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防。”
詹姆士道。
“那好,我們先一邊等着。”
警察剛走去了另一邊,珍尼梅就衝上來問詹姆士,“我女兒呢我女兒呢”
“你有沒有想過問一下晚安小姐怎麼樣了”詹姆士藍眸冷了冷,“比如爲什麼我們這一趟把她救回來了,但她卻沒有回柴爾羅德家族”
珍尼梅愣了一下,仔細一想,好像剛纔是沒有看到顧晚安。
但反念,她又馬上撕聲道,“顧晚安她關我什麼事,希芙呢你們把希芙怎麼樣了”
“你當然不關心。”詹姆士道,“因爲你的眼中只有你的女兒,所以對我們而以,我們的眼中也只有晚安小姐,這也很正常,希芙的死活現在對我們來講不重要。”
只要能救晚安小姐,犧牲希芙是必須的。
珍尼梅看着他冰冷的目光,心裏一寒,有不詳的預感,“什麼什麼意思希芙出事了是不是”
不是希芙出事了
但詹姆士沒有回答她。
他深藍的眸子暗沉,似乎整個柴爾羅菲德家族的子女都是藍色眸子,只是詹姆士的眼睛更加偏暗藍一些,像藍寶石的顏色。
“中國有一句話,叫做養不教父之過,慈母多敗兒。”詹姆士藍眸掃過珍尼梅尖尖的臉,“希芙有今天,她就是死了你這個做母親的也有一半的責任。”
希芙有貴族千金之軀和生長環境,但她除了擁有一個貴族小姐的驕傲與心機,她完全沒有一個貴族小姐該有的高貴靈魂,她心胸太過狹礙見不見顧晚安比她好。
“希芙她。”珍尼梅倒退了一步,臉色白白的,“我女兒她,死了”
“希芙她得失心太重,太過計較輸贏。”詹姆士道,“對於龍墨紳她完全不死心,還企圖殺晚安小姐,她以前再怎麼風光,現在也是好運到頭了。”
“詹姆士”珍尼梅突然抓着他,“你別忘了,你也是旁系出身,無論希芙她做了什麼你一定要救救她”
“我並不感謝旁系的人。”
珍尼梅一愣。
“雖然我是在旁系長大,瑪格林特嬸嬸一家收養了我。”詹姆士藍色的眼睛深得像黑色:
“但他們一家收養我,也不過是因爲他們的兒子是個殘疾,需要有另一個優秀的人給他們養老以及替他們照顧我那個殘疾的大哥,爲他謀取前程和爵位。”
“但儘管如此。”詹姆士聲音平靜,“在某種意義上來講我還是感謝瑪格林特嬸嬸一家,無論他們收養我是什麼目的,豈碼是養育過我。”
“所以你也是旁系的人,你要站在旁系這一邊,你一定要救希芙”珍尼梅瞪大眼睛,提醒着他。
“給珍尼梅女士講個故事”詹姆士回眸看了珍尼梅一眼:
“一個以真實人物爲原型的故
事,大概三十多年前,柴爾羅菲德家族宗家唯一的繼承人一個性子最柔弱溫柔的女子李心惠,整個柴爾羅菲德家族幾乎都看不慣那樣一個沒用的女人當這個貴族的繼承人,但沒有辦法,可以庇護她的母親死了,她父親羅爾頓伯爵也對她很失望,而且她同父異母的姐妹總是在想方設計將她從繼承位上拉下來”
“在那樣的情況下,她腹背受敵,在這個貴族感覺不到任何親情,而且孤立無助。”詹姆士繼續說:
“因爲她沒有勢力的原因,以及她擁有東方血統,跟周圍都是純正貴族血統的族人都不一樣,自宗家的主母李若蘭死後,在某個意義上她甚至受到輕視。”
“羅爾頓爺爺當年正值巔峯時期,心思全放在家族金融企業上,威風在整個英國貴族層和商界的他當時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管一個沒什麼本事的女兒。”
“李心惠當年就像一個被遺棄在宗家的千金,家族史上最不受寵的繼承人。”詹姆士道:
“這個時候,她同父異姆的兩個姐妹聯合旁系的人指證她跟家族裏的一個僕人通姦,甚至帶着羅爾頓爺爺親自去抓到了那個僕人私下給她送花送禮物的場面”
聽着詹姆士的話,珍尼梅緊緊抿着脣,當年的事她當然清楚
當時她們正愁找不到李心惠的把柄,那個僕人的出現簡直是天賜良機
經她們稍微添油加醋一下,便完全將李心惠整下了臺,畢竟這樣一個貴族千金跟僕人通姦那簡直是家族的醜聞
“之後羅爾頓爺爺大發雷霆,將李心惠放逐出柴爾羅菲德家族一年。”詹姆士道:
“在這一年內,珍尼梅女士和另一個姐妹爭奪宗家的權利,所以之後你們手上有紅心項鍊和方塊項鍊。但你們的爭奪以及對李心惠的指證,並不是沒有效果。”
“一年之後,李心惠回到柴爾羅菲德家族時跟羅爾頓爺爺大吵了一架,之後被羅爾頓爺爺將她從家族除名,趕出了家族。”
詹姆士回過頭看着珍尼梅,“這就是晚安小姐的母親離開柴爾羅菲德家族的大致經過,對麼”
“那是她自己行爲不檢點活該”珍尼梅叫道,目光心虛地閃爍着,眼前浮現出當年李心惠坐在宗家城堡花園的美麗畫面。
那真是讓人嫉妒得發狂,爲什麼那樣一個女人會生在宗家生來就該享有一切呢
“她會被趕出這個家族,你們有一大半的功勞,無論是你們當時對她添油加醋的污辱還是對她的排擠。”說着,詹姆士冷冷笑了一下:
“但這只是家族裏的說法,還有一些事是你們所不知道的。
“你說什麼”珍尼梅眯了眯眼睛。
“比如當年那個僕人只是替另外一個人給李心惠送禮物,以及給她傳話。”
珍尼梅的眼睛緩緩瞠大。
“一個在李心惠孤獨住在柴爾羅菲德家族時,給過她溫暖的英國珠寶商人。”詹姆士道,“但既使是商人,他們的身份也有着天壤之別,只能暗生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