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霜雁一樣，顧雨惜也被某樣東西層層地包圍着。只是不同的是，包圍着霜雁的是雲霧，而顧雨惜的則是大大小小的冰塊。
因爲落日森林裏是沒有陽光的，不然的話一定能看到在太陽底下這些晶瑩剔透的固體在閃閃發光。
顧雨惜一揮手，有幾塊冰塊離開地面漂浮了起來，“刷刷刷”地朝霜雁衝擊而去。
霜雁一甩皮鞭，皮鞭打在冰塊發出“啪啪啪！”清脆的聲響，被皮鞭打的冰塊紛紛碎裂，然後落到地面。
“哼！”霜雁冷哼了一聲道：“還真是小瞧你了。但既然如此……那讓我們好好地打一場吧！”
青藍色的雲霧紛紛鑽進霜雁的體內，緊接着，一身青藍色的戰甲披在了霜雁的身，背後還有一雙青黛色的翅膀在不停地扇動着，保持着霜雁在半空身體的平衡。
霜雁手的武器也再一次發生了變化，變成了一支尖槍。
明明沒有光的折射，槍頭卻散發着明晃晃的寒光。
顧雨惜的經驗畢竟沒有霜雁的豐富，她還不懂得如何將靈力化爲一副戰甲。
如果說霜雁之前的眼瞳是青色的話，那麼她現在的眼瞳便是像是能滴出血一樣的紅色。而顧雨惜的眼瞳則是從深藍色一下子變成了冰藍色的豎瞳。
霜雁看着那一雙豎瞳，發自內心地感慨道：“不知道有多久沒看到這雙豎瞳了呢。”
“不如——我把你的眼睛給挖下來怎樣？”霜雁的聲音開始變得像惡鬼一般的嘶啞。
“誰把誰的眼睛給挖下來，這還不一定呢。”顧雨惜毫不畏懼地對霜雁的目光說道。
真是更想把這樣的一雙眼眸給留下來做藝術品呢！
…………
“嗚哇！嗚哇！”
“咦？亂石下有聲音？”一個藍色長髮的女孩聽到亂石堆下傳來哭聲，二話不說便走過去，一塊又一塊地拿開那些石頭。
她不敢使用靈力，因爲她擔心如果她使用靈力，那麼被石頭壓在下面的生命一定會變得更加危險。
爲什麼說是生命呢？
因爲這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人類這個種族，數量還是很少的，別說過億，連有沒有過千都很難說。
哭聲越來越小，應該是裏面的那個小生命感覺到它身的石頭重量越來越輕，應該是有誰在救它吧。
果不其然，過了沒多久，那個小生命便看見了它的救命恩人。
它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雙藍色的豎瞳。隨着石頭逐漸被搬開，它能看到的局面也越來越大，直到——能看到那個嬌小的藍髮女孩向它伸出雙手。
“好可憐的一隻鳥兒啊。”藍髮女孩趕緊將那隻小雁抱了起來，然後捧在眼前仔細地觀察着受傷如何。
那時候的霜雁，還不是霜雁，只是一隻因爲不小心脫離隊伍而遭殃的倒黴雁妖。
她還不是凰，只是一個剛練得人形的美麗鳥兒，“鳳凰”這個詞眼還沒有出現在衆生眼前或耳邊。
但是她身有着接下來一直都不曾變化的東西——一雙充滿自信的眼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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