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淺味之前在虎門陽城,受傷不輕,現在雖說沒有什麼大礙,但卻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恐怕舊傷要復發了。
瀛寰目光從未離開過淺味的身,他在猜這名青衣女子一個人還可以撐到多久。
淺味額頭冷汗越來越多,瞳雅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味味必輸無疑,但是她如今的情況也是束手無策。年輕的皇挑了挑眉,看似皇朝落了下風武百官的心都提到了嗓子,這第一場藝要是輸了,他們皇朝顏面何在?
淺味十指同時握緊玉簫,冷汗淋漓,她自知這樣下去必輸無疑,而且她身的舊傷尚未痊癒,再這樣下去,舊傷口又要惡化了。
到時候,恐怕…她不敢想象下去了。
可是,眼前關於國家的尊嚴,她不能輸。
——噹噹噹!!
悠揚悅耳的琴聲響起,立時解救了淺味的危機,解除了淺味身的束縛,淺味簫聲未停,轉頭看向臺下。
臺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擺起了一臺古箏,一位身着淺黃琉紗裙的女子,如白玉般的十指正在撥動琴絃,那股琴音便是從那裏傳來。
東之穎擡起頭淺笑,與淺味四目相對。
淺味看着那一雙明亮的大眼,裏面正閃動着千種琉璃色彩,如黑珍珠般的眼珠轉到眶,任何部分都顯着靈動俏媚。
淺味笑了。
在座武百官被突然出現的狀況驚得目瞪口呆,瀛寰眉梢一挑,英俊的臉出現了一絲宅意。
初見她容貌雖過人,卻十分之靜,舉止完全與名門閨秀無疑,與平常女子無異,他便開始冷嘲,原來所謂的女子也不過爾爾。
傳說永遠是較誇張的。
可是,在剛纔那雙黑瞳骨碌碌的眸子裏閃動着那智慧的光芒沒有逃過他的眼睛,果然差點被她那靜的外表給矇蔽了。
這次父王要他到東陵國來聯姻,無非是想坐穩這四國之首的位置,本來嘛,他對人世間的情情愛愛不屑一顧,娶誰都一個樣。可是,被逼提這門親,高傲如他,臉雖不說,但是心裏多多少少不愉快。
淺味,穎兒兩兩對視,兩人眼升起了一片柔情,身旁的事物瞬間轉變了,彷彿置身於百花叢。
萬千花雨徐徐降落,風吹拂着柳絮,飄到了那軟綿綿的海里,隨風逐浪,隨浪奔騰。
——當!!
一聲巨響,劉馬頭琴的琴絃突然崩斷,而瀛寰手的玉笛也裂開,蕭琴聲也在同一時間停下。
勝負已分。劉不可置信,他們居然輸給了兩個小女子,劉是瀛寰一手提拔的,兩人親如兄弟,閒時經常笛琴附和一番。
兩人的合奏那是天合之作,贏遍金國無敵手,沒想到竟在皇朝略輸一籌,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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