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佐岸邁着堅決從容的步伐走進來,一身溫文的米色休閒西裝,掃了一眼客廳的人,“哦,這麼熱鬧,該來的都來了”
黑眸掃過這些人,掠過不明的情緒,有着令人不容忽視的寒意。
“佐岸。”顧熊暉馬上走上來,“安安呢,她怎麼沒跟你回來”
赫連國光哼了一聲,“這是不敢回來了吧”
“說話注意點。”顧佐岸道,回答顧熊暉的話,“大哥,安安她受傷了,現在在外面休養。”
“什麼受傷了”顧曼珠馬上蹭地站了起來,撫着肚子,“顧晚安她這是在逃避”
顧佐岸掃了一眼客裏黑壓壓的人,回頭向縮在沙發上依然驚魂未定的顧莎華走來,眸光凌厲地看着她,“莎莎,昨天大哥說是你親眼看到了顧晚安和龍墨紳的人對麼那顧晚安爲什麼受傷,我想你最清楚吧”
在顧佐岸令人看了害怕的眼神下,顧莎華抱着膝,眸光發顫,搖了搖頭。
“佐岸你別再問莎莎,她被嚇倒了到現在都沒有恢復。”身後顧熊暉道。
“是麼”顧佐岸跟肌膚一樣麥色的脣邊一笑,“你媽媽死你倒是說得清楚,那她爲什麼會死,你怎麼就不說我看你不是不知道原因。”
顧莎華臉色更白了,不知爲什麼她就覺得這個二叔嚴肅起來很可怕。
“你們聽着。”顧佐岸回頭對這些人道,“我昨天剛見晚安,她說她昨晚回顧家的路上碰到大嫂和赫連家的人,大嫂想讓人開車撞了她,並且想讓那些人強*她,這件事是大嫂的錯在先。龍墨紳的到來,只是救了她。”
顧熊暉愣了一下,“什麼”
顧曼珠一聽,馬上道,“二叔,那只是顧晚安的一面之詞”
“但莎莎的話,也是她的一面之詞,不是麼”顧佐岸冷道,“那大哥你和赫連家的人,怎麼就認定莎莎的話就是真”
“我我親眼看見的。”旁邊顧莎華又顫顫說了一句。
顧曼珠告訴過她了,她媽媽的死一定要咬死顧晚安
但顧熊暉昨天是看到顧莎華一身狼狽回來的,如果不是看到了可怕的事,她不會嚇成這樣
“那安安爲什麼不回來對質”顧熊暉道,“曼珠說,昨天榮西擇新婚之夜就出去找她了,面對珍愛的死,以及榮少爺的事,她是不是該回來解釋一下”
“她會回來的,過幾天。”顧佐岸臉色陰了一下,掃了一眼赫連國光這些人,“而且,那些人,是赫連老先生你派去跟着大嫂的吧聽說大嫂受了氣,讓人跟着她去找晚安出氣”
赫連國光烏黑着臉,“現在是珍愛死了,你顧家在問誰顧熊暉,我不管,顧家必須將這個顧晚安交給警方或者把她趕出顧家她不配在顧家跟曼珠和莎華平起平坐”
顧熊暉臉漸漸沉了下去
見顧熊暉沒說話,顧佐岸不屑道,“如果這
此話一話,顧熊暉和赫連家的人都怔住了
臉上變化最大的是顧熊暉,“佐岸,你在說什麼什麼你坐上顧氏董事一職”
這個二弟弟在顧家一向無慾無爭,自動放棄了繼承權,從未顯現過爭奪顧家東西之意
“爸什麼時候留過這樣的遺囑”他馬上急了起來。
顧佐岸道,“我經常跟在老爸身邊,自然清楚,人上了年紀總會擔心自己出現意外留下遺囑給律師,我打顧家的律師電話,讓律師說吧。”
說着他播通了律師的電話,開了免提,“王律師,麻煩把我爸爸的遺囑說一遍吧”
“好的。”律師那邊聽到是顧佐岸,便沒有多問,直接念遺囑地主要內容,“三個月前顧老從國外回來在我這立下了一份遺囑,如若他遇到意外,無法醒來或停止了思考的能力,顧氏董事長一職,以及顧家事務的決定權一律交由他的二兒子顧佐岸。”
這就是顧老爺子對顧佐岸的絕對信任就算他不在了,顧佐岸也會輔佐一個顧家的繼承人。
顧熊暉心涼了一下
沒想到老爺子的遺囑完全沒有提到他這個大兒子,將一切決定權都交給了他二弟。
顧佐岸掛電話,勾脣掃視了一眼這些人,“都聽清楚了現在老爸躺在醫院未醒,顧家我說了算。”
赫連國光和顧曼珠萬沒有想到,顧老爺子昏迷住院後,顧家的說話權落到了顧佐岸手上
“那赫連老先生,你們無權請求將我二侄女趕出顧家,是大嫂殺害了她媽媽在先,你們請離開顧家吧。”他眯了眯眼睛,回頭對候在一邊的文叔和張嫂道,“文叔,張嫂送客”
文叔和張嫂馬上上來了,“赫連老先生,請。”
赫連國光兇悍的老臉上氣得一片烏黑
“行,顧佐岸,顧家,給我等着”
他一負手,帶着一幫人憤然而去。
顧曼珠和顧莎華忙出去送。
看着這赫連家的人走了,顧熊暉急道,“佐岸,你要替顧家得罪那個赫連國光是不是雖說現在赫連家洗白了,但他們是黑道出身的人”
“大哥怕這種人”顧佐岸臉上不屑,似乎在眼裏這種人就是一粒砂子。
顧熊暉在他臉上看到了一種一切都不放在眼裏的狂傲。
“佐岸你”他指着這個看不透的二弟,手指抖了一會,甩了下去,“算了,這事先不說,剛纔你說爸留下那遺囑的事,你要坐上顧氏的董事長,要掌管顧家是不是真你硬要跟我這個大哥作對麼”
雖然顧佐岸一直全世界跑,很少回顧家,但他始終是他大哥。
“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完成老爸的意思。”顧佐岸道,“他昏迷前是打算在曼珠與榮西擇的婚禮上宣佈顧晚安成爲顧氏的第一繼承人,以及”顧晚安跟他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