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反應過來,顧歡扯了扯脣,“老爺子不喜歡她麼”
北冥政天眉眼一閃,“看來你是知道些什麼了。不錯,我一直都當黛兒是我北冥家未來的兒媳婦。”
顧歡淡笑,原來如此。
“那麼,北冥老爺當初讓我監視北冥總的目的,無非是想破壞北冥總和那位小姐吧”
“呵呵,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瞞你。我的確希望你可以幫我除掉老二身邊的那個女人,讓他老老實實回來娶黛兒爲妻。”
她眉心不自覺地擰緊,昨夜驚心動魄的跳樓一幕,仍在腦海中迴旋,至今膽顫。
無力地笑了笑,“北冥老爺,恐怕我要辜負你的期望了。”
她沒那個本事吧,畢竟只是偷個圖紙,讓顧氏入圍,便能惹來他那麼殘忍的報復。
更何況是除掉他身邊的soso
背脊不禁一涼,她想都不敢想。
“別這麼早下定斷。”北冥政天端起茶杯,輕啜一口,笑得高深莫測,“你只需要在所有與映相關的事件上,繼續攪局,我敢擔保,必定會有人按捺不住”
顧歡眸光一閃,忽然覺得自己就像只無辜的兔子,被人叼進了狼羣,然而卻又有一隻老虎在附近徘徊
告別了北冥老爺子。
顧歡如往常那般,準時回北冥氏大樓上班。
七天賭約,終於熬到第五天了。
現在,她只求能安穩度過剩下的日子。
畢竟,只要她贏了賭局,北冥墨自然要放她自由。
自由啊是她此刻多麼渴望的東西
走到熟悉的總裁辦公室門口,她沉了沉氣,想起昨晚北冥墨那張陰鷙森冷的臉龐,手指還是顫了一下。
叩叩叩。
幾聲敲門之後,她推門進入
“嗯,知道了。你不用急,我會派人再找”
北冥墨握着手機,還在講電話。
深幽的瞳孔瞥了一眼走進來的顧歡。
顧歡定了定身子,等他講完電話。
自從昨晚過後,她現在一見到北冥墨,就忍不住身子發寒。
這個冷若冰霜的男子,看似優雅無害,卻會在你最無防備之際,給你最冷最痛的一刀
北冥墨掛上電話,眉心閃過一抹擰痕。
“遲到三分鐘。”他低沉的嗓音飄來,“做祕書做到你這份上,我該說老爺子的錢太好掙,還是我太好讓你唬弄了”
她神情一驚,咬了咬脣,“抱歉,臨時有點事情耽擱了,所以”
“所以,就可以遲到”他冷冷地挑眉。
語調輕逸得彷彿昨晚不曾發生過任何事。
他對她昨天偷圖紙的事情,也隻字不提。
她快速地搖搖頭,害怕這廝會再對她打擊報復,趕忙說道,“不是。我不想爲自己找藉口,所以我遲到了,自己罰自己”
“自己罰自己”他嗤笑一聲,“怎麼罰”
“那,那個”她一時情急,“罰我擦地、洗廁所、打掃衛生”
說罷,不給他否定的機會,她趕緊奔出辦公室。
過了一會兒,提着拖把過來,彎着腰就往地上使命地蹭蹭蹭。
恨不得把地板都拖掉一層皮。
顧歡心忖,若能這樣將功補過,她心裏也好過一點。
北冥墨看着眼前這個忙碌的身影,黑眸深沉。
看來昨晚那一跳,的確是嚇壞她了。
否則此刻,她也不會驚得跟只小鳥兒般,害怕惹怒他。
罷了,他揉了揉發酸的額角。
只要她不再觸怒他的底線,他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時,手邊的電話又再響起來
“主子,北冥宅那邊來電話說,還沒找到程程小少爺,夫人急得都暈倒了”
他冷眉一沉,“你回去穩定他們。吩咐人手下去,全城搜人。”
“是主子。”電話那頭是刑火的聲音。
“另外,低調處理,別驚動了警方和媒體。”
只要是他能力控制的範圍,他絕不會讓自己或是家人曝光在公衆視野之下。
“好的,主子對了主子,明晚蘇小姐的生日派對”刑火小心翼翼地提醒。
“如期舉行。”北冥墨淡然一句。
“那主子,您會去嗎”刑火問的膽戰心驚。
沉默稍許,北冥墨無意中掃了一眼顧歡辛勤勞作的背影,淡淡地撇了句,“去。”
然後,掛斷電話。
斬釘截鐵。
下午,顧歡靜靜地窩在沙發裏。
拖了一上午的地,洗了那麼久廁所,她早已累到腰痠背痛。
恨不得立馬就躺在沙發裏,好好睡上一覺。
她看到,北冥墨又在講電話了。
好像今天,他的私人電話特別多。不停地重複說再找,繼續找,多派人全城地毯式地搜尋
顧歡疑惑,他到底要找什麼
她看着北冥墨掛上電話,眉心似乎拂過一抹不安的情緒。
掛上電話,他修長俊挺的身子站了起來。
狹長的鳳眸睥睨了窩在沙發裏的她一眼,沉凝了半晌,道:“陪我出去一趟。”
“啊,幹嘛”她愣了愣,沒反應過來。
他徑直將衣裝外套,套回身上,一邊整理袖口,一邊擰眉,淡淡地吐了兩個字
“找人。”
a市星星兒童學校。
剛一放學,一身校服的程程揹着書包像往常那樣,從學校走出來。
自從離開北冥家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朝八晚四的求學生活。
哪怕,學校裏教那些課本,早已是他幾年前就翻爛的課程。
但他依然享受做一個平凡的孩子。
獨自穿過一條小巷道,突然,一個小身影撲了過來
“北冥斯程,你很沒品哦”
程程揚眸,掃了一眼撲過來氣得雙頰紅潤的洋洋。
“你說話怎麼這麼像媽媽”
“廢話,我是媽媽的兒子,不像媽媽難道像你啊”洋洋瞥了他一眼,非常不恥。
程程聳聳肩,算是默認。
揹着書包,繼續往回家的路上趕。
洋洋跟在一旁,憤憤不平地叫囂:“昨晚上把我扔下牀不說,今早上趁我還沒醒,又偷偷冒充我去上學北冥斯程,你個沒品的混蛋,到底要裝我裝到什麼時候你知不知道,要瞞着姥姥出來,是多麼多麼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