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裴霍庭冷哼一聲,“監聽你你把我想的太神通廣大了,我裴家雖然有錢,但也沒有這個權利,能夠私自監聽別人的手機。”
瞥了她一眼,繼續道,“這個錄音是我那天從醫院走的時候,把手機丟在了病房。只不過是下午我剛好去一個好友那裏,手機被他孫子拿去玩,不知怎麼就按了錄音鍵。”
從來話都不多的裴霍庭,這次竟意外的解釋了這麼多。
詹雅笑了,她站在那裏擡起頭,跟裴霍庭四目相對,“董事長費盡心機的調查我,爲的是什麼呢你想讓我給你解釋,只不過,您覺得什麼樣的解釋纔算合理”
“既然你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你就回答吧”
裴霍庭站起來,走到詹雅面前拿起照片,“這些照片,近一個多月來,你經常到這個修理廠,而恰巧晟銘出了車禍。”
“這張,你跟這個男人連着見了三次面,他是誰,跟你什麼關係。”
“這個,你偷偷摸摸的跑到這家醫院,見了什麼人。”說到這的時候,裴霍庭突然停下來,看着她,“我讓人去查過,只是我去的時候已經晚了,我只查到了住院人的名字叫做張琴,如果我沒有記錯,前段時間,晟銘把她叫回來照顧你,她突然不見了,大筆的手術費你是出的,不過”
“有人前兩天看見她在你家附近的超市出現,動了這麼一個手術,花了那麼一大筆錢,人還好好的,這怎麼說”
“還有,公司設計圖被盜的事情,證據確鑿,你又如何說”
“這張,晟銘住院期間,你偷偷摸摸的跟顧舟見面,這又怎麼說”
一條條清晰的罪名就這麼生硬的扣在了詹雅的頭上,險些弄得她不知所措。
他們有備而來,她被打的措手不及。
“除了設計圖的事情,我現在可以解釋,其他的,我不做回答。”詹雅擡頭看着裴霍庭的眼睛,沒有一絲膽怯。
她算是明白了,裴霍庭壓根就沒有讓她查蘇亞芳的意思,他做的那一切,不過是爲了迷惑她,好讓她對他信任。
然後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出面理直氣壯的趕走她。
“那你就解釋看看,盜取機密是怎麼回事”裴霍庭倒也不追着問,反而順着她的話。
詹雅拿出那些照片和錄像,“這個照片上的人的確是我沒錯,但那個男人我不認識。”
說着她又從裴霍庭給的照片挑了幾張,“原本的照片應該是我和這個男人,你們看到的,是被人ps過的。至於盜取公司機密的事,這段錄像可以說明。”
“九月三日晚上,也就是設計圖確定的那天,裴景陽先生偷偷跑到了晟銘辦公室,在裏面待了足足有二十分鐘纔出來,出來的時候,手裏拿着文件袋,雖然我不知道文件袋裏面裝的是什麼,但我想,關於這件事,裴先生應該給大家一個解釋。”
“你什麼意思”她的話剛說完,裴景陽就一臉激動的站起來,“難不成,你覺得是我盜取了公司機密你腦子壞了是不是,裴氏是我們家的,我盜取公司機密給別的公司,那我豈不是自掘墳墓”
“這個就應該問你了”詹雅也不多說,話點到爲止。
陽憤怒,想要發火,卻礙於裴霍庭在場,不好說什麼。
“一段錄像而已,並不能證明就是景陽盜取的機密,他去晟銘的辦公室,行爲雖然古怪,但那個東西,也不一定就是設計圖。”
裴霍庭明顯有包庇裴景陽的意思,話裏話外,絲毫沒有一點對他的懷疑。
詹雅算是明白了,裴霍庭不是喜歡裴景陽這個兒子,而是不喜歡她。
之前之所以同意她跟裴晟銘結婚,也只是暫時穩住他而已,然後他就可以找個機會趕她走。
“那董事長又怎麼可以確定,照片上的男人給我的一定是錢呢”詹雅收起笑容,一臉嚴肅,“你們拍了這麼多照片,但我想問,爲什麼沒有拍到我給恆遠文件袋的照片”
“你是能說會道,現在你有一萬種理由可以推脫這件事不是你做的,但你也不要小瞧我們的調查手段,到時候,我會找到確切的證據。”
裴霍庭彷彿不給詹雅一點喘氣的機會,勢必要把她的路堵死。
“盜取設計圖的事不會是詹雅做的。”
裴晟銘突然站起來,走到詹雅面前,冷峻的面頰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我相信你不會盜取設計圖,但是,其他的事情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他突然的質問,讓詹雅很是緊張,但很快反應過來,“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但你相信我,我絕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我只想要一個解釋”裴晟銘跨前一步,聲音肅然,“告訴我李三和顧舟是怎麼回事”
裴霍庭說的那幾個問題,他別的都不在乎,注意力只放在了李三和顧舟身上。
“我”張了張嘴,詹雅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什麼”裴晟銘狹長的眼眸裏流露出失望,“是你不知道李三害死你父親,還是不知道顧舟對你有意思”
詹雅一聽急了,也顧不得其他,“不是這樣的,我見李三,是因爲董事長他”
話說到一半,她突然停了下來。
現在所有人都在,如果她要是說出事情真相,那麼李婉琴肯定會第一時間採取措施,那她這一段時間的努力全部白費了。
“我爸怎麼了”裴晟銘沉聲問道。
詹雅被步步緊逼,客廳裏所有人都看着她,似乎不給一個滿意的答覆,她是不可能這麼輕易過關。
氣氛突然變得詭異,她站在那裏,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任人觀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裴晟銘姿勢都沒有變過,深邃如鷹的眼瞳就這麼盯着她,也不曾在多說一句。
詹雅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她深吸一口氣,擡頭看他,“我只問你,相信我嗎”
這句話問出來,她自己都感到了緊張,因爲她也不確定,裴晟銘是不是真的願意相信她。
畢竟這麼多的事情堆積在一起,而她又不肯多做解釋,不相信她也無可厚非。
“你說我就相信。”
說到底,裴晟銘還是想聽她的解釋。
儘管做好心裏準備,但詹雅心裏還是涼了一下。
最起碼,她以爲,他們的感情是經得起考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