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二位先找地方坐一下,等這位小姐點完菜,我再來伺候您。”
顧歡對店老闆微微一笑:“他們是和我一起的。東西嘛,你就看着上吧,什麼拿手上什麼,不用給他們心疼錢。”
店老闆笑呵呵的點了點頭:“顧小姐,二位先生你們稍等,我去去就來。”
說完他轉身就向後廚走去,很快的他端了一個茶盤上來:“三位先喝着,菜很快就來。”
北冥墨、刑火還有顧歡,環坐在一張八仙桌的三面,每人都坐着一條長條板凳。
北冥墨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家小喫店規模不算多少大,而且正當飯口的時候,卻沒有人進來。
“怎麼你就挑這個一個地方喫飯,我看這裏也不會有什麼可口的,不如咱們這就出去找個像樣一點的酒店。”北冥墨說到。
“這怎麼可以,飯我已經點好了。”顧歡連忙說道。
“這好辦,我看這家店裏的東西也不貴,放下一百塊不用找了也夠他一天的營業額了。”北冥墨說着就示意讓刑火掏錢走人。
顧歡搖了搖頭:“你們愛到哪裏喫就到哪裏喫去,我就在這喫定了。”
北冥墨這下也不好動窩了。
刑火將茶盤裏的兩碗蓋碗茶分別端給北冥墨和顧歡,剩下來的那個留給自己。
北冥墨今天早晨本來是過去簽約的,但是後來見到莫錦城,又提到了他的媽媽。
火氣雖然消了不少,但心情依舊不怎麼好。他端起茶碗,茶水正好溫中帶熱,抿了一小口。
他緊鎖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了,這味道還不錯,酸甜可口喝下去之後,整個人都感覺輕鬆了一點。
緊接着他又喝了一大口,然後頻頻點頭:“這八寶茶的味道還不錯。”
“呦,沒想到你還能喝出來。”這的確讓顧歡感到有些意外。
北冥墨鄙視的看了顧歡一眼:“怎麼,別以爲我生在富貴家,就不食人間煙火了。”
“說吧,今天你叫我出來,我想你不會只是爲了找我喫飯這麼簡單吧。你這人就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顧歡現在和北冥墨說話,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有什麼說什麼。
北冥墨剛纔有些放鬆的神情,又漸漸的凝重了起來,他剛要開口的時候,後廚的門簾打開。
店老闆從裏面快步出來,單手託着一個大餐盤,裏面擺着幾個小盤。
他快速的將這些小盤擺在桌子上,大大小一共八盤八樣,其中就有顧歡最喜歡的春捲。
“幾位慢用。”店老闆說完轉身又回了後廚。
北冥墨這時候也不說了,拿起筷子隨手夾起一個放在顧歡面前的春捲。
在細細的品嚐之後不住的點頭,然後又夾起了一塊豌豆黃放進嘴裏,這個味道也不錯。
一口氣他把這八盤挨個嚐了一遍。
顧歡拿着筷子沒動,看着北冥墨的這副喫相,就像是剛從牢裏放出來一樣。“唉唉,你慢點喫,沒人跟你搶。”
過了一會店老闆又端上來了三碗滷煮,擺在三人面前。
這句話一說,讓顧歡驚訝不已。
店老闆滿臉賠笑道:“呵呵,沒想到老闆是行家,那豆汁兒味道特殊我擔心老闆喫不慣,所以就沒上。既然老闆說了,這就馬上端上來。”
店老闆說着轉身回去,不到兩分鐘就把豆汁端了上來。
北冥墨喝了一口:“這味道不錯。”
顧歡看着眼前的這個北冥墨,還是那個她曾經在心裏罵了幾百遍的司文痞子嗎還是那個整天言談舉止都適當得體而又顯得無比高貴的北冥二嗎
北冥墨看了一眼顧歡:“你傻愣愣的坐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喫。涼了味道就不對了。”
北冥墨的這般行徑,不光是顧歡當場愣住了,就連一直跟在他身邊,幾乎形影不離的刑火也看呆了。
顧歡看着北冥墨大快朵頤的樣子,如果不是剛纔和他做同一輛車過來,還真的不知道在她對面坐着的是不是同一個人,簡直是太平民化了,至少是在飲食方面。
“你你沒事吧”顧歡最後還是忍不住,很小心的問了這麼一句。
北冥墨沒有馬上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示意刑火和她快點喫東西。
半個多小時之後,北冥墨這纔算是略顯滿意的放下筷子。
這時候顧歡和刑火也喫的差不多了,只不過他們的心裏一直都存有一些疑慮,所以喫的並不多,可以算得上是半飢半飽吧。
這個北冥墨擡手叫來店老闆。
“老闆,您還需要點什麼”他樂呵呵的看着北冥墨問道。
北冥墨指了指桌上的春捲和驢打滾:“
再拿兩份這個,一會打包帶走。順便我們在這裏有些事情說,你迴避一下。”
“好咧,沒問題。你什麼時候敲敲桌子,我就出來。”店老闆轉身又回後廚去了。
刑火知道主子要有事情說,起身走到店門前把門關好守在那裏,以免其他人進來打擾了主子和小姐之間的談話。
等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北冥墨看着顧歡五分鐘沒有說話。
這把她看的心裏有些發毛了:“你,你看着我幹什麼,有什麼話快點說。”
“你知不知道莫錦城回來了。”
北冥墨的這一句話,對於顧歡來說的確是顯得非常意外。
她瞪大了眼睛,這個消息真的是讓她又驚又喜:“你說什麼,乾爹他來a市了,你是怎麼知道的,他現在在哪裏”
北冥墨點了點頭,端起蓋碗茶喝了一口:“他就住在夜魔大酒店裏,我也是早晨剛知道的。”
“那如潔阿姨她是不是”顧歡剛說到這裏,就見北冥墨的眉頭微微的一皺。
她立刻閉上了嘴,她立刻意識到餘如潔這三個字,或者和她相關的字北冥墨都是不想提及的。
但是北冥墨也明白了顧歡是要問什麼,他的表情有些複雜,但還是很艱難的點了點頭。
“他們怎麼會來這裏的”顧歡很疑惑的小聲嘀咕了一句。
像是在問北冥墨,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北冥墨覺得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他說道:“是搬家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