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不蠢”
喬裏杜斯起身,整了整袖口。
“你才蠢”
“棋棋閉嘴”
顧憶馬上讓她噤聲,這個時候,她說的越多,就越危險。
小丫頭明明是爲媽咪打抱不平,卻被嗔怪,有些委屈地扁扁嘴。
“你想要什麼,沒準我可以幫到你。”
深吸一口氣後,顧憶開口和他交易。
她現在很明白自己的處境,希望這樣可以拖延時間。
“哦你能幫到我”
喬裏杜斯挑挑眉,但並沒有什麼動容。
他是什麼脾性,怎麼能輕易相信了。
“對,就是我。”
她認真地點點頭,“我要我的女兒活命,霍雲崢最聽我的話。”
“呵,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喬裏杜斯勾起脣角,“你怎麼知道我要和他談什麼條件,就先答應了我,萬一我是讓你休了他呢”
“你不會這樣做的。”
顧憶很堅定自己的意見。
“嗯哼”
他伸手晃了晃,有人搬來一張椅子。
他現在已經對顧憶來了興趣。
坐好之後,他才試探地問,“那你覺得,我會和他提出什麼條件”
“這不是很明顯的嗎”
顧憶開門見山,“你一向文韜武略,自命不凡,所以稱爲t國的統治者纔是你的目標。”
“也正因如此,你纔會將莫布卡迪和霍雲崢當成眼中釘,他們都是皇位的繼承人。”
“可是你想錯了,我老公根本就對皇位沒興趣,和卡里基德連父子之情都沒有,你根本沒必要和他爲敵”
“呵呵,對皇位不感興趣你以爲我會信嗎”
喬裏杜斯眸中閃過輕蔑。
“你以爲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喜歡爭權奪勢”
顧憶再次反擊。
喬裏杜斯哈哈大笑起來。
接着,他站起身來,“真是個單純的女人,果真沒見過什麼世面”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你根本沒必要和他爲敵何況你們還是親叔侄,何苦呢”
她現在說的話,百分之九十都是真心話。
因爲從小缺失親情,她對親情格外的看重。
她認爲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比親人更重要的。
無論有多麼深的仇恨,能敵得過血濃於水的事實嗎
喬裏杜斯說的沒錯,她確實是很單純,不知道皇家無父子這個道理。
身在皇室,雖然權貴雖然榮耀,卻都逃不過這個悲哀。
喬裏杜斯亦是如此。
在聽顧憶說完後,他的諷刺意味更濃重了,“我是該說你單純,還是說你蠢”
“不管我是單純還是蠢,我都沒有騙你,霍雲崢根本無意皇位”
該死的,她現在真想舉起雙手發誓啊。
“不管他怎麼想的,身爲卡里基德的兒子,就是他的悲哀”
說道國王的名字,他的眸子裏暈染着無限恨意,連語氣都是咬牙切齒的。
顧憶被那眼神嚇了一跳,覺得他們太可怖了。
不就是爭奪皇位麼
有多麼深的仇恨啊
他們還是親兄弟啊
她突然擔憂起來,萬一哪天莫布卡迪醒過來,也對付霍雲崢怎麼辦
秀麗的眉頭擰成一團。
飛快的運轉,想着怎麼和喬裏杜斯周旋。
卻聽他輕鬆開口,“放心好了,你長得這麼漂亮,等我登上了王位,就封你個妃子。”
“呵你可真能想,我是你侄子的老婆,你就不怕世人恥笑”
顧憶嘴角一抽。
“那你就管不着了。”
喬裏杜斯望着她,愈發覺得這個決定很有必要。
已經很多年沒有女人能入他的眼了,顧憶還是頭一個。
反正t國民風開放,娶一個孩兒她媽也沒關係。
像他這樣都可以殺掉兄長的人,還有什麼在乎的呢~
而顧憶在心裏給自己打打氣,“你走上的是一條不歸路,絕對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那我們就等着看吧。”
喬裏杜斯瀟灑說完,伸手招來幾個黑衣人,“把這個女孩帶走。”
“是”
那幾個黑衣人領命後就走向前來,直接將棋棋提了起來。
“嗚嗚媽咪媽咪~”
小丫頭瞬間嚇得哭了起來。
顧憶也變得驚慌失措。
她真的很怕棋棋被丟到海里,整個身子都劇烈的顫動起來,哀求喬裏杜斯。
“求求你,不要傷害她不要”
男人根本不理會她。
顧憶跌在甲板上,臉色蒼白。
晃過神來,女人恨恨地盯着他,“我警告你,不要傷害我女兒,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我做鬼也不會饒了你”
“安靜點,小心我真的把你喂鯊魚”
男人的臉色變得陰鷙。
“你都特麼把我女兒抓走了,還讓我怎麼安靜有本事把我也帶走啊你就會欺負小孩兒,算什麼男人”
“呵呵”
喬裏杜斯不怒反笑,伸手將她從甲板上提了起來。
他緊緊捏着女人的肩膀,將她抵在護欄上,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
顧憶最害怕的,就是他這副看起來溫和卻實則藏到的模樣。
“等會,我會讓你看一出好戲”
“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男人故意賣關子。
然後打了個響指,讓黑衣人也將顧憶帶了下去。
“你特麼說清楚”
“你到底想幹什麼”
“把棋棋還給我”
女人的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喬裏杜斯望着洶涌的海面,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看了看錶,時間差不多了,他轉身離開。
自從發現顧憶和棋棋被綁架,霍雲崢就崩潰了,adolph也沒好到哪去,直接和他打了起來。
兩個人心情都極度不好,面紅耳赤,一開打就停不下來。
於是,在莊園裏就發生了這樣一幕。
兩個帥氣的男人,在這個緊急關頭,打的不可開交。
周圍站了一羣人,誰都不敢上前去勸阻。
最後還是陸希文把他們分開的。
當然啊了,他一點功夫都沒有,這個勸架過程中,自然沒少挨拳頭。
“你們倆夠了不盡全力找人,在這打什麼架”
陸希文捂着自己的半邊臉,沒好氣地嚷嚷。
着兩人真是沒誰了
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去打架
真是沒有情商的男人
這個時候每個人都是心急如焚,他又何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