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在京都城百姓的眼裏,烈華公主不但不是一個好女人,都快成了一個不詳的女人了。
誰跟烈華公主扯上關係,誰倒黴。
之前是孫小侯爺丟了性命,這一次黎駙馬還病着呢,什麼都沒做,就被人潑了這樣的髒水。
虧得長平公主明察秋毫,不是一個容易聽信謠言的人。
要不然的話,黎駙馬這“新家”當真就保不住了,得散。
百姓們當下這麼一想,就覺得自己是不是“激動”過頭了。
只不過是冒出一點傳言來,他們怎麼就一下子認定了黎駙馬一定做了對不起長平公主的事情。
那會兒的自己,當真像瘋魔了一般,這不是撞鬼了吧
有人這麼一想,身子忍不住就打了一個哆嗦。
“很感激大家的關係,但謠言只是謠言,永遠都成不了真,所以請大家放心回去吧。我與黎駙馬之間沒有任何問題,有問題的是旁人。”
看到陸小六的話已經讓所有人都清醒過來,夏池洛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樣,她捏造了序之在病中期間,是絕不能讓女子懷孕的。
如此一來,不管烈華公主肚子裏有沒有孩子,編出怎麼樣的謊言來,這個孩子很難再推到序之的頭上。
“小娘娘,當真是對不起,是我們太激動了。”
理智一旦回籠,都不用夏池洛多說什麼,那些百姓自然散了去。
至於那些沒有完成任務的,躲在人羣裏恨恨地瞪了夏池洛幾眼。
只是,事實已是如此,那些人再怎麼瞪夏池洛,那也是枉然。
那些人才想混在人羣裏,跟那些百姓一樣,悄然無聲地離開。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那些人的背後出現了一個影子。
接着,他們只覺得背後一頭,兩眼一黑,之後的事情,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到他們再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被人抓事的事實。
“娘子,你就如此毀了爲夫的清譽”
知道夏池洛是怎麼跟平姓交待的之後,黎序之哭笑不得地看着在自己懷裏笑得正開歡的小女子。
“唯有如此,才能把你跟烈華公主肚子裏的孩子,完全撇清關係啊。”
夏池洛理直氣壯地說道。
“宛兒當真只是因爲如此”
黎序之一臉地不相信夏池洛,手更是偷偷地纏上了夏池洛的腰帶。
黎序之想早早與夏池洛有個孩子,這個心思,夏池洛當然是知道的。
對於孩子,夏池洛不排斥。
可是對於黎序之打着孩子的名號,對自己做那什麼什麼,夏池洛就有些反對了。
在黎序之“病好”之前,爲了夏池洛今天所放出去的話,那麼黎序之接下來一小段日子裏,肯定不會再對夏池洛亂來了。
“宛兒,爲夫覺得,爲夫病得已經夠久了,是時候病應該好了,是不是”
黎序之低聲啞然地在夏池洛的耳旁低語並扯下了夏池洛的腰帶。
雖然他要得狠了些,可是宛兒找的藉口也太傷他男兒自尊了。
不給宛兒一點顏色看看,他難振夫綱
“唔”
夏池洛被黎序之壓上的一瞬間,後悔不已。
她似乎惹火上身了
當夏池洛渾身發軟,只能躺在黎序之的臂彎之中的時候,陳起來報。
“回少主子的話,已經問出來了,僱用那些人的幕後黑手應該是夏伯然。”
陳起話音剛落,引得黎序之與夏池洛對望了一眼。
他們以爲,今天之事,可能是烈華公主自己安排的,也有可能是七皇子甚至是太子做的,但是夏池洛萬萬沒有想到,夏伯然當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才短短几天的時間,夏伯然就重整旗鼓,竟然還有心情給她添堵,製造麻煩。
她當真是小看了夏伯然。
“知道了,你下去吧。”
黎序之一揮手,陳起便離開了。
帳簾後的黎序之擁着夏池洛,眼裏滿是凝色:
“宛兒,看來你的這個爹的確是不好對付。你當真要放虎歸山”
黎序之有些擔心,就這麼放過了夏伯然,會對以後的事情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
像夏伯然這樣的人,唯有徹底剷除才能放心。
“就當我任性吧,如果我沒法兒徹底打敗他,我總覺得,我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也唯有讓他一次又一次地品嚐到敗北的滋味兒,這對他來說,纔是永遠的折磨。”
夏池洛真的不想讓夏伯然好死,那怕因爲自己這個任性,可能會給自己帶來一定的麻煩。
只不過,在這個過程當中,誰纔是真正的麻煩製造者,還是未知之數。
上輩子,她被夏伯然操控了一生,直到死亡。
這輩子,她很想操控夏伯然的一生,包括他的生死。
“這是你的決定,爲夫自然支持。”
黎序之嘆了嘆,把夏池洛緊緊護在自己的懷裏。
他知道他懷裏的人兒,可以對這世上的任何人,殺伐果斷,下殺令都不會猶豫一秒。
唯有在面對夏伯然的時候,宛兒的心情會十分複雜。
他完全可以確定,宛兒很恨夏伯然,恨不得夏伯然去死。
可是宛兒似乎更願意留着夏伯然那一條命,一直折磨着夏伯然。
“好一個夏池洛,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小嘴兒。爲了平息謠言,竟然連這樣的話都能說得出來,老夫還當真要甘拜下風了。”
聽到謠言風波已經被夏池洛平息了大半,夏伯然頓時烏雲蓋頂。
這件事情,並不是夏伯然策劃的。
但是夏伯然卻藉着這個機會,尋了人起鬨,只爲夏池洛添堵,甚至是破壞夏池洛的幸福。
但她萬萬沒有料到,夏池洛會說出那樣的話來,當真是不知廉恥。
一個好女子,怎可能把男子無法生育的事情掛在嘴邊說。
“老爺莫要生氣,當心氣壞了身子。”
伺候在夏伯然左右的趙姨娘連忙說道。
事到如今,夏伯然的身邊只剩下了趙姨娘與夏黎曦。
除了這兩個人,夏伯然已經再也找不到第三個可以信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