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7和大衛也沒有說話,他們遠沒有想到真是這樣的結果,現在的這個女人居然不是少夫人格雷是在挑戰他們先生最後的底線與耐心。
這時醫生戰戰兢兢地從外面進來,彙報結果,“先生,經過昨晚對這位少夫人的各項檢查,首先,她子宮裏面沒有孕囊,但血液裏有妊娠素,可以是特意注入的;她腹部上的那個傷痕是紋上去的,以及”
“說”
龍墨紳猛地將手裏那根菸吸完,狠狠甩在一邊。
他昨天就料到了會是這個結果
“她體質差的原因,是來自心臟。”醫生拿出一張ct圖,遞給龍墨紳,“她身體裏安的是人工心臟,所以功能很弱。”
唰
龍墨紳冷地將那張ct圖抽過去,看了一眼,扔在一邊
房間裏靜得可怕,似乎第一個人的毛孔都感覺得到龍墨紳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
“當時給她把脈的醫生呢”龍墨紳道,“死了麼”
這個主醫生馬上道,“先生,你放過那位醫生吧,不是說他的醫術不精,這本來把脈就會出現偏差,並且這個少夫人”
“說什麼”
龍墨紳吼道。
“不,是這個女人。”主醫生馬上改口,“她體內就注射了妊娠素之類的東西,就是爲了防礙簡單的診斷。所以她之後才拒絕我們給她做簡查,那位醫生,我已經把他無薪辭退了”
“你”龍墨紳眯了眯你,“你以爲你算什麼東西,你替我辭退他”
他要把那個醫生叫過來,一槍斃了他
但這裏所有的人都知道龍墨紳的暴戾,所以這主醫生才冒死將那個醫生先辭退了,相當於救了那醫生一命。
“龍先生,您饒了他吧”主醫生下跪求情道,“我們都是真心爲了少夫人好,才提出與先生和少夫人一同出行,只是爲了好好照顧少夫人的身體。”
溟夜也道,“先生,這件事我讓人去處理一下,現在救少夫人要緊。”
“可不是麼。”龍墨紳冷聲一笑,眼角掃了下跪下他腳下的醫生,“滾出去”
“是,先生。”
醫生馬上退出了這病房。
龍墨紳站了起來,向躺上牀上的那個女人走去,聲音像來自地獄的審判者,“你以爲躺在這裏就沒事麼,以爲長着一張和顧晚安的臉就能沒事就能在我這逃過一劫”
牀上的女子不知何時,已經醒了,聽着旁邊龍墨紳他們話,她無眼虛空地望着病房雪白的天花。
似乎,在等着她命運被審判
一又強而有力的手指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
“就給我去死吧,世界上不需要兩個顧晚安”龍墨紳眼神冷得嚇人,又像燃起了冰冽之火,似乎要將這個敢靠近他的女人焚燒殆盡。
“咳咳”女子脖部一緊,猛地睜大了眼睛,“龍龍先生。”
“你不配叫我”
龍墨紳咬着牙。
“呃”
女子纖細的脖玉似乎要被他掐斷,艱難地已經難於發出聲音。
7號和大衛看着龍墨紳,“先生,你真的要”
親手殺了這個女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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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跟少夫人這麼像,別說龍墨紳,他們這些做保鏢的都下不了手啊。
“呃啊”
女子兩行清淚順着眼角流下去,她張着嘴卻叫不出什麼話,只能孱弱地接受着她的命運,看着眼前這個面孔如撒旦般的男人,她知道她的死是遲早的,雖然這幾天她也曾感於他的深情寵溺。
但無論是顧佐岸,還是他果然是沒有一個人認同她的吧。
她替代不了顧晚安,那個晚安小姐,太耀眼太出色了,任何女人都活不出她十分之一的風光。
她淚眸的深處,映出一場落花似雪的白櫻花樹下的畫面,她攤開手在樹下,仰望着那一場紛落的夢幻美麗。
身着聯邦fd國際刑警外套的偉岸男人站在她身後,他有一雙令人看不透的眼睛,俊朗的臉龐上沒有多少表情。
她是你侄女麼她微笑問他,那我是不是也算是你的侄女,我也可以叫你二叔麼
不可以。
他只是三個字,成熟的聲音裏透着疏離。
那是她央請那個男人帶她過來看一眼顧晚安時,中途路經日本,她爲那裏的櫻花所迷,所得來的一個小小的閒暇時光。
但他一路都沒有跟她說過幾次話,甚至都很少看她,她知道他心裏有另外一個女子,這是女人的直覺。
佐岸,那是一個遙遠的彼岸,到達不了的地方。
白櫻的臉慢慢地泛出慘白色,在龍墨紳的手中,她的眼睛開始漸漸失去色彩與焦點。
“該死。”龍墨紳看着她的臉,咬了咬牙側開視線不去看她這張臉。
他感覺他在掐顧晚安。
手微微顫抖。
但他很清楚這個女人不是,是冒充許顧晚安的人,他咬牙加重手裏的力度想了結了這個女人
“先生”7號見他臉色那麼掙扎,不忍地抽出槍,“還是我來吧,你不用動手。”
城堡大廳,保鏢正領着夜未央和剛到墨安之城的丹尼斯進來。
丹尼斯步子很快,攥着小拳頭。
“你今天過來有沒有跟你爸說”夜未央對於在帝爵城堡外面碰到這個龍家的小少主,感到很驚訝,“你若是跑出來的,他肯定會生氣”
“生他的氣”小奶包火大地道,“我又不是來看他,我來看我媽咪”
夜未央知道顧晚安現在狀況,又失憶了,只好趕快給他打預孩兒針,“那我先告訴你一件事啊,等下你不要驚訝,安安這回回來後失憶,她若是不記得你了,你一定要原諒她。”
小奶包步子徒然一頓,碧綠的眸子閃動了一下,“果然,還是出事了,我就知道他不讓我跟我媽咪講話,肯定不正常。”
“你要原諒你爹地嘛。”夜未央道,“他是怕你擔心,雖然這陣子大家都很忙,我和御司寒在準備婚禮,但我們只要抽空都會過來陪安安說話,爭取讓她早日恢復記憶。”
“那我媽咪失憶了,我爹地怎麼樣”小奶包也擔心起來,她媽咪失憶了,對他而言他沒什麼受不了了,反正她還是她媽咪。
但他爹地不一樣
“你爹地他”夜未央擰了擰眉,“不好說,反正他不太開心。”
小奶包一路往城堡裏面走去,但他看到裏面的保鏢很少,不知去哪了,心裏升起一種不太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