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我今天找你來,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說清楚。”許傑怒目的看着她,“我們許家絕對不會接受你進門,許垚也不可能會娶你”
在劉瑞希找上門的那一刻,林初月就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許垚說娶我,那我就嫁。”這一刻的林初月忽然平靜下來。
如果許傑他們贊成自己跟許垚結婚,她纔會驚訝呢。
“不可能我絕對不會”許傑氣的面色漲紅,憋住一口氣忍不住的咳嗽起來。
“老公,你消消氣,氣壞了身子,可就值不得了”劉瑞希慌張的坐在牀沿邊上,拍着自己老伴的後背。
“伯父,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我就先走了”林初月微笑着朝着許傑鞠躬。
不是沒有爲許傑的年邁而心軟,而是她現在壓根就沒有回頭之路。
“站、站住,誰允許你走的”許傑連連咳嗽的叫住她。
林初月轉過身來,“伯父,您還有什麼事情嗎”
許傑揮開妻子,“你先出去,讓我單獨跟她說兩句話”
“可是你的身體”劉瑞希欲言又止的看向他,觸及到許傑的目光後,站起來關心的說,“你好好說,不要再生氣了”
許傑閉着眼睛,喫力的揮手,讓她出去。
劉瑞希幽幽的嘆了一聲,視線從林初月的臉上掃過去,帶着猶豫,轉身往外面走去。
病房內,只剩下他們兩個。
下午一點,陽光正好,從窗戶散落進來,吹進微熱的夏風。
林初月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不明白許傑還有什麼要對她說的。
許傑盯着她,“給我把茶几上的那個文件袋拿過來”
林初月依言,走過去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卻聽見許傑說,“打開看看”
“是什麼”
林初月沒有動,直覺告訴她,這裏面是不好的東西。
“是什麼,你不妨去問問白辰,他爲什麼要做這些事情”
“伯父,你這是什麼意思”林初月皺着眉頭,下意識的捏緊手裏的文件袋。
“你跟白辰究竟是什麼關係,他爲了你,居然要對付我們許家”
許傑冷笑一聲,不得不說這小姑娘城府還真是深,真相都擺在眼前了,她居然還在裝傻
“你知不知道,爲了一個你,我們許家快要倒了。難不成你以爲我們許家家大業大,沒人在背後做手腳,會鬧出這樣的危機”
“”林初月挺着僵硬的背脊,面無表情的看向許傑。
許家快要倒了嗎
可是昨天見到許垚,爲什麼他什麼都不肯說,明明再過幾天,他們就要結婚了
“許垚娶了你,就跟娶了寶貝一樣,其實是娶了禍害回家,他還傻的爲你掏心掏肺的,將公司的一半資金都投入你們家的公司,你要是有點良心,就遠離我兒子不要禍害我兒子”
“嗯,我知道了”
許垚做了什麼,給林源的公司投了多少資金,她什麼也不知道。
她沒想到因
爲這件事情,而讓許家陷入到危機中。
心中無比的慌亂,像是在一片黑暗中瘋狂的奔跑着,找不到出口,找不到一絲希望。
劉瑞希怕丈夫出什麼事情,便站在門口守候着。
聽到聲音,匆忙上前,瞧見林初月慘白着一張小臉。
衝着她虛弱的笑了笑,像是失去力氣,邁着步子往外面走去。
劉瑞希奇怪的看着她,更加擔心自己的丈夫,慌忙的進去。
許傑躺在牀上,“真是作孽,你說他什麼人不好碰,偏偏要去碰白辰的人”
“好了,事情說得通,就行了”劉瑞希倒了一杯溫水,體貼的遞給丈夫,好奇到底自己的丈夫究竟都跟林初月說了什麼。
整個人快要崩潰,林初月失魂落魄的走出醫院。在毒辣的太陽下面,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腦子裏一片空蕩蕩的,捏緊的就只有手中的文件袋。
打開文件袋,看到裏面密密麻麻的字,頭更加的痛。渾然感覺不到太陽的毒辣,徹骨的寒意從心底裏蔓延出來,涼徹心扉。
果真是他暗中動的手腳。
林初月走了一個多小時,從醫院走到了市中心,等她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的站在白辰公司的樓下。
仰着脖子看着頭頂的大廈,刺眼的燈光晃得她睜不開眼睛,眼角不知何時溢出了淚花。
拿出手機,一串熟記於心的號碼浮上心頭,緩慢的按下去。綿長的嘟聲響起,她現在迫切的想要質問白辰,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她是不是,又在自作多情了
電話響了很久,無人接聽,直至最後響起客服女聲提示的聲音。
她不甘心,握着手機又打了好幾遍,結果皆是如此。
手掌心一片冰涼,林初月在太陽下面站了一會兒後,便轉身離去。
從林初月出門開始,便有一輛車子跟蹤在她的身後,直到現在。
看見人轉身離開門口,往車站的方向走去時,趕緊給白辰打電話過去。
彙報了林初月的情況,聽見白辰應了一聲,又不放心的問道,“還有,林小姐剛剛站在公司樓下,我猜她是發現我了,我要不要撤退”
“不用,繼續跟着”
“是,知道了”
林初月回到公寓,又累又餓,趴在牀上直接睡着了。
這一覺,睡到了六點鐘。
外面的天仍舊是亮的,剛洗了個澡出來,聽見電話聲音。
她以爲電話是白辰打過來的,一路小跑的接起電話,電話卻是田藝打過來的。
“初月,我今天晚上在外面喫飯,就不回來了”
田藝的聲音很輕,林初月聽到她那邊有男人的聲音,隱約的聽見胡了、給錢之類的話。
田藝大概是跟顧言西在一起。
顧言西,秦璉,好像他們這一撥人跟白辰全部都認識的。
林初月慌忙的問了一句,“田藝,你現在跟你男朋友在一起”
“對啊,怎麼了”
“我問你,白辰有沒有跟你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