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晏似乎沒有聽到老媽的訓斥,依舊沉浸在對當年的懊悔之中:“本來我已經準備好所有東西,準備就此浪跡天涯了。但是就在我拖着行李走到大廳的時候”
他的眼睛快速的在周圍掃視了一圈,然後用手指了指自己站着的位置:“對,就是這裏。我拖着行李就走到這裏的時候,就被老爸老媽帶着幾個傭人攔住了。他們奪走了我的行李,把我擡回了我的房間,甚至將門都給我反鎖了,不讓我出去。”
“哦,原來是沒有成功啊。”洋洋有些鄙視的看了北冥晏一眼,好像是在說:“看吧,還是你不如我,我好歹還出了這個家門呢。”
北冥晏也是好面子的:“什麼叫做沒有成功啊,這叫做離家出走未遂,明白不明白。”
洋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未遂這個詞好熟悉哦,好像是在電視還是什麼地方聽到過,什麼殺人未遂、搶劫未遂,還有強”
北冥晏伸手就把洋洋的嘴給捂住了:“不懂意思就不要胡說好不好,本來就是一點的小事,被你說的又是殺人又是放火的,我有這麼不堪嗎。好歹我現在也是一個偶像派外加實力派的明星好不好。”
顧歡安撫好久久之後,忙拎着包向門口走去。
這時候她纔想起來,自己的車還在北冥家老宅放着呢。
這是一個高檔小區,能住在這裏的家家都有車。而且在進出車輛管理上也顯的很嚴格。
所以諸如出租車之類的基本不會在這裏出現的。
“歡,你先等等。”安妮拿着一個便當盒跑了出來,她將已經準備好的早餐送了出來。
“雖然已經是上午了,但是總不能不喫東西。”
顧歡看着安妮微微一笑:“知道啦安大媽。”說着伸手接過了便當盒“我上班去了,你回去吧。”
這個小區的面積不算小,本來開車很快能到門口的,現在步行就要花很長的一段時間。
還好,顧歡平常爲了鍛鍊身體,在工作的時候也是儘量不坐電梯,憑着雙腳跑上跑下的。
到了小區門口的時候,又很順利的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在車上她草草的吃了點東西。
等到了北冥氏大廈的時候,低頭再一看錶已經快到午休的時候了。
本想着乾脆午休時間過了再上去的,但是想想還是先上去報個到吧。
北冥墨這傢伙可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要是下午再過去的話,還不會被他損個好歹。
於是,她拎着便當盒走進了北冥氏大廈。
北冥墨做完了手頭上的工作,直起身閉着眼睛微微的扭了扭自己的脖子。
長期的伏案工作,讓他稍微有了一些職業病。頸部長時間保持着一種姿勢,就會感到微微的疼痛。
刑火看到他在揉脖子,就從自己的抽屜裏拿出了一瓶活絡油,然後送到他的桌子上。
這是北冥墨經常用的。
“啪啪”
辦公室的門輕輕的被敲響了。
刑火立刻轉身走過去開門,這都快要午休了,還會有誰來這裏。
當他打開門的時候,之間顧歡站在了門口。
顧歡對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然後走了進去。
她低着頭,不敢去看北冥墨注視自己的那眼神。當她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打開電腦後,依舊能感覺到北冥墨在看着自己。
頓時覺得臉上有些發熱。這該怎麼好啊,北冥二這樣的沉默並不是一個好的兆頭啊。
難道是他正在組織一些措辭犀利的話來損自己嗎
算了,本來就是自己的過錯,咬着牙都認了吧。
她微微擡起了一點頭,偷偷的向北冥墨方向瞄了一眼,只見他已經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然後步伐穩健的向自己的這邊走來。
來了,來了,他終於要開始對自己發難了。
北冥墨站在了顧歡的辦公桌前,垂眸看着顧歡,他能看到她的身體有些微微的發抖。
“跟我去喫飯。”
“”顧歡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怎麼他這是要幹什麼難道是要在飯桌上訓自己嗎
到時候他坐着,自己站着;他喫着,自己看着。
安妮給自己準備的便當本來就不多,是早餐的分,而且在來時的車裏,爲了要保持的稍微淑女一點,都沒敢在車後排狼吞虎嚥一番。
現在她的肚子也早已經有些餓了。
顧歡沒有擡頭看北冥墨,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我已經喫過了。上午來晚了,我想趁着中午的時間將我的工作整理一下。”
北冥墨伸手將她的便當盒拿了起來,打開一看,裏面還放着一個雞蛋和一小塊麪包。
“這就是你上午喫的東西就憑這點能熬過一天嗎我可不想你下午餓暈在這裏,耽誤了我的工作。”北冥墨說完,隨手將便當盒交給了刑火。
然後繞過桌子來到了顧
歡的身邊,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很輕鬆的將她拎了起來。
顧歡本來就比較瘦的,北冥墨基本上沒有費任何的力氣。
“你,你要幹什麼”顧歡毫無反抗能力。
“跟我去喫飯。”北冥墨說着,仍不鬆手,將她帶到了門口。
對於顧歡來說,與其說是帶不如說是拽,她整個人都絲毫不聽擺佈。
刑火跟在他們的身後,這樣的情形他已經算得上是見怪不怪了。
一隻銀質的燭臺放在一張長條桌的中央。
北冥墨和顧歡對坐在桌子的兩端。
刑火恭恭敬敬的站在了北冥墨的身後。
淡黃色的燈光顯得房間十分的溫暖,韓紅色帶着花紋的地毯襯托着高貴典雅的氛圍。
很快的,侍者將兩個人的午餐送來。
北冥墨轉頭看了身後的刑火一眼:“你也別站在這裏了,也跟我我們喫吧。”
說完他對等候在這裏的侍者打了一個響指。
侍者會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出去了。
很快的刑火的午餐也送來了,擺放在燭臺的旁邊。
刑火本來還想推辭,但是被北冥墨用命令的口吻坐在這裏了。
顧歡一手拿着小叉子,攪動着自己碗裏的意大利麪,絲毫沒有一點食慾。
那是因爲她不知道北冥墨這是怎麼了,帶她居然來這樣的地方喫午飯,真是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