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荷一開口,接着歷宛兒之前所說的內容,把所有的責任都擔了下來。
若是以前的歷宛兒跟香荷,擁有一張漂亮的小臉,那麼哭,有種梨花帶雨的感覺。
稍有憐香惜玉之情的人,皆不會爲難於歷宛兒。
只可惜,現在的歷宛兒跟香荷醜得跟妖怪似的,哪兒還來的“香”和“玉”。
更重要的是,坐在兩人面前的還是同爲女姓的夏池洛。
歷宛兒也是個有心計的女子,從她張口便來,將所有的事情推到香荷的身上,將自己摘除得一乾二淨便能看出。
所以,歷宛兒的本意是想讓夏池洛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心中起愧疚感。
“您就放過小姐吧,一切的罪過,由奴婢擔着。”
看到夏池洛不吭聲,香荷咬緊牙關,給夏池洛重重地磕起了頭來。
映柳與紅藥聽了這對主僕的話之後,沉着一張沒吭聲。
不管歷宛兒把話說得再漂亮,再怎麼冠冕堂皇,映柳跟紅藥都不會心軟。
只因爲,她們傷的乃是她們在意的小公子。
這親疏有別,自古都是如此。
映柳跟紅藥這兩小丫鬟經驗到底是淺了點,還會覺得歷宛兒與香荷唱做俱佳。
可是在夏池洛看來,歷宛兒乃是咄咄逼人。
別看歷宛兒這話說得可憐巴巴的,實則威脅夏池洛的話那也真不少。
歷宛兒跟香荷都說了,這件事情的起因便是因爲有人看不慣,雲忘塵等她比待歷宛兒好。
這叫什麼
這叫作她搶了屬於歷宛兒的母愛。
歷宛兒與香荷所作的一切,都是因爲她夏池洛搶了人家的東西。
爲此,這整件事情的源頭在她,是她先錯的
二來,事情明明是香荷做的,可是她夏池洛卻報復了“無辜”的歷宛兒。
這叫什麼,這叫是非不分,不懂得冤有頭債有主。
她如此“不分”青紅皁白,那就是她的錯
三來,歷宛兒之所以包庇香荷,那是因爲她們主僕情深,惺惺相惜。
如此一對“友愛”的主僕,若是她夏池洛不依不饒,便是她沒有心,極度歹毒,不懂人間真情,是個沒心沒肺的大惡魔。
四來,她們從頭到尾只是想讓安兒喫一點“小小”的苦頭,沒有要安兒的命。
但是她夏池洛一報復起來,雖然也沒要她們的命,但完全是讓她們生不如死啊。
所以說,夏池洛這報復的手段,不但過頭了,而且也太過兇殘了。
總之一句話,夏池洛對歷宛兒、香荷這對主僕倆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
如果夏池洛現在不把解藥交給她們主僕倆,還對她們主僕倆過多爲難的話,那麼夏池洛都稱不上是一個人
聽着這對主僕的話,夏池洛冷笑不已,同時覺得膩歪。
這明明是來求條活路的,非要用這樣的態度來,當真是她想可憐這對主僕都可憐不起來。
想歸想,夏池洛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拿出來的。
“我竟不知道,原來安兒身上那會要人命的毒,竟然是你你,下的。”
夏池洛一臉的大驚,然後伸出手指,先是指了歷宛兒,然後又移動轉向了香荷。
“那水滴觀音我也知道一些,會要人命,尤其是嬰孩兒碰不得。聽說,前不久才死的廚娘大嬸的孫子便是因此而亡。本來我只是恨那個想害我安兒的人,這纔在那人動手的衣裳上下了其他的藥。我的本意也只是教訓人罷了,她要我安兒的命,我只毀她的容,這算是便宜她了,我萬萬沒有想到,做這事兒的人,是你你”
夏池洛故技重施,先是指了歷宛兒,最後才指定的香荷。
“這真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夏池洛笑說道,表明,她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向安兒下毒的人是歷宛兒主僕倆。
所以,這害歷宛兒與香荷毀容的罪名可推不到她的頭上。
她只是想教訓要害她兒子的人,誰讓歷宛兒主僕倆非往上湊呢
“早知道是你們,這毒我哪敢下啊。雲姨對我有救命之恩,便是看在雲姨的份兒上,歷小姐想要了我的命我也得伸着脖子讓歷小姐砍得方便不是隻不過,這安兒的命比我重要多了,歷小姐可千萬別再對不懂事的安兒再做什麼小懲罰。安兒年紀小,經不起,會丟命的。歷小姐也年紀尚輕,不懂事,我也明白。我想歷小姐絕對不是那種蛇蠍心腸的女子。”
開玩笑,小懲罰
這是可以隨便開玩笑,小懲罰的嗎
這是要人命的
夏池洛乾脆直接明瞭地說,歷宛兒不是個不分輕重的蠢蛋,就是個惡毒的女人。
連安兒這樣的孩子都能下毒手去害。
夏池洛的話把歷宛兒說得面紅耳赤,青一陣白一陣的。
夏池洛這話聽着像是感恩戴德,其實彆扭得緊。
夏池洛說了那麼多,只想表達一句話。
雲忘塵救的人,身爲雲忘塵女兒的歷宛兒就可以隨意取對方的性命
這到底是想救人啊,還是想殺人。
所以說,歷宛兒的想法跟動機本就是錯的。
夏池洛說,她的命是雲忘塵救的,所以歷宛兒要想殺她,她就得伸長脖子,讓歷宛兒好方便砍她的腦袋。
哪怕偶爾,歷宛兒當真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可是被夏池洛如此堂而皇之地說出來,歷宛兒都有一種這個想法皓荒謬的錯覺。
“哎,不管怎麼樣,這都是誤會一場。你們不是故意要傷害安兒的,好在安兒命大,沒事兒了。我也不是故意要傷害你們的,好在我心平,也沒下什麼要人命的毒。只可惜,這毒的解藥我真沒有。”
夏池洛幽幽一嘆,一臉的可惜,然後開口安慰歷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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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不過歷小姐大可放心,這毒真不會要人命的。雖然說,歷小姐變成了這副模樣,不過沒關係,以歷小姐的身份,這必不用怕找不到夫婿。若是你未來的相公待你不好,谷主都不可能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