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今天撞到了安兒的事情,紅藥與映柳才覺得,那位廚娘孫子的死,也許並不是出於急症。
“看來,這絕谷之中,必是有水滴觀音這一物。那位廚娘孫子的死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爲,我不清楚,但是安兒這件事情,絕對不是意外那麼簡單。”
夏池洛才知道,原來因爲水滴觀音的事情,已經鬧出一條人命來了。
“小姐,我們該怎麼辦”
映柳知道,夏池洛有多疼愛安兒。
現在有人心算計起了安兒的性命來,讓夏池洛息事寧人,這個可能性可不大。
“你們便說,安兒身子不適,再給安兒請個大夫來。”
既然有人向安兒下毒手,自然會觀注她們這裏的情況。
只要一天未傳出安兒的死訊,那背後之人就不會甘心。
到時候,她便可仔細觀察,將那個害安兒的兇手抓出來。
“是,小姐。”
映柳點點頭,與紅藥分頭行動,向谷主歷風堂與谷主夫人云忘塵報告安兒“身子不適”的情況。
歷風堂一聽到這個消息,馬上皺起了眉頭。
因爲歷風堂知道,夏池洛還算是一個不錯的孃親。
安兒年幼,再加上身子不適,夏池洛爲了安兒着想,必然不會在安兒病的時候離開絕谷。
如此一來,夏池洛離開的時間又要被推遲了。
這對於歷風堂來說,當真是一個壞消息。
天知道,歷風堂已經安排好,準備明天就讓夏池洛離開了。
誰知道,他還沒來得及將這個消息告訴夏池洛,夏池洛就給了他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當然,歷風堂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便沒再把這個消息透給夏池洛了。
歷風堂清楚,自己一定要保持一顆平常心。
若是他在夏池洛這件事情上,太過急切,只會讓人覺得奇怪,然後弄巧成拙。
直到現在,夏池洛與絕谷的緣份也不過如此而已。
歷風堂可不希望因爲自己的忌諱,反而加深了夏池洛與絕谷的羈絆。
歷風堂只盼着,安兒的身子早些好,夏池洛可以早點離開。
那麼他想要守住的祕密,將永遠不會被其他人知道。
與歷風堂不同,雲忘塵一聽安兒的身子不適,便急得不行,坐都坐不住,非要到夏池洛那兒看看安兒。
就雲忘塵的在意程序,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安兒是雲忘塵的孫子呢。
“安兒怎麼了”
雲忘塵都不等映柳把話說全,便直接奔到了夏池洛這兒。
看到安兒因爲不舒服而哭紅的眼睛,及委屈地癟着嘴的樣子,頓時心疼得不行。
“大夫來了沒有,給安兒看過沒,大夫是怎麼說的”
雲忘塵雖然只見過安兒幾面,但每一次,安兒都極爲乖巧。
安兒不是在牀上安靜的睡覺,便是咧着沒牙的粉色小嘴兒,無聲地笑着。
那麼乖巧、漂亮的孩子,誰瞧了都喜歡極了。
所以現在安兒那難受的樣子,可真真讓雲忘塵心疼。
“大夫還未來。”
夏池洛搖搖頭,她身邊的人手有限,除了紅藥與映柳,都沒有第三個人了。
當然,夏池洛之所以不着急,那是因爲她自己便能處理安兒身上的症狀。
若不是爲了揪出那個兇手,夏池洛都不需要大肆宣揚這件事情。
“映柳,紅藥,你們是怎麼伺候的”
聽到安兒身子不適,連個大夫都還沒有請來,雲忘塵冰霜般的臉,蓋上一層烏雲,黑了起來。
雖然說絕谷與世隔絕,但是作爲一個普通人,哪能離得開生老病死。
自然的,哪怕絕谷再小,只要有人在,絕谷裏就得有個大夫。
所以絕谷裏的大夫,只爲絕谷之中的人服務。
可就算是如此,絕谷裏,歷風堂都配備了三個大夫,分別給不同身份的人看病。
像安兒這種情況,雲忘塵自然不可能隨便拉個大夫來看。
於是,雲忘塵連忙吩咐,把專門給他們一家三口看的那位大夫給喚了過來。
那位大夫一到,便給安兒診治了起來,良久之後才收回了手。
“安兒的情況怎麼樣,爲何會如此”
看到大夫收回手之後,雲忘塵着急地問道。
“這位小公子應該是中了毒了。”
大夫搖搖頭,滿眼都是嘆息,他還以爲到了這絕谷,這日子便能過得清閒一些。
誰想到,有地方的人,便有無煙的戰爭。
這麼小的一個孩子,也有人下得去手。
大夫一診便知道,安兒是中了水滴觀音的毒。
大夫曉得,這絕谷之中長有水滴觀音,只因爲它長得也就一般,谷裏的人很少會去摘它。
更別提,在這幾屋子裏,大夫根本就沒有發現水滴觀音的存在。
那麼小公子中了水滴觀音的毒,就讓人費解了。
“中毒”
雲忘塵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以爲只是因爲安兒年輕太小,體虛脾弱,這才染上了病症。
就算是如此,雲忘塵都心疼得不行,更別提,安兒的不適原來都是人爲的。
“安兒中了什麼毒,可知解法”
雲忘塵心中一顫,很是害怕,這白白嫩嫩、乖巧可愛的安兒,兩眼一閉,沒了呼吸,肉乎乎的小身子變得冷冰冰,沒有溫度,那會是怎樣的一個情況。
“無妨,這小公子該是沒有直接接觸水滴觀音,所以症狀並不算厲害。老夫給小公子配些膏藥塗在身上,便可痊癒。”
大夫笑了笑,點點頭,表示安兒的情況並不嚴重,還有得治。
“那就好。”
一聽安兒沒有性命之憂,雲忘塵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這才安然地看向安兒,滿眼柔和。
雲忘塵突然覺得,夏池洛給安兒取的這個名字當真是太好了。
不求孩子大富大貴,只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長大便可。
大夫給安兒看過病之後,便去着手給安兒制特別的膏藥了,但是雲忘塵卻沒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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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雲忘塵沒有忘記,安兒是中了毒,而且中了一種名叫水滴觀音植物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