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都堵死了,想繞道都不行了,詹雅鬱悶的坐在車裏,眼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給裴晟銘打了兩遍電話還都沒人接。
“表嫂你先別急。”歐佳明安慰道:“會場里人多,估計是沒聽見吧,我給淼淼打了電話也沒人接。”
詹雅嘆了口氣,“算了,反正都堵在這了,急也沒用。”
就這樣,等道路疏通的時候,宴會已經結束了。
詹雅只好吩咐司機把歐佳明先送回酒店,然後纔回了家。
一路上她又打了幾遍電話給裴晟銘,但都是沒有人接,心裏不免有些不安。
因爲夜深了,爲了不打擾蘇亞芳和孩子,她進門直接脫了鞋悄聲上樓。
“表哥,你別拉着我啊,誒呀”
臥室門口,詹雅剛要進門就聽到裏面傳來蘇淼的聲音。她循聲看過去,門並沒有關嚴,裴晟銘躺在牀上,蘇淼上半身壓在他身上。
“你們幹什麼呢”看到這一幕,詹雅想都沒想直接就推門進去。
蘇淼聽到動靜,猛地回頭,看到詹雅後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表嫂,你可算回來了,表哥喝多了,噥,累死我了。”
詹雅愣了下,目光掃向牀上的人,臉色是不正常的紅暈,閉着眼睛,一雙手扯着蘇淼的衣服,她想,應該是把蘇淼當成她了。
不禁覺得自己剛纔有點失態了,放下手包走過去,掰開裴晟銘的手,“怎麼喝成這樣”
裴晟銘雖然應酬很多,但是一般不會喝喝多酒,醉酒的次數更是寥寥可數。
“今天宴會上好多人給表哥敬酒,表哥好像心情也不太好,就多喝了點,這不,就醉成這樣了,我也不放心,就先送回來了。”
“哦。”詹雅點點頭,估計他是因爲她遲遲沒出現有情緒了吧,“這麼晚了,你要不就住家裏吧。”
“不用了,我那邊還有個慶功會。”蘇淼說:“幸虧你回來了,不然我還不知道怎麼走呢。”
說着拿了手包拜拜手就走了。
“小雅,唔”
詹雅本想送送,奈何裴晟銘突然抓住她的手一扯,把她扯進懷裏。掙扎了好半天,才從他身上起來,去洗手間打了盆溫水給他擦臉。
擦着擦着,他脖子側面突然出現了一抹紅色,是一個口紅印,仔細一看,襯衫的內領口還有一個,卻是兩個不同的顏色。
脖子上的那個,好像跟蘇淼的口紅顏色是一樣的,襯衫上這個顏色有些深,估計脣印的主人年紀應該稍微大一點,至少在二十四五歲以上。
詹雅拿着毛巾的手顫了顫,儘管她相信裴晟銘,可是,這口紅印怎麼回事,他不是一向不許女人接近的嗎。
心裏有些亂,但看牀上的人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壓下了把人揪起來的衝動,也不擦臉了,直接把水倒掉,連衣服也沒給他換,抱着枕頭去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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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閉上眼睛,全是那兩個口紅印,如果說蘇淼的事不小心弄上去的還可以,那另外一個呢
裴晟銘宿醉醒來,已經是凌晨四點多,習慣性的伸手一摟,卻撲了個空。猛的睜開眼睛,身側的位置根本沒有人睡過。
再看自己,依舊是穿着昨夜的衣服,揉了揉眼角,瞥見枕頭少了一個。又看向四周,詹雅的包放在牀尾的躺椅上,急忙翻身下了牀,朝客房走去。
推開客房的門,因爲窗簾擋着,屋裏還會漆黑一片,但也能看見牀上那個隆起的人形。
他走過去,翻身上了牀,剛想去摟她,她卻翻身將他躲開,同時,那雙緊閉的眼鏡也睜開了。
“怎麼睡客房了”裴晟銘只當是自己喝醉了,讓她不高興了,“昨晚喝多了,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喝多了,是個不錯的藉口。”詹雅說,語氣平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再喝這麼多了。”
詹雅的眸子盯着他的臉,半晌問道:“你昨晚在酒會上,有沒有遇到什麼特別的事情”
“特別的事情”裴晟銘一怔,隨即露出一個和邪笑,“夫人是不是怕我沾花惹草了。”說着一翻身就把詹雅壓在身下,“你終於喫醋了,不過夫人放心,我除了你別的女人在我眼裏就是男人。”
“認真點。”詹雅推了他一下,“你好好想想,到底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裴晟銘見詹雅一臉嚴肅,也不說笑了,真的認真的想了下,搖搖頭,“真的沒有。”
“你確定”詹雅的語氣有些不好了。
“真的。”
“那這是什麼”詹雅揪着他的衣領問,昨晚她故意沒有換掉衣服,就是爲了留着這個證據。
裴晟銘一愣,看着自己的衣領上那枚鮮豔的口紅脣印,臉上劃過一絲慌亂。
但不是做賊心虛,而是因爲怕詹雅生氣。
“解釋,我在等你的解釋。”詹雅說:“脣印印在襯衫領子上,普通的距離有點難度吧。”
“我,不知道怎麼解釋。”裴晟銘面露無辜,“我不記得有誰接近過我,昨晚我被灌了不少酒,我”
“你不要把責任都推到醉酒上。”詹雅打斷他,“你的酒量和定力,我還是知道的。”說着一把推開他,他一個不穩,直接從牀上摔到地板上。
詹雅看了他一眼,伸手想去扶,但又生氣,乾脆起身去了洗手間。
裴晟銘見詹雅真的生氣了,煩躁的抓了抓頭髮,脫下自己的衣服,目光森冷的盯着那枚脣印。
他怎麼都想不起來,這脣印到底怎來的。
只記得昨晚不斷的有人來敬酒,後來
裴晟銘和詹雅都沒有想到,一枚脣印會引發那麼大的轟動,就在兩個人爲這枚脣印糾結的時候,網絡上已經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