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北冥墨放手你抓痛我了”她皺着眉,一臉不情願的樣子,“你剛剛在護士休息室不是挺享受的嘛這會兒急着出來幹啥”
“”他沉着眉心,一貫的冷靜。
努了努嘴角,見他不吭聲,她繼續道,“再說,你幹嘛不讓我告訴那小護士你的名字啊還有,1337069xxxx這個號碼我敢肯定不是你的哼佔了人家小護士的便宜,還留個假的手機號碼北冥墨,我鄙視你”
“誰佔便宜了”他陡然停下腳步,轉頭。
“噢”她來不及剎車,一頭撞上他厚實的背膀“痛痛痛”
她本就不高挺的鼻樑都快被撞塌了
“別人自願給我打的針,我佔誰便宜了”他冷冷質問道,“還是你不高興你喫醋了”
“我不高興我喫醋”顧歡一下子漲紅了小臉兒。
捂着發疼的鼻子,“你少臭美好不好人家免費給你扎針,我還省了藥錢呢真是的我喝哪門子乾醋啊我”
他認真地睨了她一眼,嘴脣微微抿着。
瞧見她的鼻樑處迅速染出紅暈,他冷硬的態度這才稍微緩和下來。
修長的手指情不自禁拂上她的鼻樑,輕輕按揉了幾下。
顧歡身子一驚,呆立原地,不敢動彈。
這個舉動,讓她一時間忘了他們早晨纔剛吵過架。
鼻子被他那麼揉着,卻偏偏不見好,反而發起酸來
拼命忍住那股越來越濃烈的酸澀感,她暗暗命令自己,要爭氣啊顧歡
不能因爲他幫你擋過子彈
不能因爲他讓你叫他老公
更不能因爲他偶爾施捨的溫柔,就沉溺過去
你要記得,他曾那麼無情地打擊你,並從你身邊搶走了洋洋
你要記得,你在馬來西亞,是怎麼咬緊牙關生下小久久的
你更要記得,六天後,他就要娶菲兒爲妻了
你算什麼
你什麼都不是
想到這裏,她慌忙揮開他的手,捂住鼻子,“不用你好心”
他不吭聲,轉身,自然而然地牽着她的小手,“該回a市了。”
“啊”她這才反應過來,猛然記起自己的使命,方纔被他這麼一攪合,差點忘了初衷,“我還得去看我媽你答應過我的,要接她一起回a市”
這下,她也賴不上別人了,畢竟以北冥墨的財勢,能讓媽媽住好的醫院,接受更好的治療。
他拉着她不撒手。
繼續往停車場走着,“如果我沒預計錯,刑火應該已經派人接走你母親了”
“噶”效率這麼快
他啥時候給刑火打的電話她怎麼不知道
很快,他牽着她來到車子面前,掏出遙控,優雅開門。
卻在下一秒,將她不怎麼溫柔地給塞進了副駕駛座上
“唉呀”她一咕嚕,斜倒在了真皮座椅上,姿勢怎麼看怎麼丟人
孃親,是誰說優雅之人無處不優雅的
這廝剛剛明明就很魯莽啊
顧歡不悅地噘嘴,“你就不能輕點嗎我自己又不是沒手沒腳”
“當然只不過是烏龜的手腳”他跟着冷哼一聲,迅速上了車,睨了她一眼,“系安全帶。”
關上車門,然後發動車子。
緩緩駛離s市醫院。
“什麼叫烏龜的手腳你嫌我慢是不是”她瞪了他兩眼,不過沒用。
這廝根本不看她。
“”依然寒着一張千年不化的面龐,棱角分明得令人又愛又恨
“你這個人真是莫名其妙”她坐下來,磨磨蹭蹭地繫好安全帶,嘴裏還在念叨,“要早知道你來醫院不是看我媽,而是跑來打針,那你早說嘛真是的,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被狼抓傷這事兒可不是小事沒見過你那麼能拖的居然昨晚不去打針偏偏耗到這個時候”
她越說越小聲。
想起昨夜他的狂.野與火熱,臉頰就一陣兒發燙。
末了,她還不怕死地說了句,“都不曉得昨晚是不是狂犬病發作”
他眉角抽搐了一下。
“天吶,那我會不會也被傳染了”她後知後覺般,就像突然意識到某個很可怕的問題,“我是不是也要打一針啊”
墨爺這下連嘴角都搐了
冷冷掃了她一眼,那眼神活似她白癡一樣
她知不知道一旦真染上狂犬病,就絕不可能像正常人那樣
而這女人居然敢將他旺盛的體力和精力視爲狂犬病發作
看來這女人還真是欠做
墨爺思忖着,等回a市了,再好好給她做做,好讓她明白,什麼才叫傳染
“喂,北冥墨,你倒是說清楚,你究竟是怎麼被狼抓傷的啊還有,你跑哪兒去招惹了狼只啊你可別告訴我,昨兒個不會是去打獵了吧”
北冥墨餘光瞥她一眼,想起昨夜挖墳的情景,眉心不禁蹙緊。
他有些自嘲地望了望這雙被狼抓傷的手。
不痛。
卻莫名繃緊了身體的某根神經。
他昨夜拼了命,在狼羣裏撿回來的那個盒子,那個裝載着餘如潔殘肢的盒子,此刻正靜靜躺在後
車廂裏。
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北冥墨漂亮的脣角扯了扯,並沒有正面迴應顧歡,只是淡然應道,“號碼不是假的。”
“啥”她顯然沒跟上他的思維節奏。
半晌,才反應過來,“你是說,方纔給那護士姑娘的手機號,不是假的”
“”他默然,繼續開着車。
“居然不是假的”顧歡喫驚地看着他,“你居然給了真號碼給她”
那這個號碼是誰的
莫非是北冥墨另一個手機號
想到這兒,她的心有些不是滋味兒了。
轉過眸子,盯着車子前方。
兩人氣氛迅速陷入一片僵冷之中
在某個城市不具名的某個角落裏,一個名叫作者的人,正在電腦前伏案寫作
正當作者對着電腦屏幕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時,手機嘩啦嘩啦的響了。
作者沒多想,接起電話,便聽見一陣嬌滴滴的女音傳入耳中,頓時精神一震
“喂先生,您好呵呵,我是剛剛幫您打針的那位護士,方纔還沒來得及告訴您我的名字呢,呵呵,我姓汪,單名一個妃字,您可以叫我妃妃喂您在聽嗎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