衆殺手使了個眼色,衆殺手會意,立刻撤退。
一個小時後,東市廣場。
此時,天已經完全亮了,太陽從東方升起,灑下柔和的金色陽光。
東市廣場上人山人海,盛況空前。
廣場前方,天靈宗的人搭建了一個臨時刑場,刑場四周有貴賓席,天靈宗的一衆長老和各大門派的使者坐在貴賓臺上,等候着審判。
“掌門夫人到,代理掌門到”
一聲大喊從廣場後方傳來,衆人一驚,紛紛回頭看去,只見柳煙蘿和納蘭楚分別乘坐着華麗的轎攆行來。
當衆人看到納蘭楚韻的那刻,驚訝不已。
“那不是天靈宗的首席煉藥大師納蘭楚韻麼”
“他怎麼突然間成爲天靈宗的代理掌門人了”
“真是驚奇啊,沒想到,天靈宗的下一任掌門人竟然是他”
“對啊,這也太讓人震驚了吧,天靈宗的人怎麼會選擇他呢”
“這真是一個令人意外的結局啊”
衆人議論紛紛。
納蘭楚韻直接無視了八卦的衆人,他目視前方,勾脣冷笑。
這些閒雜人等他纔不會在意,他在意的只有帝重燁。
納蘭楚韻和柳煙蘿來到貴賓席上後,一個負責傳令的弟子大喊:“帶人犯”
喊聲未落,帝重燁被當衆押上刑場,當他走上刑場的那刻,衆人停止了八卦納蘭楚韻,紛紛把目光放在帝重燁身上,他們一個個的激動萬分。
審判要開始了,好戲要上演了。
刑場上的帝重燁冷冷的瞥了眼衆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這時,納蘭楚韻拿起一份文書,當衆宣讀:“昨日,帝重燁闖入我天靈宗聖地仁華殿,趁着掌門閉關之時,偷襲掌門,導致掌門身亡,帝重燁此行爲真是罪大惡極,昨夜經過長老閣的討論,一致決定,判處帝重燁死刑。”
宣讀一出,衆人激動不已。
果然不出所料,天靈宗判處帝重燁死刑了。
今天,他們見親眼見證,一代頂級強者是如何隕落的。
“帝重燁,你服不服”納蘭楚韻目光冷冷的看向帝重燁,問。
帝重燁冷哼一聲,說:“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圈套吧,事已至此,我能說什麼,我只是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人。”
納蘭楚韻一臉失望的反駁:“我也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之前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正直的人,所以把我徒兒黎千紫託付給你了,沒想到,你竟揹着她做出這種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可把我徒兒害慘了。”
“閉嘴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現在世人皆知,是你殺害了我們掌門,然後連累了千紫,害得她失去了聖女之位,淪爲階下囚,你還有什麼資格提起她”納蘭楚韻陰沉着臉,訓斥說。
帝重燁懶得再跟他爭論,他冷聲說:“我不想跟你這種卑鄙小人再多費脣舌,我現在只想見千紫,你們讓我見她,要不然,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既然你想見,那就讓你見見吧。”
納蘭楚韻拍拍手掌,兩個弟子押着“黎千紫”上前,此時的“黎千紫”臉色慘白,整個人憔悴不堪,顯然這一晚,她過的很不好。
“小丫頭”
見她這副姿容,帝重燁很是心疼,他急問:“他們對你怎麼了”
“黎千紫”看向他,含着眼淚,焦急說:“他們沒有對我怎麼樣,到是你,你身上好多血跡,他們虐待你了麼”
帝重燁低頭查看自己的傷勢,不以爲然的笑笑,說:“我沒事的。”
“還說沒事,你都受傷了,燁,你爲什麼那麼傻啊,你爲什麼不逃走,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真的讓我很傷心”說着,“黎千紫”忍不住痛哭起來。
“小丫頭,別哭”帝重燁見她哭泣,心頭不已。
納蘭楚韻快步走到她身邊,柔聲安慰她:“千紫,不要爲這種人哭泣,不值得。”
“黎千紫”見到他,急忙拉住他的衣角,哀求說:“師父,求求你,放過他吧,他真的不是有意要殺掌門的,只要你願意放過他,我什麼都願意爲你做。”
見“黎千紫”哀求納蘭楚韻,帝重燁急忙大喊:“小丫頭,你不要哀求他,他這種無恥之徒,不值得你哀求。”
“黎千紫”回頭看向納蘭楚韻,急忙說:“燁,你不可以這麼說我師父的。”
見她還幫着納蘭楚韻說話,帝重燁很是生氣:“小丫頭,難道你還沒有看清楚他的真面目麼這一次,就是他設計陷害我和你的。”
“黎千紫”連連搖頭:“不,我不相信,上次在五柳亭,師父說,那只是一個誤會,那不關他的事。”
“不關他的事麼哼,他還真是會撇得一乾二淨啊,小丫頭,你別被他給欺騙了。”帝重燁急切說。
“帝重燁,你在胡說什麼”
納蘭楚韻不悅的白了帝重燁一眼,說:“黎千紫是我唯一的徒兒,我寵愛她還來不及呢,我又怎麼會設計陷害她明明是你殺害了掌門,連累了她,你倒還好意思在這裏挑撥我們師徒之間的關係,你也太不要臉了。”
“不要臉的人是你”帝重燁咬牙說。
“好了,燁,你就少說兩句吧,你們一個是我的師父,一個是我的未婚夫,你們這樣針鋒相對,真的讓我很難過。”“黎千紫”流着淚,一臉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