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唯一,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你什麼這輩子要被你愛上你殺了我的奶奶,現在又懷上我的孩子,你到底想做什麼曉然說,是你求着她讓你做這個代孕的”
“何唯一,你到底是有多不要臉纔會死纏爛打到底”
何唯一沒想到路擎深會對她說這種話,她聲音輕顫着,“路擎深,你一定要說這麼傷人的話嗎”
“何唯一,我讓你知道什麼是傷人”
這個男人,在男女之事上,從未給過她半點溫柔,全都是粗魯和殘忍。
而路擎深穿上衣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待何唯一醒來的時候,她的身子像是被卡車碾過一般,痛得她直咧嘴。
而他卻已經不知所蹤。
她拿過一旁的浴袍,穿在身上,坐在牀上抱着自己的身子哭泣着。
是不是最先愛上的人,註定這輩子無法得到同等的愛
她和路擎深之間的誤會,只會在生活的細節上,一點點的在無限延伸
直到晚上,路擎深回來了,但是依然是喝醉了酒。
何唯一頓時睡意全無,滿懷複雜地起身,看着直直躺在牀上的路擎深,看着他因爲喝醉而痛苦的表情,她心疼極了。
她去端來一盆水,給他擦身子。
而這個時候,卻被他夢囈說的一句話震到五臟俱裂。
“曉然,我愛你,我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人,也只有你才值得我愛可你爲什麼讓何唯一待在我身邊,你知道我有多討厭她嗎”
那種痛徹心扉,痛不欲生的感覺深入骨髓,痛得她直髮抖。
她悄悄地離開了臥室,默默地下樓,去了廚房給他煮醒酒茶以及煲粥。
她怕他醒來後會餓着了。
在何唯一關上房門那一刻,路擎深翻了個身子,繼續夢囈着,“何唯一,我已經愛了曉然,就不會再愛上其他的女人你能不能別老纏着我,別在我面前出現,我一點都不喜歡你來,快乾了這杯酒”
何唯一小心翼翼地照顧着路擎深,挺着一個大肚子,照顧着一個醉醺醺的男人,很是喫力。
“阿深,起來喝點醒酒茶,要不明天早上你會宿醉頭痛的。”何唯一將醒酒茶端到了牀邊,搖醒着路擎深。
路擎深卻不耐煩地推開何唯一,“何唯一,你煩不煩你能不能別一直在我的眼前轉悠我看着你就煩躁”
何唯一委屈地將杯子放在一旁,叮囑說道,“你趁熱喝吧,我不打擾你了,你記得蓋好”
“出去”路擎深冷冷地打斷了何唯一的話,表現得極爲不耐煩。
何唯一心裏莫名地涌起了一股低落感。
她知道,他不想看到她。
何唯一默默地退出臥室,她睡不着,便在後花園曬月光,坐在石椅上,閉上眼睛,享受着深夜的靜謐和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