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些人就像是看不到婁西賀似的,只殺那些打手,由着婁西賀跟只肥胖的老鼠一般,因爲身子不便,明明害怕得要死,只能無助地哆嗦着臃腫的身子,用害怕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一切。
“婁國舅,那些個臭蟲總算是已經清理乾淨了,本皇子倒是能跟婁國舅好好說話了。”
在地上躺了一片屍體之後,十五皇子才笑嘻嘻地看着婁西賀。
“你、你想怎麼樣”婁西賀因爲身子哆嗦,就連說出來的話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把你跟晉元風聯絡用的信物,交給婁允理”十五皇子也沒有再跟婁西賀扯嘴皮子,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他之所以把婁西賀的命留到這一刻,也只是爲了那樣東西。
晉元風本就是一個多疑的人,又遠在千里之外,與婁西賀互通消息,當然也是十分小心。
婁西賀與晉元風互通消息,這一點,婁允理自然是知道,但是他並沒有那個機會去接觸,只是隱隱知道有那麼一個東西。
好在,婁允理曾經已經替婁西賀跑過腿,親手將信交給傳信之人過。
所以,只要有人學會了婁西賀的字體,再對婁西賀與晉元風通信的風格研究一下,然後再用那信物,那麼他們就可以用一個假的婁西賀以從晉元風那兒套取消息跟資源。
“哈哈哈,做夢,我是絕對不可能把這個東西交出來的”婁西賀大笑不已,他被自己的親生兒子背叛,輸在了婁允理的手上。
他已經輸得夠慘了,所以他要讓大周國的人都給自己賠葬。
“那個十七皇子的確是個厲害的,我相信,就算是大周國對上了十七皇子,也未必會贏得那麼容易。那個位置,我坐不上,你這個黃口小兒也別想坐安穩了”
婁西賀已經直言不諱自己跟晉元風之間的合作,甚至表明,就算把江山送到晉元風的手裏,也絕不會看着周家的人那麼太平地坐在皇帝的位置上。
“別急,婁國舅與十七皇子那麼熟悉,那麼十七皇子有沒有告訴過你,宛兒姐姐的厲害”
十五皇子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然後拿出了一個個小瓶子。
“本皇子昨天出門兒的時候,宛兒姐姐可是交給本皇子不少有趣兒的東西呢,婁國舅,你看你是想要先試試哪一個”
相比較夏池洛的醫術,絕對是夏池洛製毒的本事,更讓人難以忘記。
就算是沒有晉元風的告訴,婁西賀對夏池洛的毒藥也是頗爲忌諱,不願意被人那麼折騰至死。
本來,婁西賀不到最後一刻是捨不得死的,但一看到夏池洛的毒,便改變了這個意思。
被夏池洛那些奇奇怪怪的毒折磨死,還不如自己給自己一刀,痛痛快快地死呢,想到此,婁西賀握緊了袖的藏匕首
。
只不過,婁西賀驚恐地發現,平時削鐵如泥被所他珍藏起來的匕首,今天就跟鈍了一般,只是在他的心口處捅了個小窟窿之後便進不去了。
“嘖嘖嘖,原來婁國舅也有羞恥之心,想以死謝罪嗎只可惜,閻王現在還不敢收你。宛兒姐姐研究出一種讓人聞了一點點,全身力氣就會被抽走的藥。”
十五皇子彈了彈手,直接用自己的行動表明,婁西賀之所以自刎不成,那全是他做得好事兒。
十五皇子才說完,婁西賀便沒有身上沒力氣,而軟趴趴地跟條蟲似的,倒在了地上。
“好了,這下子,本皇子可心好好跟婁國舅一起試試,宛兒姐姐做的這些毒,到底有多厲害了。”
十五皇子走到了婁西賀的面前,然後很是冷血的將刀尖兒插入婁西賀胸口的匕首稍稍拔出了一點。
很快的,婁西賀身上的血涌,爭先恐後地從那個傷口處冒了出來,受不住疼得婁西賀直接臉色發白。
尤其是聽了十五皇子的話之後,婁西賀更是嚇得嘴脣都哆嗦個不停,開始轉青。
“不,不要”婁西賀直搖頭,表示不願意查夏池洛的那些毒:“允理,允理,我是你爹,我是你爹啊,一直以來,我這麼疼你,你心裏當真就一點都沒有爹的位置,由着爹死前受如此多的痛苦爹不求別的,只求你讓爹死個痛快。”
之前婁西賀還恨婁允理恨得要死,這個時候,婁西賀能求的,卻唯有一個婁允理了。
聽到婁西賀的慘叫聲,婁允理只是冷靜地撇過頭去,在婁西賀下令要了他的命的時候,他的心裏就真的沒有了婁西賀這個爹了。
就算是婁西賀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的,剛纔打手的幾刀,要不是他躲得快,早就死了好多次,也算是還了他爹的生養之恩。
“不,不,我說,我說”在十五皇子拿出藥,快要灑在他的傷口上時,婁西賀就軟了。
別人可能不知道,當初洪枝連受到什麼樣的待遇,婁西賀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啊。
婁西賀有稱帝的心,那麼對於自己周邊及皇上身邊的人,當然要了解得一清二楚,以做後備。
正因如此,根基比國舅府還深的國公府,就如此敗北,婁西賀自然要吸取國公府的經驗,萬萬不可步了國公府的後塵。
爲此,國公府會被發現,甚至是被連根拔起的起因,婁西賀打聽得一清二楚。
所以,婁西賀知道,夏池洛做的毒藥,會引來一些奇奇怪怪的蟲子,且這些蟲子無論在何地何地,何種情況之下,都會死死不放。
便是你躲在地下,那些蟲子都有欲掘地三尺,把你挖出來而後分食盡的心。
婁西賀不想死,更不想被蟲子給咬死,甚至是被蟲子給吃了,不想自己貴養的身子成了讓人恐懼的蟲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