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你們憑什麼打我”顧曼珠拼命掙扎着,恨不得向顧晚安衝上去。
“你是在等着我帶孩子回來,然後想讓國內的八卦雜誌將我寫得聲名狼籍翻不了身吧”顧晚安冷笑地看着她,“很不好意思,我沒有帶着孩子回來讓你失望了呵呵。”
“你到底使了什麼詭計,你的目的是什麼顧晚安你怎麼可能是那個柴爾羅菲德家族的人”顧曼珠芳眸瞪得大大得,臉上已經不能用暴怒來形容,是那種看不慣顧晚安恨不得她死,卻又只能看着她現在地位越來越高,甚至莫名其妙就變成了那個英國貴族宗系的血脈。
“是啊,我爲什麼是那個貴族的血脈,我也沒有想到啊。”顧晚安美麗地彎起眸子。
世界上最難受的事,就是看着敵家過得越來越好,自己一點點變得不如對方,卻又拿對方無可奈何。
“你怎麼可能跟那個柴爾羅菲德家族有關係,你明明就是一個私生女,跟你媽一樣低賤的存在”顧曼珠繼續氣恨地盯着顧晚安,“是不是你使了什麼詭計,去巴結了那個貴族,讓他們公佈那個消息”
“巴結”顧晚安笑了,“這得有多大的關係和人脈才能巴結上一個貴族,並讓那個柴爾羅菲德老伯爵認我作外孫女顧曼珠,你氣瘋吧”
顧晚安看着她氣得扭曲的臉,這張曾經看不起自己的臉,冷豔地笑了一聲,“你嫉妒吧不甘吧時至今日不相信我們之間地位身份的變化吧曾經你顧曼珠是多高傲看不起人的顧大小姐,哦,用一句你曾經說我的話還給你,野雞就是野雞,飛上枝頭也比不上鳳凰”
“你覺得,我們現在誰像落魄的野雞,誰是鳳凰呢”顧晚安道。
“顧晚安你是什麼鳳凰,你就是一個私生女”
“我是私生女,地位身份也比你顧曼珠高貴一萬倍”顧晚安冷眸看着這個女人,明白地告訴她,“你說你媽若是知道我媽其實出身貴族,會不會氣得活過來呢哈哈。”
顧晚安輕輕地笑了兩聲,突然從包包裏拿出報紙唰地一聲抖開,展在顧曼珠要噴火的眼前,“這是柴爾羅菲德家族公佈我是他們宗系血脈的報紙,我會讓人去你媽赫連珍愛的墓前燒給她,就是在九泉之下,我也要讓你媽氣得永世不能超生”
“顧晚安,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敢”身後顧曼珠大叫。
“現在該死的人是你。”
顧晚安想起她媽媽的墓被人潑血的事,眸光冷了冷,對陳明道,“我二叔說過不讓她來顧家,把她送回榮家”
“好的,顧小姐。”陳明身後應道。
陳明剛讓人打算將顧曼珠扭送上車,將她送回榮家,顧曼珠一下掙脫出來向顧晚安撲過去,“顧晚安你只是顧家的二小姐,你憑什麼把我趕出去”
身後陳明馬上帶人制壓住她。
過身看着她,一根玉指輕輕放於脣前,“不要這樣大吼大叫,太狠狼了,我要是你現在就趕緊躲得遠遠的。”
因爲我不會放過你顧曼珠
手指一收,顧晚安美麗地回身向顧家別墅大門走去。
兩個傭人正在門口,知道她身份幾乎每一個下人都不敢大聲說話,恭敬點下頭,“二小姐。”
“這份報紙是國際新聞,對顧家也是大事。”顧晚安將那份報紙遞給她們,“赫連珍愛雖然死了但生前也是顧家的太太,這麼大的事也理應知會她一聲,去墓園燒給她”
顧晚安聲音一冷,進去了。
事到如今不要期望她善良寬容,她的善良寬容也不是對這些人,有那麼一些人無法饒恕
身後傭人忙接住,“是,二小姐。”
顧家大門外面,顧曼珠大叫着,“顧晚安,不會放過你的”
陳明等人將她強行送進車裏,“顧大小姐,請你識趣一點,佐岸先生前段時間已經讓人把你送回榮家了,不會容你在這裏對顧二小姐出言不馴”
顧暉熊正在客廳裏,聽着外面的動靜,整個人哆索着。
顧晚安將顧曼珠趕出顧家,他很生氣,很想出去喝止顧晚安不許她無視他顧熊暉的面子,無視顧家
但看着今天的報紙,知道那個被他負了的女子出身於英國的一個貴族,而她卻從未告訴過自己,他就整個人都失魂落魄般,又生氣,又沒有底氣去生氣,又懊悔又愧疚當年他爲了更有家世的赫連珍愛,而負了李心惠
怪不得,李心惠沒有家人,他還以爲她是孤兒,當時和她好過一段時間最終爲了顧家只好負了她。
如今想來,她是故意不說她的出身,還是看到最後自己負了她而故意不說想讓他有朝一日後悔呢她之前一直要求要他將顧晚安接回顧家想來,她就是想有朝一日讓他顧熊暉悔到腸子青吧讓她的女兒顧晚安看着他後悔的這一天
“李心惠”顧熊暉緊握着發抖的手,整個頭垂着,平時一個顧氏老總的氣勢蕩然無存,“你是唯一一個死了還影響着整個顧家,陰影我顧熊暉一輩子的人,你贏了。”
顧晚安站在大廳門口看着這個父親,眸子微微泛紅,不是爲看到她父親後悔的一這一刻動容或欣慰。
是爲媽媽傷心,她不知道她媽媽爲什麼會愛上顧熊暉或許,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顧熊暉對她媽媽好過吧。
但她媽媽懷孕後,他卻娶了另一個女子
張嫂和文嫂正站在客廳裏,輕輕喚了聲,“老爺,二小姐回來了。”
顧熊暉緩緩擡起頭,眼睛是紅的。
他看着顧晚安冰冷的眼睛,哼地笑了聲,“你就是等着這一刻,回來看笑話的是麼想替你媽媽來看我的笑話。”
之前卡門帶人來顧家說出這個消息時,他還沒有這麼受打擊,有一半的原因以爲是顧晚安故意找了一些人來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