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聽到夏池洛“舊事”從提,夏芙蓉先是一嚇。
然後,她便單純的以爲,夏池洛指的依舊是了知的事情。
可夏池洛剛纔所報的人名一出來,夏芙蓉就知道,夏池洛指的是了知更早之前的事情。
“那四人爲你準備的紅花,滋味兒如何”
夏池洛對着夏芙蓉輕輕地吐了一口氣,眸光一閃,意味不明地對着夏芙蓉笑。
“你是主子,了知是奴才,所以你的命比她貴啊。”
夏池洛不再看因着自己的話,嚇得如同身子結成冰一般的夏芙蓉。
“你喝了四劑藥傷了身子,活下來。了知喝了你準備的藥,卻生生沒了性命。”
夏池洛似感嘆般地搖搖頭:
“真是命運捉弄人啊。”
“你,你剛纔說、說什麼”
什麼叫傷了身子
夏芙蓉一動自己的身子,就聽到自己的骨頭隱隱發出“卡卡”的聲響。
“夏芙蓉,你始終學不會一件事情,那就是夾着尾巴做人。”
夏池洛輕蔑地看着夏芙蓉。
“在我的眼裏,你不過是跳樑小醜。若我要取你性命,那說明你還有這個本事讓我動這樣的心機。只是,我都看不上眼了,你也別瞎蹦噠,惹我的眼。”
“讓你嫁進了步府又如何,我要想讓你沒好日子過,可沒你想象當中那麼困難。”
夏池洛別有深意地看了看夏芙蓉的肚子。
剛重生那會兒,她恨極了夏芙蓉,動過要夏芙蓉命的念頭。
不過,事到如今,夏芙蓉在夏池洛的眼裏,當真鬧不出什麼花樣了。
現在能讓她忌諱的,也就一個雲秋琴。
便連步佔鋒,她想殺就讓黎序之動手了。
一個小小的夏芙蓉,當真算不得什麼。
“聽懂了嗎”
“聽,聽懂了。”
面對夏池洛的恐嚇,夏芙蓉怎麼可能“聽不懂”。
夏芙蓉很清楚,自己之所以現在能嫁給步佔鋒。
最主要的便是她騙步佔鋒,她有了步佔鋒的孩子。
夏芙蓉知道自己生不了孩子,她嘴裏的孩子也是個假的。
爲了圓這個慌,夏芙蓉甚至想過安排一場好戲,直接把這個孩子的“死”賴在夏池洛的頭上。
可是夏池洛這話一出,夏芙蓉的所有打算都落空了。
因爲很明顯,夏池洛是知道,她夏芙蓉是隻不會下蛋的母雞。
“你的事情我不會管,只要你夠聰明,任你在步府怎麼鬧,我都不會去揭穿你。可你一旦鬧到我這兒,惹了我的心,那我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步佔鋒從來不是一個安分的主。
現在步府已經有了主母。
所以很快,步佔鋒的那些個小妾們會一個個被擡進步府的。
上輩子,有她幫夏芙蓉打壓那些小妾。
這輩子,那些小妾夏芙蓉唯有靠自己打壓了。
“知道了。”
夏芙蓉被夏池洛嚇得夠嗆,整個人正襟危坐,兩隻手乖乖地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夏池洛說一句,她便認真聽一句。
“很好。”
夏池洛點點頭。
“如果無事了,回你的院子自己去待着吧。”
夏池洛口頭訓示了夏芙蓉一番之後,直接下了逐客令。
也不知步佔鋒跟夏伯然談了什麼,兩人在夏伯然的書房裏聊了足有半個時辰的時間。
出了夏伯然的書房之後,步佔鋒纔去夏芙蓉的閨房找夏芙蓉。
步佔鋒與夏芙蓉兩人在夏芙蓉的閨房裏做了什麼沒人在意。
大家只知道,夏芙蓉與步佔鋒在夏府裏吃了午飯之後便離開回了步府。
只是,在步佔鋒與夏芙蓉離開夏府之際,發生了意外。
到底是夏芙蓉這位大姐的三朝歸寧日。
無論夏池洛跟夏芙蓉的感情如何,這個面子,夏池洛還是給足的。
所以兩人離開的時候,夏池洛乃是去送了送。
這個時候,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手裏拿着一把冷劍,對着步佔鋒,眼裏滿是殺意。
“求榮的狗賊,拿命來”
那黑衣人一出現,手裏的劍就直逼步佔鋒。
衆人皆被這一幕嚇了一大跳,好在步佔鋒自己很快反應過來。
步佔鋒一把將夏芙蓉推開,拿出隨身武器,應戰黑衣人。
只是黑衣人的身手極爲鬼魅,招式又變化多端,與步佔鋒以前接觸過的高手完全不同。
不過短短二十幾招的時間,步佔鋒就覺得自己有些力不從心了。
因着一聲尖叫,夏府裏的護衛很快衝出來,與步佔鋒一起並肩做戰。
那黑衣人也並不戀戰,且目標只有步佔鋒一個。
“爾等退後,此乃之逆賊,將劫了官藥,賣與遊牧族,乃是我大周國的奇恥大辱”
黑衣人說出了這麼一番驚天動地,要人命的話。
之前還護着步佔鋒的護衛,一下子被那黑衣人給說傻了眼。
一般殺手,哪會說明自己殺人的原因。
就這黑衣人言之鑿鑿的話,讓人不得不信服。
聽了黑衣人的話,步佔鋒大感不妙。
這件事情,他明明做得很隱祕,應該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怎麼會被人發現
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被這個黑衣人那麼一說,想來,其他人必對他會有一番懷疑。
要知道,那次作戰,他也是軍營裏的一員。
有軍藥運送到,只要他有心,不是沒有辦法知道。
且他正是因爲偷聽了某些人的話,才知道這個消息的。
不管怎麼說,此事最後結果不知如何,但是對步佔鋒絕對有不好的影響。
如此一來,步佔鋒簡直是恨極了黑衣人。
這一桶髒水,潑下來可是潑得很了點,甚至很有可能讓步佔鋒再也洗不乾淨。
至少在別人的眼裏,步佔鋒就是一個有可能求榮的叛徒。
黑衣人自然不會管步佔鋒氣得鐵青的臉色。
他只知道,趁着其他護衛分神,且步佔鋒都晃神的時候,欲直接取了步佔鋒的性命。
其實,將步佔鋒的頭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