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恬與傑翱對視一眼,恬恬上前安慰她,“茉兒姐姐,你也別想太多了,子衿哥哥一定會沒事的。”
“是啊,嫂子,還有陳瑞他們在那邊,老大會沒事的。”傑翱給她端過去一杯溫開水。
“嗯,不早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莫茉接過杯子說着。
一間病房裏有安排了三張牀,一張是給君君婷婷兩兄妹睡的,一張是莫茉睡,還有一張是恬恬睡,而傑翱則睡在隔壁房間。
“那我先去睡了,有什麼事你們叫我。”傑翱說完便出了病房。
昏暗燈光下,莫茉轉頭看向右側牀上的恬恬,她似乎緊張得睡不着,睜着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板不說話。
“怎麼是睡不着”莫茉問她。
“不是我,我怕自己一睡着就睡得太死了”恬恬有些尷尬地說着。
“沒事,你睡吧,我睡覺輕,有事我會叫你的。”莫茉依舊是那麼的溫柔,她知道,今晚不會容易過,但是爲了能讓恬恬安心地睡一覺,她也只能這麼說了。
擡目光靜靜地望着窗外,有風進來,將白色的窗簾吹得輕輕搖晃,莫茉起身去關窗。
月色皎潔,此刻的她切身體會到了古人望月思親的心情,忍不住駐足多看了幾眼,也不知道子衿現在是還在忙還是已經睡了。
雙手輕輕地將窗戶關上,轉身欲要走。
突然
就在莫茉轉身,放在窗戶上的手要拿開時,手上傳來溫熱的溫度,使得她猛驚回頭
看到是那張戴着面具的面孔,她不禁又是嚇了一跳,手下意識地收回。
“你來這做什麼你的目的不是已經達到了麼”莫茉沒好氣地說着。
“可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聽說你肚子裏的孩子沒了”蕭繹說話的聲音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更多顯現出來的是關切。
莫茉一臉懷疑地看着他,打量了一會兒,然後臉上滿是鄙夷的神色,“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從剛開始的婚禮搗亂,到現在的孩子墮胎,”說到這,莫茉的眼神有些黯然神傷,這些,蕭繹都是看在眼裏的,“不管我們之前有什麼樣的恩恩怨怨,現在應該都算是兩清了吧,你走吧。”
“等一下,還有一件事我不明白。”蕭繹伸手擋住那即將合上的窗隙,他凝視着莫茉蒼白的臉,開口問,“爲什麼放過我”原本已經被押到警察局,即將以“故意傷人罪”關押的他卻突然被無罪釋放了,沒錯,他猜對了,這是莫茉叫傑翱辦的。
莫茉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沒有打算放過你,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我相信那些做了壞事的人遲早會得到報應的。”說完,莫茉也不再看他,而是兀自轉身往牀邊走去。
“你就不問問我是誰”蕭繹用力將窗戶從一個小縫隙掰開,對着莫茉的背影說道。
&
窗外的蕭繹看着她單薄冷漠的背影,怎麼也開心不起來,爲了不想她跟蕭子衿在一起,所以在她婚禮上才弄了這麼一出鬧劇,爲了不讓她有危險,所以不小心將她孩子也給弄沒了,現在,她是恨自己的吧,還是說,連恨都是那麼的不屑
“不,我會讓你主動想要知道我是誰的,我不要被你遺忘,我要讓你想起一切,讓你欠我一輩子。”蕭繹就像是瘋狂了一般大吼道。
“別吼了,別吵到我的孩子們睡覺。”莫茉似乎不悅了,冰冷的聲音傳到蕭繹的耳朵裏。
“嫂子,怎麼回事”
傑翱聽見了蕭繹的吼聲,連門都沒來得急敲就衝了進來,擡頭正看見窗戶外的蕭繹,他快步衝過去。
蕭繹看見是傑翱來了,也是眼疾手快地將窗戶門一把關上,目光再次看向莫茉,薄薄的窗戶隔離開了她和他,彷彿身處在兩個不同的世界般遙遠,她此時看向自己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淡漠,這令他的心不經涼了大半,我做的這一切全都是爲了你啊,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當傑翱快步走至窗戶前時,蕭繹已經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嫂子,你沒事吧”轉頭,傑翱看着莫茉問道,她穿的還是病號服,寬大的病號服穿在她身上顯得更加的弱不經風。
“沒事。”莫茉微笑着看他,搖了搖頭。
傑翱轉頭看向依舊還在牀上熟睡着的恬恬,臉上有些不悅,莫茉看出了他對恬恬的責備,笑着說道,“你也別怪她,她平時趕行程本來就很忙,好不容易請了假還不能好好休息,跟着我們忙東忙西的,這些天也是累着她了,讓她好好休息吧。”
聽了莫茉的話,傑翱也沒再說什麼,臉上的怒意有明顯的消散跡象。
“嫂子,我不明白。”
過了沒一會兒,傑翱又開口說話了。
“嗯”莫茉轉頭疑惑地看着他。
“我不明白你爲什麼不讓我告他,而且剛剛你也沒叫我。”
“不知道你信不信我總覺得蕭繹的壞不是真的壞,而且,好像潛意識裏我跟他很熟,可我就是想不起來自己哪裏見過他這個名字,而且你沒發現嗎雖然他是帶着恨做的這些事,但似乎都是爲了保護我才這麼做的”莫茉細心地跟傑翱解釋着。
“怪不得老大也同意你這麼做。”傑翱恍然大悟。
“對,沒錯。”莫茉點了點頭。
“可是嫂子,你知道那人是誰嗎”傑翱小心翼翼地問道。
莫茉搖了搖頭,“難道你們查出來什麼了”莫茉好奇地看着他。
“沒沒有,我以爲你知道了。”傑翱連忙擺手,老大說了絕對不能讓嫂子知道蕭繹就是王曉奕這件事,所以沒有老大的命令,他也不敢直接告訴她這件事情,剛剛聽見蕭繹吼聲的那一刻他還心驚莫茉會不會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