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輩子的教訓,夏池洛絕對是個小心的性子,就算雲秋琴跟夏芙蓉已經不在京都了。
夏池洛亦不肯自己出面,甚至也不願意讓自己身邊的人出面買這種東西,便連讓石心她們打彎兒,找別人買都不肯。
誰讓每個藥堂,不管賣了什麼藥,都會有記錄。
萬一被雲秋琴跟夏芙蓉抓住此做把柄,來個秋後算賬,那她就太倒黴了。
要知道,她可是爲了成全雲秋琴跟夏芙蓉啊,提前讓雲秋琴嚐嚐當祖母的滋味,也讓夏芙蓉嚐嚐當大姑的味道。
“伯然好福氣啊,有你這麼一個靈慧、智敏的女兒。”
就算雲秋琴跟夏芙蓉離開了,夏池洛每日向老侯爺夫人請安的習慣沒有改掉,畢竟百善孝爲先,對待老侯爺夫人是畢恭畢敬,沒有半點怠慢。
只要老侯爺一天留在相府裏,那麼老侯爺夫人的輩份便是最誰的。
誰讓在夏伯然人生最困難的時候,老侯爺夫人那麼有遠見的扶持了夏伯然呢。
對於當初的事情,都說老侯爺夫人是看在夏伯然是她親姐唯一孩子的份兒,念着這份親情,才助夏伯然一臂之力,留下這夏府的財產。
可是夏池洛覺得,老侯爺夫人能那麼幫着夏伯然,除了親情之外,必是有利可圖。
畢竟三歲看到老,就老侯爺夫人現在急功近利的性子,夏池洛可不認爲,在老侯爺夫人最年輕上進的年紀裏,會只講親情。
“姨婆,你笑話宛兒。”
夏池洛羞澀一笑,並沒有接過老侯爺夫人的話。
因爲夏池洛已經大概感覺到,其實老侯爺夫人是話裏有話。
果然,老侯爺夫人一轉,點了那日宴會上鬧出的是非來。
“宛兒如此聰慧,以後便是嫁了出去,伯然與我都不需要擔心了。不過宛兒需要記者,親人之間,就像牙齒跟嘴脣,哪有不磕着碰着的道理。”
老侯爺夫人笑眯眯地看着夏池洛,彷彿是一位慈祥的老人,真把夏池洛當成親孫女兒一般看待。
“哎,若是行兒也像你一般聰慧、懂事,我就放心了。”
老侯爺夫人暗示的,當然就是孫堅行算計夏池洛的事情。
孫堅行的所作所爲,跟要逼死夏池洛,沒什麼區別。
可是這事兒從老侯爺夫人的嘴巴里說出來,那極惡毒的事情,便變成了牙齒磕嘴脣的小事兒了。
“姨婆說笑了,小侯爺是個有本事的人,就算學習,也該是宛兒向小侯爺學習。”
她要向孫堅行學習算計人的那股狠勁兒啊
明明她從來都沒有主動招惹過孫堅行,偏偏孫堅行就跟鬼撞牆似的,對付她來,一次比一次狠,出的招,一次比一次毒。
“哪裏,我看得出來,將來你必比行兒的出息。”
突然,老侯爺夫人拉住了夏池洛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
“宛丫頭,若是你認我這個姨婆的話,可能答應姨婆,日後對行兒多照拂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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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老侯爺夫人是認定了,夏池洛要纔有才,要貌有貌,這樣的女人當不了萬凰之王。
“姨婆,你要折煞我了。論身份,小侯爺可比我尊貴多了,再者說,小侯爺是男兒,自要闖出一番事業來,我只是一個女兒家,自然是比不得。”
夏池洛笑了笑,很是自然地抽回自己的手,幫老侯爺夫人倒了一杯茶,然後將自己的手放在袖子裏,手輕碰了衣袖一下,當然是不肯應下老侯爺夫人的話。
“自古都說女子不如男,他日小侯爺成才了,不過宛兒倒也不會去拉小侯爺的後腿。”
老侯爺夫人跟夏池洛念情,夏池洛全當老侯爺夫人的話在放屁。
老侯爺夫人這個老虎婆,對相府根本就沒什麼感情。
若是老侯爺夫人當真喜歡夏伯然這個外甥,又覺得相府的女兒個個都是好的,早就可以遂了孫堅行的意,成全了孫堅行跟夏芙蓉。
這個老虎婆,想得當真是好,力氣一點都不肯出,偏想兩頭得好處。
對於老侯爺夫人的心思,夏池洛早就分析得一清二楚了。
尤其是剛纔老侯爺夫人一再說,若是他日夏池洛飛黃騰達了,一定要多照拂孫堅行一、二。
由此可見,把孫堅行養大的老侯爺夫人,很清楚孫堅行有幾斤幾兩重。
老侯爺夫人這是擔心孫堅行無力撐起永靖侯府,所以想找個靠山。
待她百年歸老之後,還能扶着永靖侯府一些。
所以,老侯爺夫人絕計是不同意讓孫堅行娶相府女兒爲妻的。
因爲相府女兒若成了永靖侯府的少夫人的話,那麼對永靖侯府就沒有幫助了。
相府的女兒,唯有嫁給大人物,那對永靖侯府來說,纔是最大的助力。
老侯爺夫人一邊看不起相府的女兒,一邊又巴着相府的女兒,以後能念着她的好,多扶着孫堅行一點。
對此,夏池洛冷笑不已。
都不知道老侯爺夫人哪兒來的這個自信,覺得整個世界的人,都得圍着她轉,依着她的性子辦事兒。
她倒想得好,孫堅行不但娶了個公主媳婦兒,還有相府女兒相助,真是兩頭都不落空啊。
“其實姨婆莫要擔心,宛兒看小侯爺,分明是個成氣候之人,姨婆太過杞人憂天了。”
幫孫堅行一把
她幫孫堅行早點去死,讓永靖侯府早點衰敗還差不多
上輩子,夏芙蓉當了端親王妃,雲秋琴又成了國公太夫人的義女,永靖侯府可是不要臉地直接當了雲秋琴的狗腿子。
既然她已經知道了這一切,怎麼可能會想着幫永靖侯府
看到夏池洛絲毫不接自己的話茬,老侯爺夫人心裏很是不痛快。
她讓夏池洛幫她的行兒,那是因爲她看得起夏池洛,可是,夏池洛這意思是給臉不要臉
哪怕雲秋琴與夏芙蓉不在府上了,若是她想算計夏池洛,夏池洛莫不是以爲自己能逃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