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西擇沒有說話,從倒車鏡中看到後面不遠不近地跟隨着的那兩輛轎車,清眸微頜。
從他帶着顧晚安上了高速,那兩輛車就追上來了。
那兩輛車一直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緊緊跟隨着。
榮西擇一踩油門,猛得提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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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國最大的豪華遊輪上,全球頂級富豪蟬聯商宴,這裏聚集着一些世界最富有的人物。
龍墨紳握着高腳酒杯的手一用力,薄薄的杯壁啪地一聲碎掉。
坐在他大腿上的女人嚇得花容失色,“龍大少”
聽到榮西擇把顧晚安帶走了,龍墨紳帶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指,緊緊握了起來。
“告訴他們,若是跟丟了,那就讓他們抱着石頭跳海自盡”
“是,先生。”
溟夜趕緊將他的意思轉告給那邊的保鏢。
龍墨紳當然不可能就這樣撤了盯蹤顧晚安的人,但她身上不願帶定位器,又剛跟他鬧過彆扭,他不想把她逼得太緊了,便讓保鏢遠遠跟隨着
不想他這才離開一天的時間,有人就將主意打到了他女人身上
敢在他頭上動土的人,也是少了。
“那車牌號,是榮少的車。”溟夜從萬能的記事ipad上翻上記錄着d國所有的名門人物資料表,“先生,以顧小姐和榮少以前的關係,他會不會對顧小姐不利”
“敢碰我的女人,他得惦量一下後果。”龍墨紳咬着牙,墨眸裏的狠厲一絲絲漫延開來,“告訴榮西擇,他要是敢碰顧晚安一根頭髮,我踏平他榮威集團的江山”
作爲站在世界商界顛峯的王者,權傾d國的男人,他要對付榮威誰也阻止不了。
溟夜馬上低頭,照辦。
“準備飛機”
龍墨紳放下手裏的酒杯,渾身散發着死神般的氣息離開。
隨行的保鏢,立即跟上他的步伐。
商宴上的其他國家的富豪見他突然離席,都很奇怪。
商宴主席馬上恭敬地上去,“龍先生,請問您是要告辭了麼”
身後溟夜客氣地停了下來,對其他人禮了禮道,“抱歉,龍先生剛接到電話,有一件非常重要的私事需要馬上去處理。”
“龍大少。”剛纔那個女人不甘被甩下,跺了跺腳,想跟來,“我是盈盈啊,你剛纔說”
“不好意思,白小姐。”溟夜對這個白氏財團的千金道,“龍先生現在沒有空,回見吧。”
說完,一行人便離開了這個聚集着控制着全球經濟命脈的富商蟬聯宴,不一會,龍墨紳的私人直升機從遊輪升上了天空。
龍墨紳臉龐黑得像死神一般,上了飛機就不停地打了晚安的電話
電話一直沒人接。
“該死”他咬了咬牙,“打顧熊暉的電話。”
“是,先生。”
溟夜翻出顧熊
暉的電話。
電話只響了兩聲,對面顧熊暉便接了,聲音是迫不及待地緊張,“龍先生,您好您好,請問您打電話是有什麼事要交待麼”
讓溟夜跟榮威集團問榮西擇的聯繫方式,肯定問得到。
但這樣迂迴很多,還不如直接向顧家問榮西擇的電話。
“哦,好好好,您請稍等。”電話裏顧熊暉自然不敢再多問,馬上把榮西擇的號碼給他發過來了,隨即又吞吐道,“那個,請問下龍先生,安安,她有和您在一起麼珍愛說她跟榮少爺可以的話您能不能讓安安早點回來,顧家的發佈晚會是今晚8點,我已經讓人送請帖去龍天國際了,請問龍先生您來麼”
龍墨紳不理他,掛了電話扔給溟夜。
“給那個男人打過去,告訴他,他要是敢動顧晚安一根手指先想想後果。”他合上了細長鳳目,靠在座上。
溟夜應聲,試着打榮西擇的電話直接跟那個男人談判,聽到來電留言箱,蹙了戚眉,直接發了一張股市圖過去。
一個小時後。
“你到底想帶我去哪”
顧晚安已經放棄了喊叫和氣怒,因爲這隻會浪費力氣罷了。
他剛纔準備接電話時手機也被榮西擇奪了過去,丟在了車廂後面。
見他不說話,顧晚安恨不得直接將包包甩在他頭上,“榮西擇,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這個地方,不覺得懷念麼”榮西擇眸光深遠地看着不遠處,脣邊帶起一絲雅淡的微笑。
顧晚安馬上朝前面看去,只見不遠處,京都貴族私立高中中歐合壁風格的建築,正聳立在在那。
顧晚安眼睛一下定住了。
此時天色微暗,那座載滿了回憶的學校籠罩在陰暗的天色裏,就像是一幅經典的黑白畫卷,永不裉色地留在記憶裏。
這裏盛滿了他和榮西擇的過去。
而她當初也就是在這座學校遇到了榮家的繼承人榮西擇
“來這做什麼”顧晚安眼睛紅了,回憶衝上心頭,喉頭哽塞得厲害。
舊地重遊的感覺,不一定好,特別是兩個回不到過去的人舊地重遊。
榮西擇將車開到學校外面的公園停了下來,顧晚安馬上下車,到後面去翻找她的手機。
榮西擇打開公事的手機,見是一條短訊。
他皺了皺眉,滑開屏保
點開。
是榮威的股市圖。
榮少,龍先生說你若是敢碰顧小姐一根手指,先想想後果。圖上,附帶這麼一句話。
榮西擇將手機鎖屏,丟在一邊,下車。
這是京城貴族高中外面的一座廣場公園,世紀廣場,面積廣闊,建築極富含西方羅馬的風格,壯觀而羅曼蒂克,是現在許多現代偶像劇組經常取景的盛地。
此時並不是週末,學校正是上課的時間,廣場上人並不多,只有一些年輕的情侶和媽媽帶着寶寶在看這裏的美景,戲耍。
一羣白鴿從一對母子身邊飛了起來,停在不遠處的鐘塔尖頂上,那個男寶寶舉起短短的小手,“媽咪呀,白鴿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