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菲兒萬分嚴肅的神情下,林初月也不得不嚴肅起來,接過去上樓。
走了兩步,林初月回過頭來問了句,“那個媽,房間是哪間”
“就在樓上,走廊上第一間就是”
連自己的房間在哪裏都還不知道,看來是還沒恢復記憶呢
林初月端着盤子上去,敲了敲門,裏面無人應聲。
推門進去,屋內黑漆漆的一片,窗簾緊密的拉實着,外面的光線一點也照不進來。
“我說了不想喫東西,媽,你出去吧”沙啞的聲音從牀上傳過來,林初月適應黑暗好久,才隱隱約約的看見牀上的一團人影。
“白辰,是我”林初月清了清嗓子,摸索着開了壁燈。
白辰一聽聲音,猛地從牀上坐起來,恰逢燈光亮起,對上林初月的眸子。
“你怎麼來了”昏黃的燈光下,男人的五官英俊挺立。
一雙漆黑的眸子盯看着她,將林初月牢牢的鎖在自己的眼底。
以確定着急不是發燒出現了幻覺,眼前的林初月是真的林初月,不是幻覺也不是夢。
“媽說你一天沒喫東西,讓我送點喫的上來。”林初月端着盤子走過去,“你要喫點嗎”
“要”
林初月親自送上來的,他怎麼可能會不喫。
陳菲兒正是看準了白辰這一點,今天才豁出去老臉請林初月過來的。
再不喫東西,這感冒得拖成大事了。
林初月將粥遞給他,自己坐在牀沿邊上,“感冒怎麼越來越嚴重了”
靠近他,才發現他的臉色很蒼白,臉頰上泛着潮紅,大概是在發燒的緣故。
冰涼的手抹上他的額頭,繼而又摸了摸自己,相對比之下,他的確實很燙。
“量過溫度沒你的額頭很燙”
白辰喝了口粥,頓時覺得胃裏更熱,“沒事,一點小發燒”
“怎麼能是小發燒呢,體溫計有嗎”見他不把感冒放在心上,林初月不免着急起來。
“有,電視櫃子裏,以前你收拾的,具體我也不知道放在哪裏”
“我去拿,你等等”
林初月站起來,往電視櫃邊,頓了頓腳步,朝着另外一邊走去。
兩邊都翻找了下,找到了體溫計,“你先量一下溫度吧”
量下來的溫度在38度,難怪額頭這麼燙,燒的很厲害。
“你起來換上衣服,去醫院吧”
“不用”
“可是”
“我待會兒喫點藥睡覺就行。”白辰又說道。
林初月想起上次從泰國回來,她感冒發燒,半夜裏白辰強制性的帶她去醫院輸液。
“白辰,你能不能別樣雖然我還沒恢復記憶,可我的心裏是在乎你的,你能不能別拿你的身體開玩笑”林初月深呼吸一口氣,“明知道我會擔心你,還故意的拖着不肯治療,你是不是仗着我心軟,就欺負我,白辰,我從來都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壞人”
“都是我的錯,你別哭了。”白辰坐起身子,抱着林初月。
小手握成拳頭用力的捶打着男人的胸口,“壞人,你怎麼能這麼壞”
“我壞我壞,你別哭了”白辰的嗓音更加的沙啞,輕聲的哄着她,掰過她的側臉,不自覺的吻上她。
看着她哭泣的小臉,他就想好好的疼愛她,不想看見她哭泣的模樣。
林初月哭的狼狽,用力的掙扎着他的吻,得來的確實他的更加肆虐。
臥室的房門突然被打開,顏畫的話剛說到一半停下來,詫異的看向牀上的兩人,“林阿姨,你怎麼還不下來,我我什麼都沒有看見,真的都沒有”
顏畫喫驚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肉乎乎的小手又往上移,捂住自己的眼睛,“我先下去,你們慢慢繼續”
林初月又氣又惱,怎麼不經意間就又被他勾魂了。
“怎麼辦,我可能要將感冒傳染給你了”白辰盯着她被自己吻紅的脣瓣,心情大好起來。
聞言,林初月惡狠狠的擦着自己的脣瓣,“我先下去了”
白辰拽住她的手腕,“我生病了,你不多留下來陪陪我”
“放開我”不要臉的男人,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一樣
“不放,多陪我一會兒”白辰緊緊地抓住她,耍着無賴。
“白辰”
“恩,我在”
“你快放開我”
“還不想放開,讓我充會兒電”
“”
白辰剛纔吻她,是在林初月脆弱的時候,是屬於他的情不自禁。
林初月雖然有過掙扎,卻沒有真正的抗拒過他的吻,林初月的心中還有他。
哪怕是失憶了,也不曾完完全全的忘記過他。
林初月被他緊緊地抱在懷裏,不知是應該推開他,還是繼續放任他們這樣下去。
糾結而又複雜的情緒在心裏頭流淌着,深深的近乎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的氣息。
夜裏,林初月沒有留下來過夜,帶着顏畫回去。
顏畫坐在她的身邊,好奇的晃悠着二郎腿,“林阿姨,你剛纔是在跟白叔叔親親嗎”
林初月的臉上一燙,咬緊下脣,沒有說話。
沉默那就是默認了,顏畫更加來勁,“那你們是不是和好了”
“我聽白叔叔說是他做錯了事情讓你生氣了,初初說過做錯事情要勇敢承認,既然白叔叔向你道歉了,林阿姨你幹嘛不給叔叔一個機會呢”顏畫歪着腦袋,林初月摸了下他的頭頂,“阿姨沒有生叔叔的氣,只是有一些事情要做,不能讓叔叔知道”
“那我可以知道嗎”
“不能”林初月搖頭,“所以你也不要告訴白叔叔,知道嗎”
“這是不是我們的祕密”
“對,是我們的祕密”
最起碼,她需要將一些事情弄清楚。
過了兩天,顏初將顏畫接走,說是要去另外一個城市,機票已經訂好。
如此急匆匆的,想必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初月親自送他們母子倆去了機場,道別過後捨不得的離開。
她站在路口等車,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上了一輛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