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夏芙蓉明確地告訴夏子軒,不要絕望,他們的姨娘是不會忘了他的。
“是嗎”
夏子軒無比嘲諷地反問了一句。
“言盡於此,信不信由你。”
夏芙蓉看到唯一的弟弟變成這樣,一點感覺都沒有是不可能的。
今天她出府,說看夏子軒是藉口,實則也不盡然。
到底是同胞的弟弟,夏芙蓉願意給夏子軒一個希望,同樣也相信,雲秋琴該不會丟下夏子軒不管。
要是雲秋琴連夏子軒都不管了。
夏芙蓉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要盼,盼雲秋琴依舊還活着。
罩着夏子軒的領頭大哥,一直以來,都沒怎麼哼聲。
直到夏芙蓉離開了之後,粗糙的大手,才摸上了夏子軒細嫩的小臉:
“真看不出來,你這個姐姐也是一個大美人兒啊。”
這領頭大哥是個葷素不忌的,在牢裏,有夏子軒這麼漂亮的公子哥可以上。
領頭大哥曉得,自己的福氣算是不錯了。
當然,領頭大哥也曉得,夏子軒肯定是得罪了什麼了不起的人了。
要不然的話,以夏子軒的身份,家裏隨便來個人,買通下獄卒。
不說讓夏子軒在死牢裏過着像以往般少爺的生活,有奴才伺候在身邊。
可是找個乾淨的獨間兒,好酒好菜伺候着是完全可以的。
偏偏,有人還將夏子軒這麼漂亮的小哥兒,放到他們這牢房裏來。
獄卒當了那麼久,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放夏子軒進來,夏子軒會有怎麼樣的後果。
領頭大哥可不管這些彎彎道道,他只知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有這麼漂亮的哥兒關在同一個牢房裏,他怎麼也要好好享受一把。
摸着夏子軒細嫩的皮膚,領頭大哥開始心猿意馬了起來,骯髒的大手,直接往夏子軒的領口裏探去。
“怎麼,你喜歡”
聽到領頭大哥的話,夏子軒帶着諷意地問了一句。
是啊,他這個姐姐長得是不錯,但真正美的,是他的二姐。
“的確喜歡。”
領頭大哥把夏子軒抱在了自己的懷裏,一張嘴往夏子軒的臉上湊。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十分有眼色的躲開了一點。
打擾領頭大哥的“性致”,領頭大哥的拳頭可不是喫素的。
“可惜了,她沒法兒進來伺候你。”
夏子軒無所謂地說着。
要是夏芙蓉也打入死牢,那麼領頭大哥想相親相親他那位人盡可夫的大姐,不是沒有可能。
“沒什麼可惜的,不是還有你嗎”
領頭大哥一個把夏子軒撲倒,扯了夏子軒身上的衣裳便開始入了夏子軒的身子。
一間牢房裏,有那麼多的人。
聽到那響聲,自然是有更多雙眼睛都投放在夏子軒的身上。
夏子軒沒有裸露身體的怪癖好。
像如此情況,在衆人眼下,雌伏於他人之下,夏子軒更是萬萬不可能會想到,自己有這樣的經驗。
哪怕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只是,在那一雙雙貪婪又讓他覺得噁心的狼眸之下,他還得取悅於在自己身上放縱的男人。
這些感覺,讓夏子軒感覺難堪。
在外頭看守喝上小酒的獄卒一聽到那撩人的粗喘聲,都流裏流氣地笑了。
“這些個死囚犯,過的日子比我們還逍遙。”
“是啊,這念頭來了,想上就上,我們可比不過。”
“不說這個,乾杯乾杯。”
死囚有“肉”喫,可他們有酒喝,但是他們的命可不會丟。
所以,還是他們的命比死囚好多了。
要是聽得上火了,正好,下班之後,直接回家找婆娘,鑽被窩。
“佔鋒。”
夏芙蓉離開了死牢之後,便去了與步佔鋒約見的地方。
果然,步佔鋒早已等在湖邊柳亭裏。
看到步佔鋒那英姿颯爽,昂揚不已的修長身軀,臉蛋兒一紅,心中盪漾不已。
這便是她將要攜手共渡一生的良人了。
“芙蓉,你來了。”
步佔鋒與夏芙蓉已經訂有婚約,自然不需要夏小姐來,步公子去的。
說來也巧,一陣風兒吹來,將夏芙蓉額前的流海微微吹起。
身爲練武人的步佔鋒,眼睛實在好,愕然在夏芙蓉的臉上,看到了一個銅錢大小猙獰的疤痕。
一看到那個疤痕,步佔鋒的心緊了緊,覺得很是不舒服。
要不是因爲這陣風,他都忘了,夏芙蓉身上的缺點真真是不少啊。
額前那銅錢般大小、無法去除的疤,說是毀容,也不誇張。
步佔鋒又看了看夏芙蓉的右手。
步佔鋒曉得,夏芙蓉的右手曾被馬兒踢過。
所以,那隻手跟廢了差不多,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夏芙蓉的身上明明就有那麼缺點。
以前沒有人提,那是因爲夏芙蓉乃是丞相之女,相貌不俗。
就夏芙蓉的情況,以後嫁的人,必是人之中龍。
因此,聰明的人,怎麼可能得罪夏芙蓉呢。
便是要說些酸話,也只會在夏芙蓉的背後說。
夏芙蓉像是感覺到了步佔鋒那帶惡意的目光,連忙伸出手,順了順自己的留海。
別人可能忘了,但是身爲當事人。
夏芙蓉從來沒有一刻忘記過自己額上的大疤,及無力的右手。
她只不過是儘可能地去忽略它們。
夏芙蓉把留海理順,確定蓋住疤之後,又向步佔鋒望去。
此時,步佔鋒整個人給夏芙蓉的感覺如同入了鞘的寶劍。
身爲將士的殺氣,都收斂得一乾二淨。
夏芙蓉能從步佔鋒的身上感覺到的,唯有儒雅的書生氣。
當步佔鋒深不見底的黑眸,那麼定定地望着夏芙蓉時。
夏芙蓉平寂的心,不由自主地“砰砰”跳動,臉上的緋紅越發鮮豔了。
看到如此優秀的步佔鋒,夏芙蓉不自覺地又摸了摸自己的留海。
剛纔她應該是看錯了吧,佔鋒是喜歡她的,怎會嫌棄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