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她不想北冥墨再拿孩子們來綁住她,這對孩子不公平,因爲孩子不是誰綁住誰的工具
只是,屋子裏突然少了兩個小傢伙的身影,她會變得不習慣。
少了程程和洋洋稚.嫩的童音,她會覺得屋子靜得可怕。
可她明白,必須要適應這樣的日子
安妮一通電話打來,說是被她前夫纏住了,暫時無法分身。
“歡啊,這快過年的,我這邊估計走不開了,要不,你親自來一趟小丫頭吵着要見你呢”安妮在電話裏如是說道。
快過年了,北冥家上下忙着宴客,程程洋洋又得呆在北冥家拜祖宗。
過年期間的這段日子,估計是沒有時間和兒子們聚一起了。
於是,顧歡左思右量後,決定飛往馬來西亞親自去探望小丫頭。
正當她備好行李,就連機票都買好,準備隔天飛馬來西亞的時候
自上次訂婚禮,消失了一段日子的北冥墨,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咔嚓~。
鑰匙旋開門鎖的聲音。
北冥墨酒氣微醺地衝進了她的臥房,凝眸,便撞見了這一幕
顧歡纔剛洗完澡,窩在牀被裏,溼漉漉的頭髮還披散在肩後。拿着個手提電腦,正在創作那本關於賤男的書。
她不知道,此刻的她就有如出.水芙蓉般,挑逗着他的神經。
肌膚凝脂,瓷白.嫩滑,烏青的髮絲泛着水亮光澤。
那素顏下的臉龐,精細的五官,微微擰着的眉頭,幽深的瞳眸,翹挺的鼻樑,嬌豔欲滴的脣.瓣,都深深吸引着他的視線
勾着他蟄伏體內多日的飢渴
她瞪着他
很明顯,對他不請自來的行爲極其不滿
對他擅自用鑰匙進她家門的舉動更是火冒三丈
“出去”她冷着嗓子,低吼一聲。
很意外的是,北冥二少什麼都沒說,徑直退了出去。
顧歡緊着眉頭,這才又投入了創作當中
事實上,這本書的創作並不順暢。
她極力想撇開北冥墨,來創作這本賤男的書,並非北冥墨不是賤男,而是她不想再倚賴他了。
就連思想上都不准許
卻沒想到,不一會兒,剛剛退出去的那個男人,厚着臉皮又破門而入
這次,他赤果着身子,腰間只圍着一條窄窄的毛巾。
烏黑的髮絲散落在額角,滴着水珠
顧歡揚眸,盯着他的腰間,微眯着眸子,目光如炬
“怎麼盯着我這裏不會是想看我毛巾下的兄弟吧”他仍是那個不可一世、自負驕傲的北冥二貨
“北冥墨”顧歡咬牙低吼,“你居然拿我洗臉的毛巾遮你那骯髒的二弟”
顧姑娘一臉嫌棄的樣子,顯然傷了北冥二少的自尊心。
他不悅地皺了皺眉頭,一副我二弟都還沒嫌棄你的洗臉毛巾呢,你倒嫌棄它來了的表情
他懶得和她發飆,他就不信她還能張牙舞爪爬起來扯他腰間的毛巾
不過,她有本事就撲過來,他求之不得
那舉止行爲,彷彿他纔是這間屋子的主人
“混蛋你給我滾出去誰准許你進來了”
她猛地將電腦扔在一邊,爬起來就要趕人
“找到了”他從櫃子裏掏出一個吹風機,無視她憤怒的樣子,徑直走到牀邊,插上電源,然後望着她,聲音平靜柔和,“晚上頭髮不吹乾,容易感冒的。”
說完,便一手將她的身子按回被窩裏,一手撩起她的髮絲,打開吹風機,呼呼呼地吹了起來
“你到底要幹嘛滾開不稀罕你的假惺惺”
她揚起手,用力推開他。
卻連他的手指上鉤着的長髮,一併拉扯了出去,生生扯疼了她。
“歡兒,別跟我鬧了”他耐着性子,繼續給她吹頭髮。
寬厚的大掌,握住她一縷一縷烏青的長髮,眸光深邃。
“鬧”她不可思議地拔高音調,“誰跟你鬧了是你自己突然跑過來跟我鬧吧混蛋,別碰我的頭髮”
她依然掙扎着,髮絲在掙扎間,越扯越亂。
他沉眉,低嘆一息,仍不肯放棄爲她吹髮的舉動,沉聲道:“訂婚禮都取消了,你的氣還沒消麼”
她冷笑:“我有什麼好氣的北冥墨,你少往臉上貼金你愛跟誰訂婚是你的事,別扯我身上來”
他頓了頓,嗓音有絲暗啞:“別爲了跟我鬥氣,就答應雲不凡的求婚歡兒,他可以給你的,我一樣可以給你你是我的”
“”她真心服了這個二貨抿住脣,她不想再跟他討論這個話題
因爲他給的,是她永遠不
稀罕的東西
而她要的,他卻給不了。
房間裏,吹風機響的聲音。
顧歡在和北冥二貨鬥過n回,皆以力量懸殊敗在他的魔爪下之後,她便放棄了和這個野蠻男子鬥角力的行爲
儘管她幻想自己擁有超能力,一掌劈死這二貨,可在這個現實殘酷的社會里,超能力永遠只能在電影或者小說中實現
嗡嗡嗡~。
吹風機裏不斷釋放出陣陣暖流,掃過她柔軟的髮絲,一波一波帶走髮絲裏的水汽
這畫面,詭異的安寧。
堂堂北冥氏集團的總裁,完美貴公子北冥二少,居然破天荒地拿着吹風機,替一個女人吹頭髮
重點是:北冥二少除了腰間圍着一條織有小草莓的毛巾以外,就再無其它了
就連曖昧,都曖昧得這般詭異
顧歡很努力地告訴自己,不要回頭看這個可惡的男人
尤其是視線不要停留在他腰間的小草莓毛巾上
儘管那條小草莓毛巾她纔剛買回來,才用了不到三天的時間
居然就被他拿來遮他胯間的老二
實在太、過、分、了
北冥墨聽她許久沒吭聲,皺了皺好看的眉頭,漂亮的薄脣輕輕吐道
“歡兒,都快過年了,我們別再吵了,好麼斯程和司洋身爲男孫,過年必須回北冥家,這是北冥家的慣例。等過完年,我再讓他們過來陪你,嗯”
這算是他的妥協。
一方面,他不希望和她的關係再惡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