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聽到敲門聲,張景皓天起頭來看了看門的方向。
“勳,去開門”一直跟在張景皓身邊的男子走過去打開門。
似乎也是知道誰來了,張景皓放下手裏的東西,剛從沙發上站起來,就看到對方穿着一件索大的袍子,帶着帽子口罩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走了進來。
“你來我這裏,用得着這樣嗎”
“萬事應該小心”男子剛一開口說話,聲音沙啞的厲害,甚至連是男是女都有些聽不清楚。
“可是你這樣不是更引人耳目嗎”誰會這樣打扮啊
“其他的不用說了,張家這幾天的動作,你可知道”
動作當然知道,還再清楚不過呢
“張景翰的毒癮爆發,也是我一手策劃的,不是我給他聽了藥,估計張家的人到他死都不會有所察覺”所以張家人的動作,張家怎麼會不知道呢
那是完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啊
“那你可是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當然,如果沒有完全的準備,我怎麼會讓張景翰暴漏出來呢不過惟一的遺憾就是,我們在國內的計劃沒有進行下去,被一個叫蘇季言的人,給一手破壞了”雖然是這樣,但是張景皓的重心還是放在這邊的,所以那邊出事以後,他倒是沒有怎麼去挽救,畢竟對於她來說不過就是損失一些錢罷了,這邊現在纔是重中之重啊
“其他的不用跟我說,我只想知道的是,他們最終的結局是什麼”
“您放心,一切都會如您所願的您,就且靜靜的等着看好戲吧”
他本來這一次過來就是想確認一下,張家現在的動作,張景皓到底知不知道,原來是呀一手策劃的啊那就沒什麼了,他放心裏。
這邊站起身來離開。
勳看着張景皓不僅起身親自相送,還一副恭敬有禮的樣子,不禁好奇。
“這個人是誰啊爲什麼您每一次見他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平時張景皓再面對張家老爺子的時候也是這樣子,但是,勳知道那只是裝裝樣子罷了,但是這個人卻不一樣,不管這個人看不看得見,張景皓鬥變現出來一種尊敬,這種尊敬是真的,不是裝裝樣子而已的。
等到那個人徹底的離開,張景皓關起門來纔看着勳“這個人的當然不一樣,如果不是他告訴我的話,恐怕現在的我對張家那個老頭子還感恩戴德”
如果不是這個人告訴自己一切的真相的話,今天的張景皓恐怕就是一個被張家操控在手裏的傀儡吧,傻傻的,還對着這個操縱自己的人表示感謝呢。
這麼多年的付出,也到了該是時候討回來的時候了。
“現在張家那便進行到哪一步了”
“明天的正式會議,
會重新任命新的總裁”這麼快啊看來真是趕不及的想要他下臺了,可是就是偏偏不能讓他如願啊
夜深人靜
門吱嘎一聲被打開了,人年紀大了就容易被輕易的驚醒,就算是在細微的聲音,也會被從睡夢中叫醒。
張老爺子緩緩的睜開眼睛,因爲平時總是經常半夜會醒來,所以子啊牀頭會亮一盞橘黃色的小燈。
翻過身,看向門的方向,難道是因爲門沒有關好,所以開了嗎
可是等他的視線逐漸慢慢熟悉了這光線以後,定神一看,就距離他牀鋪不遠處的地方赫然立着一個黑影。
張老爺子一驚,忙想起身,卻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處和手被一股力量狠狠的按住,沒能起來。
張老爺子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身邊也多了兩個人。
“你”
“爺爺該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我了嗎”這是張景皓的聲音,張老爺子一下就聽出來了。
“你這個逆子,你要幹什麼”爲什麼張景皓會悄無聲息的進到自己的房間,還帶着人,爲什麼外面沒有人察覺到,自己明明都下了命令,不許張景皓進來的,爲什麼自己沒有接受到任何的信息
張老爺子在這一刻有一種被控制了的感覺。
“逆子”張景皓聽到這話忽然大聲的笑了起來“那麼爺爺是覺得我怎麼樣做菜符合您老人家的心思呢乖乖的聽你的擺佈,好好的經營公司,然後等張家人可以接手之後就將我一腳踹開嗎”忽然張景皓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對了,我都忘了,張家人不是就喜歡幹這種事情嗎利用完了,就滅口,是你們管用的手法啊”張景皓的話讓張老爺子隱約感覺到了一絲不一樣,以前張景皓再自己的面前恭恭敬敬的,現在此刻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啊,難道真的是知道什麼了嗎
“難道就因爲我不願意給你總裁的位置,所以你就要傷害撫養了你的恩人嗎”張老爺子讓人緊緊的牽制在牀上,這一種不由自己掌控的感覺,這種感覺糟透了。
“這個位置,我也從來都不稀罕呢,至於你給不給,現在看來似乎也不是你能做決定的了,爺爺你小時候常常教育我,不過不會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種說法,叫血債血償呢就是你對別人做的事情,有一天別人也會同樣的對你做的之前是誰說過,在黑暗中,在未知中,你的生命被一點點剝奪的時候,疼痛不會注意讓人死亡的原因,讓人致死的原因,是恐懼”
聽着張景皓嘴巴里一點一點發出來的聲音,那原本塵封了多年的記憶忽然涌現在了張老爺的腦海裏。
多年以前的而一個夜晚,同樣是這樣昏暗的房間裏,地上躺着一個幾乎昏迷的女人,黑色的頭髮遮住了她的面容,那個時候還很年輕的張老爺子的女人的手腕處割了一個小口,鮮血涌現,他就曾經對着這個女人講過了這樣的話,那個時候他語氣裏猖狂的模樣跟現在張景皓的語氣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