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爲了奪取繼承位,其實他以前就有機會。”費爾森道,“在將晚安小姐接回柴爾羅菲德家族之前,詹姆士他大可以從除去希芙一舉奪下宗家的繼承位,因爲從那個時候起羅爾頓大哥就開視重用他了。”
“如果他只是爲了繼承位,爲什麼早不爭晚不爭,要跟他的親妹妹晚安小姐爭”費爾森道,“我看這裏面不排除有別的原因在畢竟晚安小姐想在d國出嫁,如果他們兄妹相認了的話。”
“我說讓晚安小姐在d國出嫁,這有可能麼”舒伯萊斯暴躁道,“她這麼做是置柴爾羅菲德家族顏面於何地”
“”
費爾森嘆了嘆氣。
“詹姆士想要奪取繼承位可恨,晚安小姐想要在那個顧家出嫁也是令人生氣。”舒伯萊斯道,“實在不行,我親自去d國把她帶回來,我就不信她敢駁我這個外叔公的臉敢不跟我回來”
“你”費爾森爲人寬和一點,“舒伯萊斯,別衝動,在這一點上你就跟你的兒子格雷相差遠了。”
說到格雷,舒伯萊斯一口氣不得已壓了下去。
他沉着臉在旁邊道,“那費爾森你說怎麼辦反正我是不會讓詹姆士奪取現任繼承人的權利,柴爾羅菲德家族纔剛安定下來幾個月,經不得再一次的動亂,美洲那邊的銀行股票這個季度不穩,家族鬧出內亂美洲的銀行股市肯定下迭”
“先不要急。”費爾森擺了一下手,“回去再跟羅爾頓大哥商量一下,商量出比較中肯的辦法。”
當晚,老伯爵在書房接見了兩個宗家的長老。
這是一次小型但非常重要謹慎的會議
費爾森將白天詹姆士在墓園說的話,再次轉達給了老伯爵,“詹姆士的態度很堅定,白天我和舒伯萊斯已經盡力試圖去勸他,但並沒有什麼用。”
書房內,中世紀復古的玻璃燈染着溫和而懷舊的光,將書籍古董映得出一片暖和的黃色。
老伯爵負着手,擰着眉眼在費爾森和舒伯萊斯面前走來走去。
半晌,他問舒伯萊斯,“那舒伯萊斯你的看法是”
“我沒有看法。”舒伯萊斯有些悶氣,“當初我說詹姆士信不過,是羅爾頓大哥和費爾森你們一致舉薦他,現在進退兩難”
將顧晚安接回來,詹姆士會發動奪位之戰。
不接她回來,由詹姆士培養起他的威信與勢力再接繼承位,將來顧晚安可能壓制不住他。
“他是心惠的兒子。”老伯爵目光沉了下去,“是宗家最正統的血脈男子,除了他,有誰更適合掌管整個家族”
舒伯萊斯氣道,“但他並不明白羅爾頓大哥你的苦心,他現在給了我們一個難題,你們說怎麼辦”
老伯爵臉色更黑,眸裏藏不住的怒意。
“說到這”舒伯萊斯握起拳頭
敲在書桌上,“晚安小姐即然脫離了危險,她傷好了爲什麼不直接回英國,回那什麼顧家,這一切都怪羅爾頓大哥和費爾森你們太寵她了”
“行了,這些沒用的就不必說了。”老伯爵出聲制止了他們,“眼下的問題是,對於詹姆士的話,我們要作出一個應對的方案。”
書房內沉寂了一會。
費爾森在靜默中出聲,“羅爾頓大哥,其實關於這個問題今天下午我回去後他仔細想過,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那猶豫什麼,說。”老伯爵也很煩悶。
“這可能我們就要捨棄晚安小姐了。”費爾森道。
“什麼”老伯爵和舒伯萊斯回過頭看着他,“費爾森,你出的這是什麼主意,晚安是我最疼愛的外孫女,你讓我捨棄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捨棄將她接回來。”費爾森道,“那詹姆士就不會發動奪取繼承位的內亂,家族可以繼承穩定下去。”
“你這是什麼話”舒伯萊斯第一個叫起來,“先不說讓晚安小姐在那個顧家出嫁會給柴爾羅菲德家族造成聲譽影響,倘若將來晚安小姐將繼承位退下之後,她壓制不住詹姆士了,柴爾羅菲德家族豈不是就押在了詹姆士的手中,將來他大權在握,誰也奈何不了他。”
老伯爵也嚴肅地凝視着費爾森,顯然這是他們都要考慮的問題。
費爾森道,“所以我就賭詹姆士目的並不是奪取繼承位,他只是想滿足晚安小姐的意願讓她在d國出嫁,如果他們兄妹友愛,那將來即使晚安小姐壓制不住他,詹姆士也會聽取晚安小姐的意見。”
“而且,我們都看得出來,詹姆士他一直以來都是個以家族利益優先的人,相信他將來會是一個睿智的繼承者。”
“你想得是好,萬一詹姆士他並不是那個想法呢”舒伯萊斯道,“萬一他就是野心膨脹了”
“所以,這就是賭。”費爾森對老伯爵說道,“我相信詹姆士也是在賭,賭我們爲了不讓他發動奪取繼承位之戰而同意晚安小姐在d國出嫁。”
所以費爾森猜測,詹姆士應該在d國與顧晚安有過接觸,並且他們兄妹取得了良好的溝通。
詹姆士寧願回來做壞人,去成全他的妹妹。
老伯爵對於詹姆士的本事是瞭解的,也相信他將來會成爲下一個英明的家族掌權者,但要讓他同意顧晚安在d國出嫁
“不行,我不同意,晚安必須回來。”
費爾森看着老伯爵的背景,“其實,詹姆士白天在墓園說的話,關於廢除上任繼承人對現任繼承人的可挾制制度也許這是個有用的建意。”
“費爾森”老伯爵道一吼,“你站在哪邊你站在詹姆士那邊來挑戰柴爾羅菲德家族的族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