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雲郡主被夏池洛嚇到了,連忙拉住了夏池洛的手:
“你這是在做什麼”
看到夏池洛拿着銀釵尖銳的部分,伸向韋爵爺,初雲郡主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初雲,不得胡鬧”
周世賢連忙喝住了初雲郡主。
在衆目睽睽之下,哪有兇手會那麼笨,當着衆親人的面,傷害韋爵爺的。
雖然,周世賢也有些唬夏池洛的動作,可週世賢還是選擇相信了夏池洛。
被自己的親大哥那麼一喝斥,初雲郡主也唯有放開了拉住了夏池洛的手。
接着,夏池洛繼續拿着銀釵的尖銳部分,伸進了韋爵爺的鼻孔裏。
這個動作一出,周世賢跟初雲郡主的身子一僵,怪異地看着夏池洛。
夏池洛又用銀釵在韋爵爺的鼻孔裏四處碰了碰,就像是在幫韋爵爺挖那啥啥啥似的。
頓時,周世賢跟初雲郡主就覺得胃口海翻騰。
倒是周思進覺得挺有趣兒的,發現夏池洛這位姐姐可真有閒情逸致。
唯有黎序之,從頭到尾臉色變都不曾變過,眼裏一直保持着對夏池洛的全然信任。
當夏池洛將銀釵拿出來的時候,周家三人眼睛都直了,而黎序之的眼裏閃過了然。
“你早就猜到了”
看到黎序之的目光,夏池洛好奇又有些氣餒地問道。
她還以爲只有自己一個人發現呢,不過,比她厲害的乃是他的丈夫,所以也沒什麼關係。
黎序之笑了笑,沒說什麼。
黎序之一直站在夏池洛的身後,夏池洛這角度看到的東西,黎序之自然也看到了。
所以當夏池洛懷疑的時候,黎序之同樣也在懷疑。
“怎麼會這樣”
周世賢緊緊抓住了夏池洛拿着銀釵的手,雙目充血地看着銀釵已經發黑的尾部。
“事情便是你們看到的這樣。”
夏池洛收回了手,隨後,臉色也是一黑。
“馬上把韋爵爺搬離這間房,要不然的話,不需要一個月,不出三日,韋爵爺必是魂歸西天”
聽了夏池洛的話,周世賢的腿差點沒有發軟。
不過,周世賢反應很快,連忙命奴才,把韋爵爺從那房裏給擡了出來。
“可否把家父移到家母的屋子裏”
韋爵爺的原配前幾個月已經死了,可是院子卻一直空置着。
“周大人最好能準備一間比較乾淨的屋子,最好那屋子裏沒有多餘的東西。當然,也不是隨意什麼人便能進入,甚至是往裏丟些會讓韋爵爺致命的東西。”
這個要求十分嚴苛,一個不注意,便被人渾水摸魚,韋爵爺性命不保。
“我知道了”
周世賢知道,他爹應該是不能碰什麼東西,所以房間纔要“乾淨”。
“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長平公主可否答應。”
周世賢一想,覺得唯有一個地方比較適合。
“周大人有話不防直說。”
周世賢那麼一說,夏池洛心裏倒也有了一個想法。
“依公主之言,這爵爺府肯定有問題,公主的條件看似容易,實則嚴苛。想來,長平公主府一定會比爵爺府安全多了,可否讓家父暫住長平公主府,直到家父康復爲止。”
韋爵爺的毒性加重了,誰都沒有發現,偏就夏池洛一人發現了。
若是讓夏池洛照顧韋爵爺,他肯定能放心。
韋爵爺府不乾淨,不代表長平公主府也不乾淨。
尤其是周世賢從韋爵爺那兒知道一星半點,皇上對夏池洛的重視。
所以說,長平公主府裏很難有其他人的暗樁。
“也好,我正有此意。”
夏池洛點點頭,她不希望韋爵爺出任何問題,也唯有帶到長平公主府裏照看着,才能比較放心。
當然了,發現了韋爵爺的問題之後,夏池洛已經不敢再讓韋爵爺碰任何爵爺府的東西了。
至於衣服,大不了現做唄。
所以,黎序之與周世賢齊努力,把韋爵爺扶上了夏池洛的馬車。
這個時候,周思進那邊又有了另一個答案。
“宛兒姐姐,祖父的帳簾頂上真的有一個水漬。”
“把那帳簾拆下來,給我送去,我有用。”
夏池洛點點頭,現在韋爵爺中毒的方向,她基本有了,而且是誰下的毒,夏池洛甚至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了。
“姑姑,你怎麼了”
除了夏池洛之外,也有其他人心中產生了懷疑。
周思進看到有些的初雲郡主,便推了推初雲郡主。
“沒,沒什麼。”
初雲郡主的背後起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初雲郡主一下子便想到了,當初她生夏天佑的時候,似乎出現了類似的情況。
那便是,她與她爹一樣,原來的房間不能住
“郡主夫人不用擔心,雖然手法相似,可是背後之人並不一定是同一個。也許有可能是這兩個兇手彼此都比較熟悉,所以用了相同的手法罷了。”
看到初雲郡主那被嚇到的樣子,夏池洛安慰了一句。
初雲郡主那一次是夏伯然動的手,這一次,她可不覺得,夏伯然有這個動手的必要。
且,在韋爵爺府裏動手,埋了那麼深的暗樁,第一次都沒有被韋爵爺給撥除。
夏池洛完全認定了,夏伯然絕對沒有那個本事
“什麼意思,長平公主,你心裏已經有懷疑對象了”
周世賢詫異不已地看着夏池洛。
夏池洛是頭一個發現他爹中毒的,沒想到,才知道他爹的中毒,夏池洛都已經猜到兇手可能是誰了。
要不是周世賢相信夏池洛。
就夏池洛這速度,周世賢都快懷疑,他爹的毒是不是夏池洛下的。
如果不是夏池洛下的,夏池洛這速度,未必太驚人了些。
“此事不易張揚,得慢慢來。”
不是夏池洛不想說,而是對方那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事實上,那塊骨頭,她跟韋爵爺早就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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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沒想到,不是他們先把那塊骨頭給啃了,而是那塊骨頭先出招,想要咽死他們。
“不管怎麼樣,先把家父送到長平公主府受醫治纔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