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的打量着孫大頭,但他不說,於是我貼着他家二兄弟對着沙發開了一槍。
肥胖的身子一顫後,孫大頭終於開口了,“我沒做過。”
這可就要遭到我的鄙夷了。
“那你可不能拉下啊,這麼嚴重的儀式你都沒有經歷過,你的人生不完整啊”
掏出手機,查了一下後,我把手機擺到了孫大頭面前,“來,不是很喜歡當你爹的你爹給你補上,讓你在臨死前的人生完美一下子,照着念。”
孫大頭不想念,可是當我的槍身移動後,他終於顫顫驚驚的照着手機開始念。
“我是中國少年先鋒隊隊員,我在隊旗下宣誓,我熱愛中國共產黨,熱愛祖國,熱愛人民,好好學習,好好鍛鍊,準備着,爲共產主義事業貢獻力量宣誓人,孫大頭”
對嘍,上學不進少先隊,那就不是好學生。今天這樣搞一搞,那麼他孫大頭的人生可就完整了。
“既然人生完整了,來吧,打電話把他們一個個都喊進來,我記得有二十多口子人呢,這房間可能會擁擠點,但問題不大,疊着放的話放一百都富裕。”
孫大頭似乎有些害怕了,不然他額頭上爲什麼會出冷汗,嘴脣還發白。
“陳鋒,陳鋒啊,做人做事不能太過火,得有個度。你別誤會,我不是在威脅你,我是真心的爲你好啊,你跟劉總隊長的關係,註定你會在j市一飛沖天,真要因爲我而得罪了劉總隊長,你不划算。”
我點點頭,然後向一心爲我好的孫大頭表示感謝。
“真的很感謝你,非常感謝,不過我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得了艾滋病,很快的事兒,很快我就可以去找你了。”
孫大頭當時就懵壁了,隨即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鋒爺,鋒爺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吧,這事兒其實不是我想幹的,真不是我想幹的,我有天大的膽量我也不敢去針對你和陳相芝那個瘋婆子,可是我不幹不行的,通知我做這件事的是羽爺,是羽向前那個王八蛋讓我乾的,他說出了事他兜着,他還說他讓我在j市做他的代言人,都是羽向前啊”
“羽向前”
這倒是讓我有了意外之喜了,隨即孫大頭又跟我說了許多,說什麼羽向前嫌棄我不是一隻聽話的狗,需要教訓教訓了,說什麼我有外心了,翅膀硬了,想跟陳相芝連起手來對付他了,還說什麼羽婷當初救我母親他送我煙的事雜七雜八,很多,但終其目的只有一個,他讓孫大頭做了我,這樣羽婷就不會知道是他動的手了。
我皺起了眉頭,我不爲這件事裏面涉及到了羽向前發愁,我只是覺得這事有點荒謬。在我印象中,羽向前不是一個碎嘴子婆娘,不會說這麼多雞毛蒜皮的事情,他要給孫大頭打電話,充其量也就一句話,殺了陳鋒,我扶你上位。
可這件事情又擺明了不會是孫大頭瞎說,譬如那句睡了陳相芝送我一條煙,這種事,孫大頭總不能是從街頭算卦先生那裏花五十塊錢買來的吧
正在我疑惑的時候,房門開啓,我扭頭望去,然後陳相芝就出現在了包房門口。
“我的女人,你怎麼來了呢”
“我的男人差點讓人殺了,我怎麼就不能來呢”
陳相芝身後,還有二十個人,看起來個個都是英雄好漢,一副副不苟言笑的模樣。
隨即我把事情跟陳相芝大概說了下,然後就出了房門,我相信既然她自稱我的女人,就一定知道我想做什麼,尤其是地上已經有了死人的時候
。
出門後,我點燃了一支菸,然後把電話打給羽向前。
“我是東博川,羽爺在打太極,怎麼了”
“有點小事,你把電話給羽爺。”
“羽爺他”
“當個傳話筒委屈你東博川了”
我問了一句,然後電話中沉默了,許久後,電話中響起了羽向前的聲音。
“找我什麼事。”
“羽伯父,我沒死在孫大頭的手裏,你是不是特別失望”
電話那頭傳來了羽向前的聲音,“倒也不至於特別失望,反倒還有些小欣慰。”
“那你老人家不賞我個三根五根的特製香菸啊”
“下次給你一盒。”
“那就謝謝羽伯父了。”
電話掛斷,手機揣進兜裏,至於他下次給我的是一盒煙,還是一個骨灰盒,那就不好說了。
結束通話抽完煙,我又回到了屋內。
“這件事就交給你了,辛苦了,誰讓你是我的女人呢”
陳相芝很無奈,“一個大男人,你自己不辦事你讓你的女人辦事,你好意思”
有些話不能當着別人的面說,所以我直接趴在了陳相芝的耳朵上。
“今晚陪你蹲着尿,你看可好”
“滾滾滾”
陳相芝直接就把我給轟走了。
蘇白起留下來陪陳相芝做事,而我則直接開車回到了住處。
洗了個澡,然後我就躺到了牀上。
盯着屋頂,我皺起了眉頭,我總覺得這事兒透露着了那麼一股子荒謬勁兒,具體在哪荒謬我也察覺不出來。起初我認爲是羽向前那,可親自跟羽向前通過電話了,他也間接確認了事情確實是他指使孫大頭做的,可是還是本能的覺着荒謬。
半上午,一中午,半下午,我都躺在牀上,煙是抽完一根接一跟,可事情總是沒有個頭緒。最終,我只能認定是我自己多疑了。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屏幕上顯示的是劉長戰的名字。
“陳鋒,你真以爲我不敢對你下手是嗎”
“有話直說。”
“我就問問你,公安廳門口停的那兩輛商務車裏,那二十多具屍體是怎麼回事”
我襙屎
一聽到這個消息,我當時就感覺自己炸了屍。
“我打電話問問。”
說完後我就直接把電話給掛斷,然後打給了陳相芝。
“瘋婆娘,是你把二十多具屍體給送到公安廳門口的”
“怎麼的,你還想讓我先把他們送去火化了,然後派人送一車骨灰盒過去”
晴天霹靂,晴天霹靂啊,這他麼哪是抗的雷,這是抗的域外流星隕石啊
在我沉默無語的時候,電話那頭響起了陳相芝的笑聲,“怎麼,你害怕啦”
“是,我還真有點害怕,我需要你今晚給我壓壓精。”
“行,我會給你壓出來的,只要你今晚還能去我那。”
在我準備掛斷電話時,陳相芝已經掛斷了。
於是在點燃一支菸後,我想了想,想了又想,想了再想,最終把電話打給了劉長戰。
“人還就是我殺的,你想怎麼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