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後表示,“所以對我而言,晚安小姐不回柴爾羅菲德家族並在d國出嫁,這對我是有利的。”
整個正廳內的人,一片寂默,聽着這個詹姆士少爺與老伯爵一觸即發的權利交談戰。
老伯爵似乎明白了,詹姆士他可以不奪繼承位,但他要在顧晚安退下繼承位之前培養起他的勢力與威望
但這會有一個風險,那就是顧晚安退下繼承位之後,可能就沒有足夠的權力與威望去壓制他了
老伯爵沉着臉,“如果,我一定要把晚安接回柴爾羅菲德家族出嫁呢”
“那羅爾頓爺爺的意思就是想要有人壓制住我是麼”詹姆士冷肅回答,“那我會在晚小姐出嫁之前,就發動繼承位的爭奪戰”
老伯爵雙目猛地瞪大
“詹姆士你是在威脅我麼,你別忘了你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給的”
“晚安是你的妹妹,你不可以做出任何對她不敬的事”
“你現在的任務是照顧她、協助她,不是從她手裏爭奪繼承位”
周圍迴盪着老伯爵可怕的怒吼聲。
詹姆士單手放於胸前,平靜地對老伯爵一禮,“那我先退下了,我尊敬的外祖父。”最後一個稱呼,他用冷冽的藍眸看着老伯爵,似乎要向周圍的人宣告他的身份。
詹姆士離開羅爾頓城堡後,整個正廳中的下人聽到詹姆士對老伯爵的那個稱呼,都驚住了
有些人已經小聲地在低語,“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詹姆士少爺會稱伯爵爲外祖父”
“他不是旁系出身的麼,他應該稱伯爵爲爺爺”
“外祖父是晚安小姐和希芙小姐她們對伯爵的稱呼,難道詹姆士少爺是”
其他傭人馬上用驚訝的目光看着一臉怒容的老伯爵,任職於這種龐大複雜的貴族,管家和傭人們總是能猜測出幾分人物關係。
老伯爵馬上一吼,“都給我閉嘴來人,通知費爾森和舒伯萊斯過來”
“是,伯爵。”
旁邊管家鞠身。
詹姆士未帶回顧晚安,並且有奪繼承位的異心,出了這種事當天老伯爵馬上通知了宗家另兩個長老。
柴爾羅菲德家族墓園。
一片白色的歐洲貴族風格墓地上,每座墓碑上面都佇立着十字架以及刻着柴爾羅菲德家族的族徽,彰顯出這片貴族墓地的肅穆與家族威嚴。
一身深色大衣的詹姆士站在李心惠的墓碑前,墓碑前放了一束她生前喜愛的香水百合,他深沉地望着墓碑上那張照片裏的女子
長女,心惠李柴爾羅菲德。上面用英文刻着她的碑名。
墓碑上與其他的家族逝者一樣,雕刻着她的享年時間,身份與生平事蹟。
 
;以及死亡原因。
老伯爵以一個做爲父親的身份,令人重刻了李心惠的墓碑,並且添上了李心惠母親的姓氏。
“詹姆士少爺,費爾森老先生和舒伯萊斯老先生來了。”旁邊兩個隨從提醒他。
墓園另一邊,宗家兩個穿着中世紀貴族裝的長老費爾森和舒伯萊斯正在下人的帶領下,從兩排齊齊的墓碑盡頭向這邊走來
詹姆士沒有回頭,似乎這些人會來找他他並不意外。
“詹姆士,羅爾頓大哥說你沒有將晚安小姐從d國帶回來”長着金色鬍子身材高大的舒伯萊斯過來便氣問道。
性格稍微較爲溫和的一點的費爾森也看着他,“並且你還揚言要讓晚安小姐在d國出嫁,你利用這段時間在柴爾羅菲德家族樹立起你的威望”
兩個長老顯然從老伯爵那裏得知了原由,第一時間氣憤地來找詹姆士。
“是。”詹姆士道,“如羅爾頓爺爺所說。”
“你看他”舒伯萊斯反應最爲激烈,手指着着前面連頭也不回的詹姆士,“我早就說過這個人信不過,就算他是李心惠的孩子,他畢竟是在旁系長大,怎麼可能會真正向着宗家這邊”
詹姆士的手微微握緊,臉色微冷。
費爾森看了一眼放在李心惠墓碑上的那束花,擰了擰眉,“詹姆士,你的身世羅爾頓大哥跟我們說了,你爲什麼要做這種事”
“是麼,那兩位爺爺有什麼想法呢。”詹姆士問他們。
舒伯萊斯脾氣火爆,一見詹姆士現在看到他們連禮都不行氣得不行,“費爾森你看看他,他是什麼態度,不用等到他奪取繼承位,他現在眼中已經沒有我們這些長輩子,通知羅爾頓大哥,讓宗家把他手裏掌管歐洲銀行的權利撤回來。”
費爾森看着詹姆士,“詹姆士,這就是你的態度是不是”
“是。”詹姆士回答得很乾脆。
“你是不是以爲現在宗家已經奈何不了你了”費爾森問他:
“宗家一大部分掌管權還是在羅爾頓大哥手上,現任繼承人是晚安小姐,她的未婚夫龍墨紳曾經與羅爾頓大哥有過約定,柴爾羅菲德家族出事,龍家會無條件協助柴爾羅菲德家族。”
舒伯萊斯怒道,“你憑一已之力,你有把握能把繼續位奪過去麼,能敵對整個宗家麼”
“可以試試。”詹姆士簡單一句。
費爾森和舒伯萊斯馬上臉上一黑。
詹姆士越平靜,他們就越不安,因爲不敢肯定詹姆士是否還有別的籌碼在手。
“這次宗家和旁系的內部權利紛爭,我們大家都清楚。”詹姆士說道:
“柴爾羅菲德家族剛穩定下來才幾個月,旁系留下對宗家的影響需要進一步維護,當時宗家在薔薇莊園關押旁系那些人的事,消息捅到了警方和外界,換言之宗家不能再鬧出對宗家名譽有損害的事。”
“詹姆士,你想幹什麼”費爾森也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