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及到他的眼底,看到的只有冰冷與無情。
“林初月,好好過你的日子吧。”
白辰對前面的司機冷聲的吩咐,司機被白辰的陰狠給嚇到了,踩下油門離開。
林初月哭着看着慢慢遠去的白辰,他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
淚水涌落的更兇,就在前不久,他還答應自己,今年的三月份會一起來看盛開的櫻花,口口聲聲的叫着她老婆,爲什麼突然就變了。
前方的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裏看着哭泣的林初月,於心不忍的安慰,“小姐,別哭了,在新年的開頭掉眼淚,今後的一年,都會有黴運的。”
林初月置若罔聞,腦海裏跳出這些天她跟白辰回想起來的一幕幕畫面,共同度過的時間。
將臉埋在膝蓋裏面,也掩藏不住那痛苦的抽泣聲,像極了一隻受了傷的幼獸,低低的哭泣着。
司機本來是想安慰林初月的,結果沒想到這位客人哭的更兇了,一時也沒了話語。
他開車這麼多年,也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他們兩個人是用中文說的,他多多少少也聽懂了一點。
這才新年的第三天,就分手了。
看那個男人的着裝以及給人的氣勢,就不是一般的人。
冰冷的硬.物硌着掌心,攤開來,是男人的袖釦。
剛纔拽着白辰的袖子時,不小心拽落下來。
黑寶石在掌心中熠熠生輝,溼熱的眼淚滴落在上面,卻像是焦灼在她心上。
林初月一路哭着回了酒店,看見站在門口的男人時,頓住腳步。
慘白的小.臉,一雙眼眸哭的通紅,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心疼。
白辰的助理上前一步,“林小姐,總裁吩咐了,接下來您要去哪裏,我都可以陪着您。”
林初月擡眼看着他,嗓音沙啞的開口,“你們覺得這樣耍我很好玩,是嗎”
“林小姐,我們總裁不是這個意思,我”助理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們總裁是善始善終的人,所以林小姐”
自己打住了話題,怎麼感覺他在越描越黑,又呵呵的轉換了話題,“林小姐,您接下來還想去哪裏玩嗎”
林初月沒理會他,回到酒店,拿着自己的東西退了房間。
忽然間,她明白了,難怪白辰總是要拿她的身份證開.房,原來是早就有準備。
林初月出了酒店,看見助理站在車子旁邊。
“林小姐,您要去哪裏,我送您一程吧”
“我跟白辰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請徐助理您不要跟着我,謝謝。”林初月生硬的說道。
繞開他,走到大馬路上,攔了一輛的士。
林初月鑽進車內,報了去機場的地址。
這三天,於她來說,更像是一場華麗夢幻的夢。
在夢裏,她過的幸福,美麗,但是夢醒了之後,在夢裏面的種種幸福都成了破碎的心痛。
助理在後面吩咐司機,跟上前面林初月坐的那輛車子。
跟來時一樣,林初月買了最快的一班飛往札幌的機票。
“徐祕書,你不用跟着我,你告訴他,我不是一個死纏爛打的人,既然已經分手,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去糾纏他。”
林初月堅定的說道,助理想說他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不放心林初月一個女孩子回去而已。
話落,纖細的身影轉身,朝着裏面走去。
助理爲難的看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見林初月後,纔將目光落在手中的袋子裏面。
回過身,一邊朝着機場外面走去,一邊給白辰打電話。
“林小姐沒有留在酒店,她回去了,坐的是最快一班飛機,嗯,我知道了。”徐助理跟電話那頭的人說道,最後又補充了一句,“總裁,那個林小姐留了一個東西給您,您看”
“拿過來吧。”
“是”徐助理鬆了一口氣,掛斷電話。
走到外面,有飛機在緩緩起飛,也有在降落。
東京到札幌只需要一個多小時,一路上,沒有掉一滴眼淚。
相反的,跟之前的淚人判若兩人。
林初月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公寓時,纔剛剛是下午三.點。
這一趟出遊,勞心更加的勞力。
林初月趴在自己的牀.上,軟趴趴的,什麼也不想動。
閉着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醒過來時,已經是夜裏九點。
肚子很餓,爬起來,摸.到枕頭上溼掉的一塊,眼睛更加的酸澀,
林初月,他都已經說分手了,這下子就應該徹底的死心了。
以後都不要再哭了,不要再爲了他哭了
三天不在家裏,冰箱裏的食物早已過期了。
穿上外套,打算去公寓附近的便利店去買點喫的。
睡了一覺,外面竟然飄起了雪花,下的不算是小。
林初月拿了一把傘,朝着便利店走了一段路程,正好遇上迎面而來的嚴旭。
上一次見面,還是在三天前,可恍惚之間卻像是隔了一個月。
“嚴律師,這麼巧。”林初月勉強的扯出一絲笑容來。
“不巧,我剛好是來找你的。”
林初月卻笑不出來,嘴角僵硬的看着他,“是嗎,嚴律師,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嚴旭筆挺着身子,目光犀利的看向林初月。
她跟三天前的變化很大,臉上沒有任何的笑容,就算是她在笑,那也是強顏歡笑。
一雙腥紅的眼睛,像是剛剛哭過一番。
直白的開口問道,“這三天,你在哪裏”
“我”
“不要說你在家”嚴旭打斷她,“這三天,我每天都有去找你,你家裏沒人”
林初月答不上來,她確實不在家。
“我在哪裏,這似乎與嚴律師您沒有關係吧”
林初月覺得嚴旭的質問來的莫名奇妙,他們非親非故的,憑什麼要告訴他
“那我換個問題吧,這三天,你是不是跟白辰在一起我從你的同事口中得知,那天來給你們上課的人是他。”
做律師的,不愧是律師,就算是推理,也說的這麼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