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那一次她的手機落在他的手裏。
打算回去就換掉手機。
“你先睡一會兒吧,回去的路還很長”白辰側頭看她一眼,還從儲物格里拿出毛毯。
林初月確實是有點困了,拿毛毯蓋在身上,白辰把暖氣開的很熱,沒過多久她便睡着了。
睡了也不知過去多久,等到她醒過來時,發現車子已經停了。
“到了嗎”
“沒,剛到休息站,你餓了嗎要下去喫東西嗎”林初月搖頭,她怕待會兒暈車。
白辰將車子加滿油,又繼續上路。
這段路,比林初月所想象的要長上許多。
兩個人到了恆市,已經是中午。
林初月果真暈車了,一下地,雙腿發軟,幸虧白辰眼疾手快的扶着她。
“我有點暈車”
白辰乾脆將她抱進公寓裏,將她放在牀上。
“要喫點東西嗎”
林初月搖頭,“我想睡會兒。”
脫去外套,卷着被子睡了過去。
林初月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在自家家進進出出,可是胃裏的難受又逼迫的她睜不開眼,渾渾噩噩的睡着,一直到了傍晚。
醒過來時,沒看見白辰人,卻發現家裏多了許多東西。
譬如,衣櫃裏多了很多男性的衣服,浴室裏多了很多男性用品,還有其他的東西。
林初月換上衣服出來,剛好看見白辰從外面進來,手裏頭還拎着一個袋子。
袋子裏的東西,無外乎是上次他在超市購買的。
“你都搬進來做什麼”林初月一時傻乎乎的問他。
對此,白辰回答的十分得體,“你不願意搬回公寓區,那就只能我搬過來了”
“”
這個理由,還真是冠冕堂皇啊。
白辰微微一笑,將袋子放在餐桌上,林初月掃了一眼,頓時覺得頭痛,“我這裏這麼小,怎麼放得下你這麼多東西”
“放得下放得下,連我也放得下”白辰穿上他那一雙肥大的棉拖。
真不要臉
林初月哼了一聲,坐在椅子上,看到他慢慢的整理東西,越整理越是一團遭亂。
她給忘了,白辰是一位大少爺,平時在家都有阿姨整理東西,這些瑣碎的事情哪裏能勞煩他。
林初月忍不住的站起來,拿過他手裏的東西,“我來吧”
白辰上次興起,買了很多東西。
有些能用,有些多餘的就先儲存在櫃子裏。
收拾完,林初月掀起眼皮看他,“你真要睡在我這裏嗎”
白辰從身後抱住她的身體,將一個小小的她包裹在懷裏,“初月,你見過結婚的人還有分開住的嗎”
“有啊,不然分居是怎麼得來的”
白辰,“”
現在的白辰不想聽見有關於分的任何一個字。
好幾天沒在家裏做飯,晚上兩個人點了外賣。
夜裏,白辰正在浴室裏洗澡,林初月給田藝打電話過去。
田藝接起電話,先是劈頭蓋臉的罵了她好幾句,隨後又說,“姑奶奶,你可算是回我電話了,你究竟去哪兒了”
“我就遇上以前的同學了,出去旅遊散散心了”林初月抓了抓頭髮說。
“你算是散了心,你都不知道你家老公快把這恆市折騰成什麼模樣了”田藝哼哧一聲,見她不說話,又說,“反正就是恨不得將天都翻過來了,他在這邊急的去打人,你倒好,還出去散心快活去了”
“他跟誰打架了”林初月還真不知道恆市裏發生的事情。
白辰什麼也不提,她也以爲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還能有誰,就是那個尹亦筠唄”田藝的音量放低許多,“我聽顧言西說,這兩人從以前開始就是死對頭,你忽然不見了,白辰就以爲你被尹亦筠給抓走了,急的他二話不說就把尹亦筠給打了一頓,還上了報紙呢”
白辰跟尹亦筠打架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剛好是在尹天集團的門口。
這件事情,鬧上了娛樂新聞,至今還沒壓下去。
