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起見我愁眉苦臉,於是詢問我原因,我把事情大概跟他說了下。
“簡單。”
蘇白起的答覆,讓我眼前一亮,“我這正沒頭緒呢,你趕緊說說,這件事怎麼辦”
“給我兩根金條,我去黑市上弄杆狙擊槍,把他崩了就是。”
這還真他麼簡單
“那我再給多你四根,你再買兩把衝鋒槍,咱們把他手下的小弟和毒販們全都突突了吧,咱也演一出孤膽英雄,你看可好”
蘇白起一本正經的回道:“不好,我的方案有把握讓警察抓不到我,但你的方案簡直就是在通知軍隊你要造反,求火箭軍炮火轟殺。”
“我不跟你扯犢子”
這都麻煩的我一個頭頂兩個大了,誰還跟他有這閒空扯犢子。
一個大毒梟啊,還得讓我連窩給端了,我他麼就知道羽向前不是個善人,給我個窩窩頭,就讓我給他把敵軍滅了,這可真是唉
一晚都沒怎麼睡好,翻來覆去的,直至快天亮時才盹到腦子都不轉圈了,迷迷糊糊的睡着。
當我醒來時,已經是中午快十二點了。
蘇白起沒在,於是我洗漱過後穿好衣服直接下了樓。
問題解決不了歸解決不了,但飯還是依舊要喫的。
去小區門口的小飯店內解決了一通後,我就穿街走巷的開啓了散步模式。
散步當然不是目的,散步只是過程,真正的目的在於我在思考,思考着怎解決丁春秋的事情。
“解決丁春秋,這差事按天龍八部上來說,那可是虛竹小和尚的活兒啊”
在街頭巷尾漫無目的的溜達着,越想越愁人,簡直是毫無思緒。我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我一個手無寸鐵的平頭老百姓,怎麼去把丁春秋給連窩端了,而羽向前到底又是怎麼想的,難不成他還琢磨着把我打造成臥底的存在,指望我先販上三年毒,然後再慢慢的從內部瓦解丁春秋的勢力
很是愁人啊
我悶頭抽着煙發愁的時候,有人呼呼朝我所在的小巷子裏跑來,隨即就有身穿制服的警察追了進來,更是厲聲喝斥着朝我跑來這人不許跑。
我覺得這事挺有意思,就跟警車前去抓人時非得開一路子警笛似的,你就悄無聲息的抓唄,抓完了放禮炮都沒人管你,他不,他偏喊,偏開警笛,惟恐犯罪嫌疑人不知道警察來了似的。
朝我跑來的是個年輕人,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
“攔住他,攔住他”
後面遠處的警察暴喝,我連忙躲閃在一旁貼在了牆上,一副事不關己連忙靠邊的樣子,給年輕人留下了足夠安全的逃跑大路,儘量不使他感受到威脅。
狗急跳牆,它跳的可是牆,跟它爲什麼急卻沒半點關係。現在我要是把年輕人的去路給攔住,他非得跟我拼命不可,我大腿上剛剛好了的刀傷,就是最好的證明。
果然,見我閃開靠邊後,年輕人望向我的兇厲目光揉合了許多。
不過就在他從我身前跑過的時候,我直接把腿給邁了出去。
下一瞬,砰的一聲,逃跑的年輕人就直接撲倒在了地上,那腦門子跟地面磕的,當真是聲音洪亮又悅耳動聽。
“我襙尼瑪,你多管閒事”
 
;年輕人暴罵着從地上爬了起來,手上更是順勢摸起了一塊磚頭。
噌的一腳我就踹了出去,直中他的小腹,然後二話不說,趁着他被踹倒退趔趄的時候飛身上前就是一頓老拳,直把他給揍了個鼻青臉腫。
打完後,我看了那警察一眼,然後從口袋裏掏出煙來,自己點上一根,也遞給他一根。
“你是警察,見我打人你也不攔着,還在旁邊悠哉遊哉的看熱鬧,合適”
那警察接過煙,然後掏出打火機給點上,抽了一口後摘下了警帽,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這有什麼不合適的,去年你在雲南一板磚把剁手黨砸暈了我都沒管,這點拳腳傷我能管”
難得,這個警察還記得我
跟他握了握手後,他就先去收拾那個年輕人了。
劉長戰,去年還是一位雲南的市局刑警隊長,沒想到,今年就跑來這裏了。估計是來參加什麼會議,或者跨省聯合辦案之類的。
這位劉長戰劉隊長,我跟他還算是有交情的,先是一磚頭救了他一命,後又在花市解了他老母親的尷尬,爲此他還請我跟顧芳菲到家裏吃了頓飯呢
邊抽菸,邊聽着劉長戰對小年輕的現場訊問。
聽那意思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他在街上看到小年輕在偷別人錢包,他就去抓人了,沒想到小年輕機警,發現他後撒丫子就跑,於是纔有了現在這一幕。
當煙抽完後,我把煙屁彈到了地上,“有沒什麼大事,偷錢包也沒偷着,還是個未成年人,拘留你都辦不了,還是訓兩句放了得了,不行你就送到派出所。”
劉長戰沒搭理我,繼續審那個小年輕。
而這時候的小年輕已經嚇得跪在了他的身前,連聲討饒,看起來特別慌張。
“你老老實實的把問題都交代出來”
小年輕連忙雞啄米似的點頭,將自己剛纔是怎麼想的,怎麼偷的東西,心理過程是什麼,一五一十的全部撂了出來,很乾脆,沒有半點想隱瞞的意思。
但劉長戰卻是揮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你知道我問你的不是這個事兒,不然也不會始終盯着你。你乾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這位是省廳刑警隊的陳隊長,連陳隊長都親自動手來堵你,難不成你認爲你乾的那件事情,我們還不知道嗎”
說完,劉長戰突然如雷霆炸裂般的暴吼一聲,“說,給你個坦白從寬的機會,你還未成年,你還有機會,別不知道珍惜”
一通連坑帶騙的詐話後,小年輕身體抖的越來越厲害,額頭上都見了汗。
劉長戰點點頭,“好,把牢底坐穿是吧,我滿足你。”
說完,劉長戰就對我揮揮手,“陳隊,借你們刑警隊的審訊室用用,看我怎麼收拾這小逼養的”
或許是刑警隊的審訊室起了威懾的作用,又或許是劉長戰充滿痞性的罵了一句,這讓小年輕徹底嚇破了膽子,整個人跪在地上都抖得如同篩子。
下一瞬,他直接咧開了嗓子,哇的一下子就哭了出來,嚎啕大哭,顯然是內心中的驚懼醞釀到了極盡的地步。
終於,在小年輕嚎啕過後,在我對劉長戰千萬不能動刑的勸慰下,他顫顫巍巍的開口了,抖摟出了一個讓我和劉長戰都瞠目結舌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