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太子恨地猛捶了一下假山。
想當然的,太子只是肉體凡胎,跟假山硬碰硬,自然是太子受傷了。
“太子,你的手怎麼了”
七皇子當然注意到,太子的暫時離開,七皇子以爲太子想做什麼呢,自然的,他樂得當旁觀者,希望太子鬧出些動靜來。
不過,太子竟然受着傷回來,七皇子眼裏閃過一抹趣兒意。
“沒什麼,不當心擦傷的。”
太子只是草草地對自己的傷解釋了一下,並沒有把話說得太明白。
聽了太子的話,七皇子笑了笑,太子的武功雖然不算最厲害,可是防身自保,那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意思,才能使得他的太子大哥會受這樣的傷。
他看着,那傷似乎是捶出來的。
“你們自便,本宮有些不舒服,先走了。”
太子這心裏頭藏着一件事情,要是不弄清楚,他自然是寢食難安。
放着那麼一個奸細在身邊,而且還特地爲那個奸細找了一個御醫做師傅,使得那個奸細的本事越來越高。
太子怎麼想都覺得,把何子川帶在身邊,無疑是在自己的身邊,養了一條毒蛇。
這條毒蛇不除,他怎能安寢。
於是,太子向衆人匆匆告別之後,便直接離開了長平公主府。
反正他想看到的戲,似乎已經是看不成了,黎序之這一時半會兒怕也是死不了。
太子離開了之後,七皇子也沒有留多久,也跟着離開了。
討厭的人都走了,那麼接下來就是夏池洛跟黎序之兩個人的單獨時間了。
在紅通通的喜房之中,喜燭燃燃,暖人氣肺,尤其是黎序之跟夏池洛之間的氣氛,更是曖昧不已。
黎序之一改之前的病態,一雙眼睛炯亮有神,雙手有神的用稱挑起了夏池洛的紅蓋頭。
當黎序之看到紅蓋頭之下的夏池洛時,滿眼的讚歎跟欣慰。
他終於將宛兒娶到手了。
夏池洛一張素白的小臉,在胭脂水粉的襯托之下,少了幾分脫俗,多了幾分豔麗。
但這樣的夏池洛卻不覺得她豔俗,只會覺得她更加美豔吸引人。
水汪汪的杏眸,在喜燭之下,更加變得楚楚動人,嬌豔欲滴的小嘴兒,更是引人上前好好品嚐一番。
黎序之曾經嘗過它們的味道,所以黎序之曉得,這雙紅脣嚐起來的滋味兒是何等的美好。
在黎序之的眼裏,夏池洛無疑是最美的。
而在夏池洛的眼裏,黎序之更是俊美英氣,無人可比。
一雙有情人兒,只是一個眼神,清明的空氣,頓時變得如此充滿了甜絲般,氣氛開始變得甜膩膩,每呼吸一口,那種甜味兒都會沁入心肺。
“宛兒,我終於娶到你了。”
黎序之緊緊地將夏池洛擁在了自己的懷抱裏。
從今天開始,他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擁抱宛兒,不用再擔心其他人的目光,不用爲了旁人的目光而拘謹行動。
更重要的是,從今天起,他能夠完完全全擁有宛兒,使得宛兒成爲他一個人的。
其實,入洞房這種事情,通過都會出現鬧洞房及聽牆角的事情來。
想當然的,那些人想鬧洞房,還得問過雲家幾兄弟同不同意呢。
在雲家幾兄弟,及霍元修跟宋雲傑的保駕護航之下,自然是沒有人能打擾到夏池洛跟黎序之的洞房。
“宛兒,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愛你”
黎序之動情不已地說道。
黎序之跟夏池洛都清楚,有些話不需要說出來,可彼此都會明白。
只是,在此時此刻,黎序之更加想把這樣的話說出來,以代表此時他的心情。
“序之,我也愛你。”
夏池洛眼眶一紅,心中暖暖的,似有什麼在融化一般。
其實,上輩子,夏池洛都數不清,步佔鋒曾說過多少次“我愛你”三個字。
但是,原來步佔鋒上輩子那麼多的“我愛你”,都不敵黎序之的一句話。
四脣相貼,情人之間的熱度,足矣融化一切。
很快,黎序之跟夏池洛之間的溫度,驟然提升,使得整個房間的溫度都跟着提升了起來。
帳簾一放,這便獨屬於兩小夫妻的天地。
帳內一世界,帳外亦一世界。
一對紅燭,“蓽撥”燃燒着,跳躍着,堅硬的蠟燭,在濃情不已的熱火之下,都化成了灼人的蠟油,交融翻滾,相互容納。
暖亮的蠟火,不時地跳躍扭曲,似團團相抱,配合着帳內那對小鴛鴦的暖情之聲。
黎序之與夏池洛的洞房花燭夜,濃情蜜意,纏綿悱惻,蝕骨銷魂。
而在同一片星空之下,同一片月光之下,在長平公主府,玉月的月臺票亮,渡上了一層暖色。
可照在太子府上空的月光,似乎是降了一層冷色。
太子離開了長平公主府之後,一聲不吭,沉着一張,坐進了馬車裏。
一看到太子的臉色,其他下人皆知,太子此時的心情極度得不好。
關於太子爲何心情不好,大家都在猜,估計是因爲今天長平公主嫁人了。
所以,沒有哪個傻子,會在這個時候,撞到太子的手上,皆安安靜靜,老老實實地做着自己的工作,本分不已。
當太子從馬車裏出來時,屬下們發現,太子的臉色似乎比剛纔更加難看了一些。
剛纔太子的臉,只是沉了一些,此時,似乎完全已經黑化了。
衆人一個哆嗦,很怕太子今天這把悶火,燒到了自己的頭上。
“太子。”
太子一回府,自然有的是人迎接太子。
不過,面對那些鶯鶯燕燕,今天太子是提不起半分興趣,沒有直接打殺了那些沒眼色的女人就算是不錯了。
好在,這些跟慣了太子的人,也有幾分臉色。
一看太子沒拿正眼瞧自己,臉色又臭得厲害,她們皆紛紛退開了。
至於朱婷絲自然不在其中。
朱婷絲這位太子妃,在其他姬妾的眼裏,當真是太寬容,太好說話了。
因爲每每太子從外面回來,朱婷絲是唯一一個不會上前,向太子大獻殷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