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若要趕我走,先把賬算一算”
夏芙蓉也怒了,她嫁給步佔鋒之後,也沒享什麼福,卻是搭進去不少。
“前些日子,相公差銀子,前前後後,我給了相公二十三萬兩的銀子,這些銀子跟步府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想把我趕出去,先把我的東西還給我,那等於是我的嫁妝,你們若是不還,便是黑了我的嫁妝。便是我現在在無地位,以我跟長平公主的關係,這二十三萬兩的銀子,你們賴不掉”
早知今日,夏芙蓉那是萬萬捨不得將這麼多的銀子送給步佔鋒的。
現在想過河拆橋,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
“而且,今天你若真把我趕出門,我敢保護,步府依舊沒什麼好下場”
一提到那二十三萬兩的銀子,夏芙蓉想起一件事情,靈機一動,便有了依杖。
“滾我聽你在亂說,你敢咒我的鋒兒,你個黑了心肝的爛貨”
步羅氏怒了。
她好不容易成了老夫人,享受下當官夫人的架子,卻被夏芙蓉給咒了。
“你以爲我在騙你好,今天我出了這個門兒,馬上,我就去找太子。到時候,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們可別怪到我的頭上。你們不仁在先,我無義在後也是無奈之舉”
說着,夏芙蓉當真拿起步羅氏丟給自己的包袱欲走人。
“我的東西可不止這一點,我的嫁妝自然要帶走”
夏芙蓉在自己的屋子裏還藏着近十萬兩的銀票呢。
既然要走人,這銀票哪能落下。
“那些東西都是我步家的,你別想拿走一根頭髮”
步羅氏哇哇大叫,攔着夏芙蓉,不讓夏芙蓉拿東西。
在步羅氏的認知當中,夏芙蓉已經嫁給步佔鋒了。
夏芙蓉人都是步佔鋒的,那麼她的東西自然是屬於步家的。
現在夏芙蓉已經不是他們步家的人了,怎麼能帶走他們步家的東西。
“你果然是想黑了我的嫁妝。這個我不跟你爭,我只拿自己喜歡的衣裳”
夏芙蓉怒,村婦果然就是村婦,整一個刁婦。
黑媳婦的嫁妝,哪兒還有黑得如此光明正大的。
“除了那件衣裳,別的你休想再拿走”
被夏芙蓉那麼一瞪,步羅氏稍微心虛了一下,只應了夏芙蓉將自己最喜歡的衣裳帶走。
夏芙蓉之前的嫁妝,變賣了不少,除了一盒珠寶首飾,當真再沒有值錢的東西了。
步羅氏所打的小算盤,無非是夏芙蓉的衣服好看。
等到步佔鋒再娶之時,她可以將這些漂亮衣服送給新媳婦兒。
至於夏芙蓉的首飾,自然是都歸她所有。
“胡鬧”
當夏芙蓉拿上藏着銀票的衣裳準備走人的時候,步建明終於姍姍來遲,如英雄般出現在夏芙蓉的面前。
“兒媳婦,你別理會你娘,她不過是個村婦什麼都不懂。在這個時候,我們步家怎麼可能休了你,鋒兒也不是這樣的人。”
說着,步建明就瞪了步羅氏一眼,彷彿步羅氏做錯了什麼。
這一回,步羅氏可是不肯低頭了。
就算步羅氏只是一個村婦,有些事情還是懂一點的。
國公府被誅九族,就雲秋琴跟國公府那麼親的關係,肯定在九族之列。
再加上,夏芙蓉是雲秋琴的女兒,又是他們步府的兒媳婦。
怎麼看怎麼算,因着夏芙蓉的關係,眼看着步府都要被扯入國公府之列了。
“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你也是快要做祖母的人了,在所有的奴才面前這麼嚷嚷,也不怕丟人,還不回去”
步建明當然知道,步羅氏想要休了夏芙蓉。
步建明看夏芙蓉這個兒媳婦順眼,唯一一點,就是夏芙蓉有一個厲害的姨娘。
現在這個厲害的姨娘沒有了,步建明跟步羅氏的想法一樣,那就是夏芙蓉配不上步佔鋒。
依着步佔鋒的條件,完全可以找一個更好的。
可是,夏芙蓉一曝出二十三萬兩的銀子及太子府,步建明就知道,事情不能這麼下去。
一直以來,步建明在夏芙蓉的面前那可是好公公的形象。
於是,步建明先將事情交給步羅氏處理。
要是步羅氏能把夏芙蓉解決最好,要是解決不了,自然由他這個“公道”的公公出面。
最後的結果讓步建明大失所望。
果然,他不該把希望放在步羅氏的身上,步羅氏只會蠻幹,成事不足,改事有餘。
眼看着夏芙蓉拿着包袱要走人了,步建明唯有出面,留住夏芙蓉。
關於那一百萬兩銀子的丟失,夏芙蓉只知一、二,步建明卻是知道全部。
步建明知道,這一百萬兩丟失的事情,步佔鋒還沒有跟太子說。
要是步佔鋒還在戰場,夏芙蓉先向太子打了小報告。
太子到李大人那兒一盤查,那可就什麼事情都穿幫了。
到時候,太子會怎麼對付步佔鋒,步建明完全不敢想象。
兒子在前線用命拼搏,身爲老子,步建明怎麼可能讓步羅氏拉步佔鋒的後腿呢。
“你”
看到步建明到了這個時候,還護着夏芙蓉這個兒媳婦,這下子,步羅氏不是厭惡夏芙蓉,而是恨上夏芙蓉了。
步建明對夏芙蓉不錯,那是因爲雲秋琴。
關於這一點,步建明曾向步羅氏說起過。
但是,現在雲秋琴都下了死牢了,那麼步建明就沒有理由對夏芙蓉好了。
夏芙蓉在嫁娶之前就破了身,在步羅氏的眼裏,夏芙蓉絕是一個放蕩的女人。
而她的相公卻對夏芙蓉這麼好,步羅氏一看到這情況,難免就會想歪了。
一個老男人會對一個年輕、漂亮小姑娘好,其中還能有什麼原因。
步羅氏當下覺得,夏芙蓉定是因爲步佔鋒不在家,便勾引了自己的公公。
想到這裏,步羅氏都恨不得剝了夏芙蓉的皮。
步羅氏惡狠狠地瞪了
夏芙蓉一眼之後,不敢逆了步建明的意,還是走了。
步羅氏一走,其他奴才也散了開去,唯留步建明與夏芙蓉及其院子裏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