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塊籽料，您收嗎？”我想了想，直接問道：“如果您收的話，這籽料就歸您了！”
“你還真是放心我啊！”鄭老開起了玩笑，不過手卻沒有鬆開那塊籽料，顯然是非常的喜歡的。
“鄭老，怎麼着？真想收？如果錢不湊手，先從我這裏拿！”齊老闆難得見老朋友動心，便說道：“好東西，特別是像和田玉籽料，這差不多快接近羊脂玉級別的籽料，一年也見不到幾塊吧？”
鄭老點點頭說道：“的確是這樣。我收藏的玉器雖然多，但就籽料和質地來論，比這塊籽料強的，也就那麼幾塊。這一塊的確是精品啊！不過要說錢，倒不至於不湊手，”他對我說道：“小陳啊，你如果不急的話，等會兒，我讓我兒子把錢送過來。至於這價格，看你大氣，我也不斤斤計較。這塊籽料咱們就算一百八十萬，怎麼樣？”
“沒問題！”我笑着應下了。這還真是碰到識貨的，也是碰到了真心喜歡的。不然的話，我如果拿着這塊籽料隨便去一家玉器店，人家三兩句話問出我是個外行，不壓價纔怪呢！
“那你等等……對了，你那裏還有這樣的籽料嗎？”鄭老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問道。
他這麼問，也是想着碰一碰，普通人能夠得到這麼一塊籽料已經是非常難得了，但面前的這個小夥子顯然不是普通人。從前面的民國仿製瓷碗、外國金幣，到後來的陶器，總讓人意外，這一次的籽料也不例外，所以纔會有這麼一問。
“還有一塊。”我心想着這五塊既然值錢，那放在我這外行的手裏，純粹屬於浪費，還不如出售給有緣人呢。
“竟然還有一塊？”鄭老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原本準備撥手機的動作也停了下來，追問道：“和這一塊質地一樣嗎？”
“我感覺差不多，不過我是外行，要看您給評價了。”我把另外一塊掏了出來，接着說道：“今後可能還有，當然數量不會多。”這是先打好底子，五塊一下出手動靜太大，不如分批出手的好。
“來，我看看！”鄭老快速的掏出強光手電和放大鏡，接過我遞過去的籽料，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一塊籽料的玉質和上一塊，在我的手感裏感覺差不多，而且這一塊更重，只不過這一塊外面有一小塊皮子，價格怎麼說，我就不清楚了。
至於原本準備拿出來的另外三塊，就先放着吧。
我現在基本上已經確定，山丹最先給我的那兩塊籽料，絕對是羊脂玉級別的，而且應該是羊脂玉中的精品，按鄭老的話說，精品的羊脂玉兩萬到十萬一克，甚至有些到了有價無市的地步。而玉石市場裏也有老玉不如新玉、新玉不如籽料一說，很多籽料在藏家手裏，根本不會動刀雕刻，一是怕毀了籽料的重量，二來也是因爲很多籽料原本形狀就不錯，當手把件非常好，根本不需要雕刻。
“嗯，這一塊籽料質地的確也不錯，一級白玉，尤其是這一塊灑金皮，看着很自然，屬於天然形成的，而且這塊籽料的樣子，很像一個兔子，形狀不錯！”鄭老鑑定完後，笑呵呵的說道：“重量也比上一塊要重，小陳，這樣吧，這兩塊合起來，我給你四百萬，怎麼樣？”
四百萬啊！這是多少噸糧食、多少噸礦石、多少噸鋼鐵啊！
我怎麼就光想着這些東西呢？
“那你等會兒，我讓我的兒子送錢過來！”鄭老見我同意，也很高興，收到兩塊好東西，自然心裏樂意了。
“鄭老的二兒子做生意的，國際貿易。”齊老闆給我解釋了一句，“他的兩個兒子都非常的孝順，所以他有大把的閒錢培養自己的愛好。我這裏都有不少的好東西被他淘走了。”
原來是這樣啊！
我笑了笑，沒接話。
鄭老很自豪的說道：“那兩個臭小子，沒時間陪我，如果我這培養點愛好他們再不支持，那就真不算我兒子了！還好，現在都挺聽話，年輕人有自己的事業，讓他們自己去搞，我老頭子的愛好他們也不喜歡，這樣挺好！”
“小陳啊，你這小夥子還真不簡單啊！”鄭老一邊對比把玩着那兩塊籽料，一邊笑着說道：“能搞到古玩，還能搞到籽料，還在做生意，不錯不錯！對了，你做的什麼生意？”
“主要是貿易。”我老老實實的說道：“換在以前就是二道販子。我以前在一家公司裏做銷售的時候，認識一些國外的商人，他們那些國家農業和礦產方面的生產力比不上我們，又有自己的礦產。我就想着互通有無，比如我把我們這邊的糧食賣出去，把他們那邊的特產買進來，賺個差價。這不是才做嘛，不太熟悉，也不太正規，對方也是，所以纔會出現拿類似古董、玉石抵押貨款的現象。”
說着我很不情願的說道：“這是開始做，所以不明白的道道很多，我現在都成了以物易物了。還要多一道手續，如果不是碰到你們兩位專家，可能我都會被坑了！”
“那別人拿這玉石抵多少貨款？”齊老闆好奇的問道，“不會超出去吧？”
“那倒沒有。”我搖了搖頭，“不到兩百萬。不然我也不會這麼着就同意了——我不懂啊！”
“你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齊老闆眼睛一亮，衝我豎起了大拇指，“這種好事，別人想碰都碰不到，你倒好，還想推是怎麼着？以後有類似的籽料，統統收回來啊！我這裏包收！”
“沒問題，有了都給你們留着。”
我們三個人說說笑笑，沒一會兒，聽到樓梯聲響，一箇中年人快步走了上來。
能夠獨自走上來，這中年人顯然是這裏的常客了。
這個，若非就是鄭老的二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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