田藝讓她上網一搜,就能看到全部的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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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不知情的人,以爲白辰衝動的打尹亦筠,是爲了一個項目,知情的人才知道白辰的真正目的是衝着誰去的。
白辰洗澡出來,看見林初月坐在牀上,盯着手機正出神,連他出來都沒注意。
他走過去,一把奪過林初月的手機,“看什麼呢”
看到她瀏覽的新聞,關掉手機網頁,“這種東西有什麼好看的”
“你跟尹亦筠打架了”林初月坐過去,主動伸手接過毛巾,跪坐在牀邊,替他擦頭髮。
白辰嗯了一聲,“以後不要看這種亂七八糟的新聞。”
“我聽說,你這是爲我打架的”林初月又問了一句,“你以爲我不見了,是被尹亦筠給抓走了嗎”
白辰抿着脣角,沉重的嗯了一聲。
因爲白辰的在乎,林初月心裏是甜蜜的,可是跟人打架,又不像是他的作風。
“你都多大年紀了,怎麼還學人家年輕男生打架啊”林初月咕噥了一句。
仔細的回想一下以前見過男生打架的事情,那好像還是在高中時期呢。
林初月一向對這種事情拒而遠之的,只看了一眼便匆匆的離開了,後來聽說打架的兩個男生都進了醫院裏。
是很哼了一聲,感覺到她的指腹慢慢的揉捏着他頭腦上的穴位,“所以你以後不要再隨意不見了,指不定我下次還能做出什麼更加瘋狂的事情來”
跟尹亦筠打架的瞬間,他自己也沒想到會跟尹亦筠拳頭相見。
只是一想到林初月在他手裏的意外時,怒火便控制不住的冒了上來。
他跟尹亦筠從以前開始就不合,只不過那個時候他已經成熟,知道某些事情是拳頭解決不了的。
通過商場的手段競爭打壓,似乎才合理他們這個年紀。
“你身上有受傷嗎”林初月又突然問了一句。
看到照片上兩個人扭作一團的樣子,應該挺嚴重的。
“一點小傷。”
“傷到哪裏了,給我看看”
林初月不放心,仔細的看着他的臉,發現沒什麼異常,又將視線落在他的身上。
果然,白辰脫下家居服,就看見胸口上一大塊淤青,除卻胸口上的,其他地方還有很多大大小小的,遍佈不一。
“這麼多烏青,還叫小傷你先坐着,我去找找有沒有跌打藥。”林初月下牀,從儲物格里找到藥箱。
翻找到一瓶軟膏,這個應該能消除淤青的。
“你自己擦吧”林初月將藥膏丟給他。
白辰不動,“我是個病人,你讓自己擦”
“你剛纔不還說只是一點小傷的麼”林初月鼓着嘴,看他那胸口上的淤青,確實恐怖。
剛纔那是剛纔,現在可就不一樣了。
白辰擰着眉頭,做一副痛苦的模樣,“現在有點疼,你說會不會是傷到內臟了”
他表演的極其到位,林初月也有點擔心,“要不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你給我擦擦就行”
林初月,“”
越來越不要臉了。
白辰算是不要臉的在她這小公寓里正式住下,每天早出晚歸的上班。
林初月的假期還沒用完,待在家裏也無聊。
這一天,白辰出門去上班後,林初月揹着畫板也出門去。
恆市有一處風景還算是不錯,每天有不少學生在這裏寫生,更多的學校是組織上一週的時間停留在這裏。
今天天氣也不錯,適合出去寫生。
寫生的地方在恆市的一處郊區,那邊有一個畫室,是一個叫申遠的老師開的。
時間已經很長,每天前往去寫生的學生很多。
林初月推門進去,一扇偌大的落地窗正面朝南邊,可以將遠處所有的風景納入視線裏,明媚的陽光從外面灑進來,畫室裏一片光亮。
這間畫室,是申遠當年特意爲了這裏的寫生建造的,對面不遠處恰好是連綿不斷的山,風景正好。
畫室裏一片安靜,坐着七八個學生,申遠在指導學生修改。
這邊除了有供人寫生的畫室,還有青年旅社。
“申老師。”林初月笑着打招呼。
申遠現如今已經40多歲,回過頭看向林初月,一時沒認出來,“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