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芙小姐,你好些了嗎”兩個肥胖的女傭馬上跑上去,又心疼又擔驚地看着她,“剛纔打電話給英國那邊了,大家都很擔心你哦,放心你一定會沒事的。”
但希芙似乎還沒醒。
龍墨紳直接看向醫生。
主治醫生恭敬地走過來,“龍先生,血是止住了,骨折的部分也固定好了,但是失血過多,建意先給她輸血,但京城的醫院這邊都沒有匹配的血型。”
龍墨紳當然清楚,別說京城,整個d國估記也沒有哪個醫院的血庫有備着孟買血。
“再等幾天吧。”龍墨紳道,“我會讓英國那邊的醫院運過來。”
瑪琳菲德醫院可能還會有。
因爲以前希芙昏迷時在那住院,給她做過幾次換血。
“哦,這最好。”主治醫生道:
“不過,希芙小姐這種血型實在是太稀有了,伴隨着白血病,風險大大地增高了,這本該絕不能讓她出現皮外傷,血很難止,失血過多,又很難找到這種血型輸入。建議龍先生還是跟她商量一下,找個願意獻血的志願者,給希芙小姐做個骨隧移植吧,不然白血病的患者一般也是活不太長的。”
希芙與龍墨紳是青梅竹馬的關係,今天直播新聞上已經報導了,主治醫生自然是十分殷勤專業地給出意見。
龍墨紳沉默,他自然知道這些狀況,所以纔對希芙格外照顧以及自己以前傷害她的只希望能儘量彌補她。
“希芙還沒醒,醫生你是不是該先去看看她情況”龍墨紳擡起微冷的眼睛。
主治醫生馬上查覺自己是不是多言了,恭敬低下頭,“是,龍先生,我馬上過去再看看希芙小姐的狀況。”
龍墨紳對旁邊的溟夜道,“打電話問下英國的醫院,看還沒有備用的血。”
“是,先生。”
溟夜鞠首。
龍墨紳又打了一下顧晚安的電話,終於打通了。
“喂。”顧晚安聲音很低。
聽到她的聲音,龍墨紳放心了點,有點歉意地笑了笑,“怎麼了,寶貝,今晚是我有事耽擱了,那明天我們把今天的晚餐補回來好麼”
“不用了。”顧晚安聲音有點澀啞,“你送希芙去醫了是麼”
“”
“她是不是不走了”
“你聽我說。”龍墨紳道,“她腿摔傷了,並且失血過多,現在還沒醒,這種狀態她也走不了。再過幾天好麼”
“”電話對面,顧晚安咬了咬脣,“好羨慕啊,龍墨紳,我真羨慕她,如果失去健康能夠換來喜歡的人永遠守護在自己身邊,我想很多女人會飛蛾撲火吧。”
龍墨紳皺了皺眉,“顧晚安,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以前以爲你是個無情冷酷的人,對哪個女人都一樣,突然得到你的愛,我感覺很幸福,因爲我可能是你唯一會對她好的那個女人。”顧晚安聲音頓了頓,聲音有點苦澀,“原來是我
自作多情了,從不知道你還有一個如此在乎的女人存在。”
“但如果她一出事,你一定會義無反顧趕到她身邊,不是麼”顧晚安澀澀地笑了笑,“從未覺得這般心塞過,龍墨紳,我有一種感覺,她不會輕易離開你的,那以後我們在一起,她一定會橫插在我們之間,並且各種理由,隨時隨地,將你叫走”
只爲證明,龍墨紳是在乎她的,她隨時都可以將龍墨紳從她顧晚安身邊叫走。
顧晚安與那個希芙在巴洛莊園談過話,所以站在一個女人的角度想她很明白,希芙一定會這麼做
像一隻蒼蠅,打不死,趕不走。
龍墨紳握緊拳,閉上眸子緩了一下緒緒,“顧晚安,你不要胡思亂想好嗎今晚我沒有趕過去和你一起用餐,我是我不對。說到底,這不就是一頓晚餐的問題不是麼。”
“不是一頓晚餐的問題。”
“顧晚安”龍墨紳聽到電話對面,她掛了。
龍墨紳正緊握着手機,一絲煩悶籠罩上眉頭,溟夜回來了。
“先生,英國醫院那邊說已經沒有這種血了。”溟夜道,“上回我們回d國的時候,希芙額頭傷了,當時剩餘的血已經全部用完了。”
龍墨紳擰了擰眉。
“龍天慈善機構的血站呢”
“剛纔也聯繫過了,按您的吩咐血站那邊一有就第一時間運往英國的醫院了,現在估記也緊缺,況且從意大利運過來也需要時間。”溟夜道,“只有兩個辦法了,一是等,二是在d國找個志願的獻血者。”
龍墨紳想起剛纔顧晚安的話,眸心漸漸沉了下去,“不能等下去,希芙留在d國顧晚安不會高興。”
“那”溟夜想了一下,分析道,“在d國找個願獻血的話,經上回統計過,d國只有6個孟買血者,其中老人和兒童肯定不願意,其餘兩個上回已經獻過了,估計這回給錢也不一定會願意了。”
那隻剩下一個人
龍墨紳英眉壓了下去,負在身後的緊緊握起,幽暗的眸瞳裏有着複雜難懂的東西,“顧晚安懷着身孕。”
溟夜低下了頭。
最後,龍墨紳眸光沉了一下,伸出手,“把另一部電話給我,我去聯繫另一個人。”
“是,先生。”
溟夜馬上將另一部手機遞呈給他。
醫院外面,顧晚安臉上架着大大的墨鏡,絕美的瓜子臉被擋去了一大半。
擡頭望了望高聳的中心醫生大夏。
她走進了醫院。
“顧小姐顧小姐”身後7號和其他保鏢忙跟來,叫她,“要不你先回去吧先生這邊忙完一定會回帝景海墅那一邊。”
顧晚安沒有理會他們的話,走電梯,關了起來。
其他保鏢忙走到其他電梯門邊,拼命按,但其他電梯都還在廈上面沒下來。
顧晚安沒有問誰希芙在哪層以及哪間病房,因爲她知道,去住院部往最高級的vip病房區找過去,那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