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詩語邊哭邊往慕容軒懷裏蹭,已不是第一次忘了男女有別這回事了。
上一次好像在不久前的馬背上。
慕容軒有點哭笑不得。他輕輕拍着王詩語的背,柔聲安慰她。
“沒事了,沒事了。昨晚是我帶走你的。不是什麼壞人。”
“什麼?”王詩語的哭聲突然停止,大聲喊了起來。“是你?破壞了我的好事。”
“你的好事?昨晚的事我還沒問你了。你竟敢質問我?”本是柔情蜜意的慕容軒這下也生氣了。
這丫頭都不知道昨晚有多危險,要是讓“怡春閣”的人知道她是個女兒身,不把她打死纔怪。
“憑什麼你們男的可以去那種地方,我不可以?”一想到慕容軒竟也去了,她心裏就一股莫名的不悅感。
原來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樣的—好色。
“你知道一個女兒家去那裏多危險嗎?要不是我,你早就——”
“早就什麼?”
“算了。你到底是誰?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多黃金?”
“我——”王詩語怕慕容軒察覺,頭腦飛快地在轉動着,好生成答案回他。
“你不是普通老百姓?”慕容軒進一步向前,王詩語嚇得後退。
“不,是,是是,我是普通老百姓。”
“那你黃金從哪來?爲什麼去那種地方?”
“我,我,我是有苦衷的。”王詩語不敢再看慕容軒的眼睛,趕緊轉過身去背對着他。
“苦衷?有什麼苦衷你說。”
看着慕容軒那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王詩語豁出去了。
“是,是這樣的。我只是一個小丫鬟,我家主人出去尋花問柳,夫人派我去跟蹤,所以給我黃金。”
這下,慕容軒應該相信了吧?
果然,慕容軒一聽,沉下了臉。
到底是哪家這麼狠心派這麼一個心思單純的丫頭去那種地方,也不考慮她的安全。
心裏莫名的心疼從腳底涌上心頭。
“別做了,我幫你贖身。去我家,沒人會欺負你。”
“不,不用了。我在那裏做得挺好的。夫人對我很好。不會欺負我的。”
“你就是因爲這個身份,所以上次纔不敢讓我送你回去是嗎?”
“嗯。”王詩語只好點了點頭,不然她還能說什麼。
看到王詩語這樣,慕容軒更心疼了。
他輕輕地把王詩語擁入懷裏。
“你放心,以後不會有人再欺負你。”
這是責任,也是誓言。
王詩語被慕容軒抱着,本想推開,可一想到慕容軒是個好人,而且,而且這樣被他抱着的感覺好像還不賴,於是就任由他抱着。
“本來就不會有人欺負我了。”
“是哪戶人家?跟我說,待會我幫你贖身。”
“不,不用了……”王詩語本能地推開慕容軒,在這樣問下去,她真的就要穿幫了。
“爲什麼?”頭一次有人敢反駁他的好意。
“是,是這樣的。我還有家人也在裏面。如果我自己走了,那我孃親怎麼辦?我大哥怎麼辦?我不可以這麼自私的,何況,何況夫人確實對我挺好的。這件事情我只要去跟夫人說,她以後就不會再派我去那種地方了。”
/29/2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