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到現在還沒分清男女,這人得色迷心竅到什麼地步啊,吳越再次無語,轉眼一想,準備將計就計,先弄清楚對方的身份再說。
想到這裏吳越朝黑影拋了一個媚眼,然後扭過頭去嗲聲嗲氣的說:“公子想要奴家得先告訴奴家的姓名,不然奴家可不讓你碰。”
這媚眼拋的,這聲音嗲的,黑影的骨頭都酥了,又靠近了幾分說:“你猜,猜中了哥哥給你獎勵。”
這話說的吳越都快吐了,強忍着噁心朝牀內挪了挪,決定噁心一下黑影,便繼續用那膩死人的聲音說:“奴家纔不猜呢,昨天晚上奴家陪了十八個男人,他們都讓我猜,我又不是半仙哪猜的出來,還是公子親口告訴奴家吧”
“呃”黑影果然被噁心住了,臉上的笑容消失,身體也瞬間站的筆直,看向吳越的眼神透着一絲厭惡,同時在心裏暗罵道:“這兩個該死的奴才,居然隨便找個妓女來糊弄我,簡直該死”
黑影臉色變得比翻書還快,看着吳越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同時五指彎曲,一顆透明光球在手心內快速形成:“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本殿下對你這種比抹布還髒的女人可沒一點興趣,黃泉路上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命背”
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的殺機,吳越瞳孔一縮,緊盯黑影手中的透明光球,雖然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法術,但威力肯定比他的風刃與火球強多了。
吳越不敢再等下去,急忙喊道:“殿下不知道是哪位王府的王兄,在下慶王世子吳越,剛來長安不久,未曾識得王兄尊顏,還請王兄海涵。”
武力值差距太大,又在對方的領地,智慧根本無用武之地,吳越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亮明自己的世子身份,希望對方有所顧忌不敢下死手,況且這人竟是位殿下,身爲皇族成員行事應該更加顧忌纔對。
黑影的臉色陰晴不定,怎麼也沒想到兩個屬下抓回來的竟是個男人,還是位世子。這要是其他人他一巴掌拍死然後將屍體隨便一扔,這事也就了了,國子監每年都有弟子無辜失蹤,沒人會將這種事當回事。
但這位卻是慶王世子,更是慶王的獨子,慶王雖不及自己的父王有勢力,但自己的親兄弟有上百個,死上一兩個他那位無情的父王絕不會心疼。吳越卻不一樣,他可是慶王的獨苗,身子金貴着呢,他要有個三長兩短,慶王非拼命不可。
如今慶王正得寵,吳越若真的死在離火院皇上肯定會徹查,只要黑陵衛插手,再隱祕的事也能拋出來。犯了這麼大的事,自己的父王絕對不會庇護自己。
可如果將吳越就這麼放了,那他也太沒面子了,更何況吳越看見了他的臉,以這根攪屎棍的德行,出去後還指不定怎麼誹謗自己呢。
想到這裏黑影就恨不得拍死那兩個無能的屬下,給自己請回來這麼一個瘟神,殺也不是,送也不是,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黑影內心掙扎了很久,終究沒敢對吳越下殺手,散掉手心的光球,大手一揮,房間內幾根蠟燭同時亮了起來,換上一副笑臉說道:“原來是吳越王弟啊,爲兄太子府吳瓊,先前真是失禮了。只是王弟怎麼會是這幅打扮。”
吳越看着自己的裝扮,苦笑一聲說:“唉,一言難盡,不過王兄你這屬下眼力也忒差了點吧,居然連男女都分不出來”
吳瓊臉色像活吞了一隻蒼蠅般難看,許久才強顏歡笑的說:“唉,誰讓王弟長得這麼王弟這身打扮真是對了,聽說王弟犯了點事被桑弘院主罰去面壁,按理說王弟這會兒應該在蹣跚園受刑啊,怎麼會出現在坊市呢”
吳越沒有回答,反問道:“小弟初到京城見識淺薄,沒想到王兄竟然還有這愛好,還真是呵呵”
兩人同時發出一陣心照不宣的笑聲,既然彼此都有把柄在對方手裏,那剩下的事就好辦了。吳越朝吳瓊一抱拳,說:“夜已深,吳越就不打擾王兄休息了,告辭。”
“等等”吳瓊急忙攔住吳越說:“我希望你儘快離開蹣跚園,別打擾涼仙子的清淨”
這個精蟲上腦的混蛋,竟然連涼蕊都惦記上了。誰的主意都敢打,真當我是泥捏得不成。
吳越回頭盯着吳瓊,兩人足足對視了一盞茶的功夫,然後吳越冷笑着說:“王兄,你也知道,我去蹣跚園乃是桑弘院主下的命令,不去不行啊,如果王兄能將我從裏面撈出來,吳越感激不盡。”
找桑弘院主說情,還是算了吧,桑弘院主最近忙的跟鬼似得,那顧得上這點屁事。見吳越這麼不識擡舉,吳瓊的臉當即冷
了下來,說:“王弟,你剛來京城有些規矩可能不知道,我勸你別給自己找麻煩。”
“告辭”吳越沒有再理會,走出房門揚長而去。
看着吳越離去,吳瓊眼中瀰漫出濃郁的殺機,一巴掌將身邊的圓桌拍的粉碎
吳瓊住的不是弟子的宿舍區,而是離火院專門招待客人的別院,吳越對那一片不熟悉,獨自摸索着走了許多彎路,期間還要躲避巡邏的執法弟子,可謂是費盡了功夫。
“該死的,還是實力不夠啊這次回去一定要多買些法寶符篆,將自己徹底武裝起來,你要敢胡來,老子跟你玩命”吳越在心裏發狠,吳瓊居然敢打涼蕊的注意,簡直就是在揭他的逆鱗。
人活一世,有些事可以退讓,但有些事,寸步不讓
兜兜轉轉一大圈,回到“蹣跚園”時已經三更天了。
剛一踏進小樓就看見涼蕊趴在桌上熟睡,手裏還握着酒罈子,吳越苦笑一聲拿開酒罈,近距離看着涼蕊的容顏。
儘管睡熟了她的眉頭依然緊蹙,心事重重的樣子看的吳越很是心疼。上次喝醉之後涼蕊吐露的隻言片語,再加上談論家事時的刻意迴避,吳越知道,涼蕊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但他不在乎,既然喜歡她,就要永遠陪着她,守護她,哪怕前方的風雨再大。
一縷髮絲遮住了涼蕊的眼睛,吳越輕輕的將其捋到耳後,然後柔聲細語的說:“蕊,你放心,不管吳瓊還是其它什麼人,我吳越決不允許他們傷你絲毫”
不求聞達於諸侯,只求有你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