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太入迷了,兩個人都沒發現顧憶已經來了。“好好~我的小活寶啊,奶奶跟着跳跟着跳~”
哎,不得不說這小孩子就是活力大啊,每天都要蹦蹦跳跳跑着跑那的,動不動還要跳舞爬樹,自己也得跟着一起,真是折騰死這一把老骨頭了。
她這陣子看着棋棋,肯定都掉了十多斤肉了,怪不得感覺自己身材都越來越好了呢。
看了好一陣子,顧憶知道這小丫頭又要磨人了,真是個小妖精。
加快了腳步,往她們跟前走過去。這是間舞蹈室,因爲棋棋特別喜歡跳舞,所以老夫人特意給她收拾出一間屋子。可以見的,老夫人真的很疼愛棋棋。
可是,老夫人越是喜歡棋棋,越是寵愛棋棋,自己能把棋棋帶走的可能性就越小,這可怎麼辦呢
“棋棋”顧憶甩了甩頭,逼着自己不去想那些事,高興地喚了女兒一聲。
“媽咪媽咪你來看棋棋啦”小丫頭一下子跑過撲在顧憶的懷裏,小臉蛋親暱的蹭着顧憶的臉,小手緊緊地摟着顧憶的脖子。
“棋棋是不是又調皮啦~是不是在欺負吉祥嬸啊”顧憶拍了拍棋棋的小腦袋,滿滿地都是寵溺。
“棋棋纔沒有呢,棋棋在教吉祥奶奶跳舞呢~有助於身體健康哦~”小丫頭收回頭來,笑嘻嘻地看着一旁的吉祥嬸,一本正經地說。
“你啊,就是鬼靈精。”點了一下女兒的小鼻子,隨後又抱着她站了起來,親狂親了好幾下,怎麼膩都膩不夠。
棋棋,你可知道媽咪差點就見不到了啊你那無情的爹地因爲別的女人吧媽咪一個人丟在飛機上了,要不是碰到了那個adolph,恐怕媽咪的小命真的要丟了。你知不知道,你是媽咪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希望和牽掛了。
可是那個adolph是個壞叔叔,他陰暗心狠,媽咪好害怕
想起他們之間的約定,顧憶就將懷裏的小娃摟的更緊了,心中翻涌着複雜的感情。
“少夫人,好多天沒見您了,怎麼看起來您臉色不太好”吉祥嬸看這母女倆親暱着,也走了過來,熱情地和顧憶打招呼,看到顧憶臉色有些蒼白,忍不住關心。
“可能是最近總是奔波,有些疲勞了,沒大礙的。”顧憶回了吉祥嬸一個微笑,讓她安心。在這個霍家山莊裏,除了霍老夫人也就是吉祥嬸和管家對她們最好了,這關心也是實打實的。
“那您一定要多注意休息啊,身體要緊。”
“嗯,謝謝您的關心了。”
“不要跟我客氣。”
“哪有,還得感謝這些天您照顧棋棋呢,這孩子肯定很調皮吧,真是麻煩您了。”再怎麼說吉祥嬸也是一個長輩,顧憶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麼霍家少奶奶,也從來不覺得她們是傭人,大家都是平等的,禮數也不能少。
“瞧您說的,這是我分內的事啊。”她對棋棋是打心眼的喜歡,這個小丫頭雖有些古靈精怪,但是也懂事得很,一點都不會隨便給人添麻煩。
像她這般大的孩子都是很任性的,都以自己爲中心。可
可吉祥嬸還是忍不住心疼,怕是這幾年,母女倆在外面沒少受苦了。
“棋棋最近有沒有闖什麼禍啊”
“那倒是沒有啊,就是最近特別愛爬樹。”
“爬樹”顧憶一臉黑線,這丫頭怎麼跟個男孩子一樣,真是不得了
兩大一小就這麼在舞蹈室聊開了,不過話題中心也就是棋棋了。直到老夫人派人過來,她們才意猶未盡地停下。
“少夫人,老夫人請您一個人過去。”侍者見到顧憶先是很恭敬地鞠了一躬,隨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好。”顧憶放下了懷裏的棋棋,又親了她好幾下,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老夫人指明瞭要她一個人過去,不知道又有什麼事講了。理了理衣服,跟着侍者離開了。
出了門才發現,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草色隨着夕陽的味道向上瀰漫,泛着金色的朦朧。看向遠處,飛鳥都回家了,晚霞是紫紅色的,看起來真的很迷人。
而她什麼時候纔能有一個自己的家呢
她十八歲之前的家是福利院,遇到霍雲崢後,自己的每個家似乎都是他給的,也都是他摧毀的。如果沒有出這個事,可能她還會留戀着霍雲崢所給與的,但現在,她再也不能把那當成家了。
相信以後,會有一個專屬於她和棋棋的小窩吧
真沒想到,在這個世上存在了二十多年,可“家”這個字眼卻還是這麼遙不可及。
到了主院,又穿過一片小樹林,走過一條林蔭小道,纔算是到了大廳。
顧憶走進去的時候,老夫人已經坐在太師椅上等着了,正品着新得的好茶。
“坐吧。”還不等顧憶打招呼,老夫人先看到了她,笑呵呵地招呼她坐下。
“好,奶奶。”顧憶趕緊邁了幾步過去,按照老夫人指的位置坐下,也並沒就這麼閒着,而是很自覺地給老夫人沏茶奉茶。
兩個人一邊喝茶一邊聊天,很自然地就聊到了她和霍雲崢的婚姻問題上。
“聽說過前幾天崢兒帶你去歐洲度蜜月了,怎麼才這麼幾天就回來了”老夫人貌似還真挺關心他們的夫妻生活,什麼都知道。
“嗯,我體質比較弱,在法國待了幾天,有些不舒服,就提前回來了。”最近這幾天,人們似乎都很關心這個問題。只是再關心,她也不想再提起真正的情況了,因爲實在是太后怕了。
那簡直就是個噩夢,好不容易醒過來了,誰還會願意去回顧呢所以這幾天每每有人問起,她都會以自己身體不好爲由,遮掩過去。她的身體向來不是很好,所以也沒有人懷疑什麼。
但是此刻,霍老夫人聽到這句解釋後,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情緒,但還是接着說,“既然這樣,今天留在家裏喫飯吧,給你好好補補身子。”
她既然都知道他們度蜜月的事了,又怎麼會不知道在法國發生的事呢,只是並不全瞭解罷了。既然這丫頭不願再提起,她也就不說了,興許是傷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